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白被一股刺骨的寒凍醒,他朦胧的睡眼無意識的掃過昏暗的窗戶。
然後他猛然驚醒,因為兩道并不真切的身影似乎從窗前掠過,如同索命的惡鬼。
門突然發出巨大的響聲,好像門外的人正在暴力破鎖,然而鐵鎖相當結實,一時半會是砸不開的,門外的人似乎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漸漸停止了撞擊。
小白悄悄地靠在門後,他看了一眼白媽,白媽似乎睡得很沉,并沒有被聲音吵醒,小白松了口氣,随後整個人附在門上,不太清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鎖根本砸不開,大哥,要不從窗進吧。”
“你進個給我看看,沒看見窗上封着鐵條嗎?别廢話,歇一會,繼續砸門。記住,一會進去了,把人弄死就走,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小白呼吸一滞,心跳猛然加速,但自出生以來的經曆讓他保持了基本的鎮定,他捂住嘴,繼續聽着門外人的打算。
“大哥,真的要殺人嘛新法典不是剛剛确立嗎,現在把人弄死不是太歲頭上動土”
“呸,還太歲頭上動土,學幾個新詞讓你用的你猜是什麼人來找的我?正是上面的那些大人物,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不會出事的,再說了,也不一定需要我們動手,福利站給他們的藥已經動了手腳”
“大哥你說上面的大人物為什麼要找他們這種小角色的麻煩啊。”
“現在不是變天了嘛,有的是人坐不住跟你有什麼關系,幹好手頭上的事,到時拿錢走人比什麼都重要。”
後面的話,小白再也聽不清了,他呆呆地回頭看向白媽,借着月光,他這才發現白媽的臉色白得吓人,《清白之神教義》從她手邊滑落,半開着散落在地上。
“原來那刺骨的深寒是白媽的體溫”他想。
小白跪爬向白媽,抓住那隻垂下來的、冰冷僵硬的手,難以言喻的悲傷與迷茫一同扼住了他的心髒,他現在什麼也聽不見,連木門搖搖欲墜的聲音也聽不見,門外二人的交談不斷地在他腦内回響,小白擡起手,看着這雙向白媽注射死亡的手。
“白媽被我殺了嗎?不,不是這樣的,那些大人物要殺白媽為什麼大人物要殺白媽,白媽人明明這麼好”小白微微低下頭,他忽然看見那張被忽視的報紙攤開在地,頭版赫然印着他與白媽的照片,他輕聲呢喃着,“黑巷恐怖組織?邪教清白之神教會殘害兒童的惡魔修女”
那張照片上的白媽笑得很慈祥,但細看,卻能發現她手中有着漆黑的鎖鍊,鎖鍊的另一端則正是小白,他面色呆滞,俨然一副麻木絕望的樣子可怎麼會?小白明明記得他笑得很開心,很開心,為什麼
為什麼那些人要這樣,白媽最在乎自己的清白了,她明明什麼也沒做木門發出難以承受的呻吟聲,那殘破的門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迹,就算下一刻木門應聲而斷也毫不稀奇。
“明明好不容易擺脫了那裡,不再孤身一人”小白喃喃自語,眼前的世界仿佛盡數向黑暗中沉淪,舊日的陰影在極黯處向他招手嘲笑。
突然,小白擡起頭,眼底有璀璨的金光刺破沉淪黑暗,他自語:“這便是我的命運麼,哈,若真是如此那還真是可悲。”
“清白之神啊,我向您祈求”小白沉默地抓起沉重的清白之神教義,他瘦小的身軀搖擺而堅定地走到門側,高舉教義。
“請用您的羽,庇佑凡間的沉淪之魂吧”他在心中高呼,而他面色冷如皎月,他的眼神兇殘可怖得如同幼師,但又像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而我已不再祈求你,因”木門洞開,索命的惡鬼踏入了凡間聖徒的屋舍,神的處罰如約而至,小白狠命地砸下教義,鐵撞角如同流星般砸下,堅硬的頭骨瞬間凹陷。
“因此後,我不再清白。”
驚豔的血,飛濺在報紙上,染紅了男孩冰冷呆滞的臉。
年老泛黃的照片封在高檔的相框内,看材質似乎是從某張報紙上裁下來的,半邊沾染着觸目驚心的暗紅。
頭發泛着灰白的老人坐在相框前,他穿着極長的白大褂,身前的扣子全部散着,這種把醫師袍當作風衣的穿法無論在哪個醫院都足以讓他挨上一頓臭罵,可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批評他了,因為他是傳奇,一舉一動都在凡人眼中飽含深意。
“老師!”“白枍博士!”
“聯合日五十周年快樂!”門被推開,門外的兩名年輕人異口同聲地說。
“節日快樂,蘇雅,常慶安。”被稱為白枍的老人慈祥的笑着,“都五十年啦,時間過得真快啊,仔細算算我也快退休了,哈哈,人老了,就沒必要占着重要的位置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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