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季尚書的女兒可是……可是侯爺先前的夫人?”
“嘶,聽聞胡家就是因為上門求娶季家女惹怒了侯爺,胡家五郎不到一日的功夫就死了。”
“快閉嘴,侯爺來了怎麼辦?新到任的通判大人和侯爺是至交……”
“你說,侯爺目前還未成婚,那些送來的女子也沒碰過,心中是不是還惦記着季家女?”
說來說去,竟然又牽扯到她的身上,季初側耳聽着,默默地繃緊了臉,聶侯爺不碰那些女子和她有什麼關系,肯定是心氣高挑剔沒有喜歡的女子。
還有,她心下一動,想起了“他”哭着控述那些女子脂粉味過重……
然而,在季初兀自陷入沉思的時候,場中赫然迎來了一位她再熟悉不過的男子,姿态風流,桃花眼迷人。
“諸位大人替我接風洗塵,長意感激不盡。”衛長意身着淡绯色的團繡官服,笑吟吟地同潞州城的官吏們打招呼,然後被迎着坐在了上首,葛知州的對面。至于最頂上空着的那個位置,自然是留給定北侯的。
季初驚得擡頭看過去,瞬時明白了衛長意就是潞州城新任職的通判,頓時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凝聚,呂通判的倒台怕是聶衡之有意為之。
衛長意外放在潞州做通判,其實比不上大理寺卿丞地位尊貴,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來了,聶衡之迎來了聶茂之,也大有長久停留在潞州城的意思。
他們想做什麼?
衛長意身為潞州城的新任通判,擔着定北侯好友的名聲,他坐下沒多久,現場就變得其樂融融,沒人再敢不識趣地提起施岐的婚事,提起曾為定北侯夫人的季家女,清一色地全部在有意無意地恭維衛通判。
此時的天色微微暗,而最上面的位置還空着,不一會兒仲北出來告罪言侯爺傷勢複發正在藥浴治理,請諸位盡情盡歡不必理會。
話罷,他掃過一幹人等,目光微不可查地在施指揮身後停留了一瞬,随後如常離去。
衛長意向來是一位能言善道長袖善舞的妙人兒,聞言想都不想就拿起酒杯與衆人痛飲,口中還笑道,“這麼好的酒衡之無福消受,真真可惜了。”
衆人一時忙着與他對飲作詩。
歡笑之中,施岐借口略有酒醉起身走一走吹風,成功帶着季初離開了宴會。
别館的面積其實不算特别大,前院用來設宴,中間隔了一處院子住着定北侯這些時日收下的莺莺燕燕,再往後經過一個小花園就是定北侯居住的地方,關押沈聽松的位置就在其後一個破敗的小院子下面的地牢裡。
天色漸晚春意卻十分盎然,季初跟着施岐略往後院走了百米,聞着芳香濃郁到已經刺鼻的氣味不禁拿袖子擋在鼻間。平心而論,小花園裡面的花花草草雖然紅綠交錯生命力旺盛但出不來這麼香的氣味。
瞧見了她的舉動,施岐輕咳了一聲,指了指附近的一處,小聲道,“娘子,這裡面住了許多,許多濃妝豔抹的女子,脂粉味重一些,可能,可能侯爺就喜歡這種吧。”
季初微微一愣,杏眸含着疑惑,以前那人雖然喜歡精美華麗的衣飾,但對香料一直淡淡,唯獨在她身上“作惡”後熱衷親手為她塗抹脂膏,那脂膏的氣味也隻是比平時濃了少許。
不過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疑慮一閃而過就罷了。
他們腳步匆匆,索性别館裡的下人大多在前院服侍,一路上走過花園的時候沒有遇到人,隻是他們即将走出花園的時候,施岐被一人喚住了。
“施副指揮可是有意來迎我?”熟悉的聲音讓季初默默低垂了眉眼,這人是聶茂之。
“三公子,我是宴上多飲了一些酒,本想吹吹風走的遠了些。”施岐眉心一跳,肅着臉朝聶茂之拱手。
“無妨,”聶茂之豪爽地擺了擺手,根本沒注意到季初的存在,親熱地勾着施岐的肩,“來的剛好,我們一起過去吧,給衛長意接風洗塵怎麼能少了我。”
施岐面帶難色,然而還未找到理由開口,聶茂之手指指向了季初,語氣随意,“去和兄長說一聲,爺與施指揮去接塵宴了。”
季初呼吸一頓,她很清楚聶茂之的性子,往日他很怕自己的兄長,拉着施岐先行離開想必是不敢在這處停留。
“三公子不必如此,方才侯爺已經吩咐過他正在藥浴,不會參加接塵宴。”
“哦,既然如此那我們過去吧。”不由分說,他急着拉施岐返回前院。
季初悄悄地朝施岐點了一下頭,趁其不備留在了原地,施岐隻好咬牙離開。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不見後,季初深深吸了一口氣,左右看了看疾步往……聶衡之的院子去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火影:籠中鳥困不住我風後奇門 去冰加糖 炙熱淪陷 我一個和尚,你給我戀愛模拟器 喬木成雙+番外 溺我沉淪 舍弟呂奉先 穿書女配隻想登基[基建] 你不準玩遊戲王! 亦生亦死 硝子蝴蝶 重生之錦鯉小仙尊 慶餘年之我在北齊當大宗師 星鐵:艾利歐的劇本可沒有你啊! 籠中雀 開局一把斬魄刀,打造最強霧隐村 為了活下去[快穿]+番外 離婚後的我被無數人偷窺 天!我帶空間穿成逃荒的大肚孕婦 穿成那個反派女配+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