隻是等了又等,酒都喝了兩三場,依舊不見迎親的隊伍歸來。
眼看着太陽就要落山,錯過了黃昏吉時,還有許多禮數未完,等的人心都焦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侯爺氣得眉毛都豎起來,吩咐手下,“快去迎親的路上找一找,讓他們趕快過來,膽敢誤了時辰,我砍了他們!”
幾人領命下去,沿着迎親隊伍去時的路找過去,終于在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找到了人。
主幹道與支路相交的路口被人群圍的水洩不通,幾人不知裡頭發生了什麼,從人群中擠過去,耳邊盡是低聲竊語。
“七公主天生命薄,嫁個傻世子就罷了,人生難得一次的迎親禮也被人撞壞了,一輩子的喜氣都要給沖散了。”
“看這架勢,大将軍不會要七公主給吃了吧?”
“又不是蠻族之地,哪有人會吃人的?”
“你懂什麼,我聽說死在大将軍手裡的人數都數不過來,他要不是鬼面閻羅,怎麼有本事制住那些蠻族?”
穿過人群擠到前面,總算瞧見被圍困的迎親隊伍,前來接親的副将被一陌生小将軍踩在腳下,擡花轎的幾人也被士兵給制住,花轎前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懷裡抱着正是今日要嫁到侯府的新娘子。
身着金色盔甲的大将軍冷漠的看向“新郎官”,懷中抱着的人兒被他的體型襯托得像個受驚的小兔子,小小一隻縮在他臂彎中,輕咬下唇,安靜乖巧。
“新郎官”擡頭怒道:“這可是甯遠侯府的迎親隊伍,閣下沖撞了侯爺,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蕭祈走到他面前,擡腳點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是今日的新郎?”
眼神中冷冽的殺意瞪得“新郎官”身子一抖,說話都哆嗦了,“這,這與你有何幹,快快離去,不要誤了我們侯府的喜事。”
被吓得身子都發抖了還要嘴硬,踩在他後背上的副将給了他一腳,呵斥道:“知道這位是誰嗎?就是你們侯爺來了,也要跪地行禮,區區一個世子也敢在大将軍面前嚣張?!”
大将軍?
這個封号在靖朝隻有三位,鎮北軍、西北軍、平南軍,隻有這三個大營中的最高将領才可稱為“大将軍”,無論是權力還是封賞都與“王”齊平,高于國公侯伯。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能這麼年輕就坐上大将軍的位置,屬實罕見。
“新郎官”愣了一下,咬緊牙關,對自己方才的狂妄之舉後悔不已,幫忙解釋說:“末将隻是侯爺身邊的副将,并不是今日成親的世子,若沖撞了大将軍,還請恕罪。”
身着銀甲的小将見腳下的男子變臉這麼快,隻覺得好笑,“你說不是就不是?我看你是怕死才這麼說吧?”
“他不是……”被蕭祈抱在懷裡的公主發出微小的聲音,“世子心智有殘疾,他隻是代替世子過來接親。”
聞言,蕭祈低頭看她,原本紅潤水嫩的唇暴露在冷風中漸漸褪去血色,驚得他心慌不已。
他沒工夫再同這些人耗下去,冷聲道:“即便今日是甯遠候站在這裡,我也要帶走她。”
一旁被扣押的人裡傳出一聲弱弱的指責:“你這是搶婚!”
“搶便搶了,蕭某問心無愧。”蕭祈轉頭吩咐自己的副将,“張麟,叫人把他們捆了扔在路邊。”
得了吩咐,張麟立馬收起笑臉,“屬下遵命。”
蕭祈抱着人走到馬前,雙手扣住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馬鞍上,哪怕隻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也不可避免地觸到了淺淺的腿傷,她抓緊馬鞍,唇邊溢出一聲痛呼,“唔……”
“疼了?”蕭祈站在地上擡頭看她,眼神中滿是擔心。
淺淺側坐在馬背上,緊張的抓緊了裹在身上的披風,微微垂眸便與他平視,可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回他的話。
當初下定了決心趕他離開,對他說了很多無情無義的話,本以為再也不會見面了,可為什麼他又回來了,還成了……大将軍?
他才二十歲,離開京城九個月,孤身在外是怎麼摸爬滾打坐到如今這個地位,他該吃了多少苦。
淺淺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隻能沉默。
面對她的噤聲,蕭祈眼眸微微一沉,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後,在她耳邊小聲安慰:“那我慢點走,公主……抓緊我。”
雖然他這麼說了,淺淺卻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主動對他“投懷送抱”,隻偷偷抓住手邊的他的腰帶。
駿馬向前行走,男人一隻手握住缰繩,另一隻手自然的從她後背落在她肩膀上,将少女嬌小的身子卷進自己懷裡,穩穩當當的護着她,不讓她受到颠簸。
背後被他的手背穩住,垂在面前的珠簾輕輕搖晃,襯着溫潤的珠光落在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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