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願的,但願她不後悔。
這日陸斐到毓秀宮請完安,便擠眉弄眼對紀明夷模仿了一番容妃的腔調。容妃話裡行間不斷暗示他紀明夷有越軌之舉,他頭上那頂烏紗恐怕染了些新綠,陸斐則隻顧裝傻充愣,表示他相信紀明夷的人品,絕不會做出有辱門楣之事。
眼看挑撥不成,容妃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其實她才不在意陸斐的感受,陸斐對紀明夷一片癡心是好事,等來日奸情戳破,對他的刺激才更大——光是想想,容妃就已經心緒沸騰起來。
她幾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紀明夷卻覺得還不夠,要讓容妃相信他倆感情生變,光是一個虛無缥缈的奸夫還不夠,還得有實際表現。
她便對陸斐說,自今日起要分房睡。
陸斐當時便呆住了,“啊?”
打從成婚以來,兩人幾乎寸步不離,他更想不到紀明夷要将他驅逐房中——他不是照顧得很周到嗎?
想想都怪委屈的。
紀明夷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便好言撫慰,“隻是障眼法而已,等挨過這陣子便好了,你也不想娘娘起疑罷?”
至于私心裡,紀明夷則是生怕陸斐哪天擦槍走火,且不說他了,每每被他摟在懷中時,紀明夷都覺得心裡有陣邪火,恨不得扒光他的衣裳來場痛痛快快覆雨翻雲,冷靜一下對兩人都好。
聽她闡明利害,陸斐隻得委委屈屈收拾鋪蓋去往書房,以前他原是很勤奮的,每每秉燭至深夜,可自從跟了紀明夷之後,每日睡得也早了,吃飯也香了,這下子又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想想挺難受的。
小柔則是得意非凡,可算沒人跟她搶差事了!伺候姑娘本來是她分内的活計,可四殿下一來,她反倒無所事事,被擠兌得沒地方站,如今眼中釘一走,小柔立刻生龍活虎起來。
這晚就寝前,小柔便踴躍地道:“姑娘,我在裡頭守着您吧?”
紀明夷想了想,“算了,你就在外間值夜,等渴了我自然會喚人。”
這丫頭夜裡睡得比她還沉,指望她驚醒還不如自己動手。
小柔隻得領命,沒一會兒,門外便傳來香甜的呼噜聲。
紀明夷躺在軟床上卻如坐針氈,習慣了與陸斐肌膚相貼,乍一離開,總覺得空了點什麼似的。他又天生體溫熱乎,往常摟着能當半個暖爐用,紀明夷偶爾還嫌他過燙,如今秋夜沉涼,卻不禁懷念起那天然的溫度來。
正輾轉反側間,忽聞一陣窸窣之音,紀明夷不禁汗毛倒豎,小柔沒有起夜的習慣,那是進了賊,還是地底冒出的怨鬼?
聽聞這王府舊址本來是片孤墳來着,本以為請了大師做法超度該無異常,如今看來,似乎還是魔高一丈。
鬼魂飄然而袅,倏忽已到了跟前。
紀明夷正糾結要不要喚人,那黑影卻忽然伸手将她按住。
熱熱的,是隻活人的手。
看來不是精怪作祟,紀明夷松口氣,随即才反應過來,不對呀,那是強盜入侵?正要呼喊,黑影無奈地将手掌覆蓋在她唇上,小聲比了個噓的姿勢,“是我。”
紀明夷定睛一看,可不是那吃飽了撐的,半夜裡不睡覺四處晃蕩,她柳眉倒豎,“殿下一定要這樣吓唬人麼?”
陸斐已然娴熟地寬衣上榻,長臂輕輕一撈便将她擁入懷裡,輕吻了吻她鬓角,含笑道:“想你了,睡不着,你還不是一樣?”
從方才兩眼就圓睜得跟兔子似的。
紀明夷正要辯駁,陸斐便把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頸間蹭了蹭,撒嬌道:“好啦,我不該吵醒你,隻此一晚,可以麼?”
第36章試探
紀明夷最受不了他這副德行,她懷疑陸斐在容妃那裡沒處兒撒嬌,才把勁往她身上使——這麼看,她是給他當媳婦還是當娘?
吃力地推開那顆大腦袋,紀明夷肅着臉道:“可以歸可以,醜話說在前頭,咱晚上可得安安靜靜的。”
看似警告對方,心裡卻在打鼓:許是因為身孕燥熱的緣故,這一陣她睡相總是不好,每每早晨起來就發現手腳都挂在被子上了,連小柔都忍不住嘀咕“今秋新打的絮棉,趕明兒又得拆了重做”,她怕夜裡一個不慎,叫陸斐誤以為是她故意撩撥。
因此執意從櫃中多抽了幾個軟枕來,疊羅漢般豎在床中央,如同楚河漢界般。
陸斐望着那堵人造的高牆,徒生望洋興歎之感。
紀明夷卻是不管不顧,徑自睡去了。
陸斐白窩了一肚子火,偏生發作不得,隻得睜着眼耿耿難寐,卻又不老實地拿腳趾夾住紀明夷的腳趾,以示微弱的反抗。
次早醒來,紀明夷發現自己連人帶衣裳裹挾在他懷裡,被子早已從肩頭滑落下來,露出潔白的半痕雪脯,枕頭則早已橫七豎八,一半在床尾,一半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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