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擡眸與秦燕殊對望,兩人皆是百感交集。
揭了紅蓋後便該合髻,因合髻有結發之意,納妾隻需交杯便可。
适時,問琴取了白玉合卺杯送于新人,這合卺杯由兩個杯子并連成器,以彩線系住,秦燕殊與雲珠各執一杯,手臂相交一飲而盡。
飲完交杯,在場諸人一起向坐在喜床上的新人道賀,口裡說着各種吉祥話。
問琴給喜娘、丫頭們發了喜錢,衆人便退下了。
秦燕殊、雲珠則各自由人擁着去了浴房洗漱更衣。
洞房花燭夜,春宵值千金,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有人盼望,有人退縮,在千山萬水之外,更有故人日夜兼程而來。
早一步,遲一步,世事無常,造化弄人,誓要将癡男怨女都跌入這滾滾萬丈紅塵,堪歎自古情債最難償。
雲珠磨磨蹭蹭地沐浴完更衣出來,心中打起鼓,不僅有俱意還有絲悔意,實不知要怎麼度過今夜。
昨晚臨睡前,柳媽媽來了一趟,給她拿了壓箱底的物件,又含含糊糊地囑咐了幾句便走了。
雲珠不是很明白,大抵知道是讓她明晚要順着秦燕殊,别太緊張,此事是女兒家總要經曆的。
等柳媽媽走了,雲珠獨自上床拉帳,小心地點燈把那小箱打開,瞧見一對白瓷做的精巧的娃娃還有一本書。娃娃造型古怪,卻能合成一個,雲珠又把書打開,比對着娃娃看了幾眼才明白是何物,登時将手中之物扔到一旁,心道這陰陽調和竟是這般,瞧着挺惡心可怖的。
雲珠站在内室門口躊躇,要進不進的,杏雨在一旁給她使眼色,她也當沒見。
眼看時辰一點一點過去,杏雨急得直揪汗巾子,又頻頻暗示雲珠,雲珠自己心裡又急又虛,進退不得,最後一跺腳硬着頭皮打簾進去。
見她過了這麼久才回來,秦燕殊并沒歸罪,嘴角反而露出淡淡笑意,似乎早知她在外面磨蹭。
秦燕殊穿着白絹單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旁,擡手招呼雲珠坐在自己身旁。
“你這一晚還沒吃東西吧。”秦燕殊低頭問她,在桌下悄悄伸手過去要握雲珠放在膝上的手。
雲珠尴尬地往旁邊躲了下,她眼睛盯着桌上的茶盞道:“剛才吃過些了。”
若是他人,定是要說還沒吃,好博得夫君的憐惜,她這樣直愣愣,不通風情,秦燕殊卻隻有喜愛。
秦燕殊不勉強她,神色自若的收回手,喚了人将事先準備的容易克化的宵夜端上來。一時,房間隻有用膳的輕微聲音。
寂然飯畢,有數個丫鬟執了痰盂、洋巾、香茶等上來,雲珠學着秦燕殊的樣子用茶漱口,又用漱盂盥手。
這邊丫鬟剛下去,梨雲、杏雨幾個又打了水來,讓秦燕殊、雲珠重新淨面。
又有仆從用茶盤捧了一個烏銀洋錾自斟壺,二個十錦琺琅杯上來。秦燕殊便說:“擱在桌上,你們都下去罷。”
作者有話要說:
架空曆史,禮儀流程虛構,大家看個熱鬧,請勿對照正史細糾。
第17章龍鳳花燭
諸人皆退到院内,待聽到關門聲後,誰也沒有開口,一時之間房内安靜極了。
雲珠迷茫地坐在凳上,看着秦燕殊起身走到案幾旁,從案上的小匣内揀出一塊香餌投入鼎内,他黑鍛般的長發松散的束在腦後,從鬓側漏下幾縷垂在肩上,随着衣裳微微拂動。
凍石鼎悠悠吐出袅袅輕煙,一股馨香漸漸在屋中彌漫開來。
做完此事,他又走回桌旁,輕挽袖口,露出一截玉似的手腕,骨肉勻稱,肌理細膩,單手執壺時,能看到薄薄皮膚下藍紫色的血管和凸起的筋腱,一道細液從烏銀壺口注下,倒滿一杯手腕輕抖停下,又換下一杯。
雲珠側頭望去,隻見他長眉秀若山林,不失鋒芒;鳳目燦似明星,顧盼生輝。清貴昳麗,芝蘭玉樹,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風姿特秀,蕭蕭肅肅的氣度。
秦燕殊似乎察覺到了雲珠專注的目光,朝她晏晏而笑,濃密睫毛下往日裡總是凜冽的黑眸如浸了水,潤着柔軟的光。
即使雲珠并不喜他,也得承認他郎絕獨豔,世無其二。
秦燕殊遞了一杯酒到雲珠面前,她雙手接過,瞧見清透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晃蕩。
秦燕殊又端起另一杯,與雲珠那杯輕碰後自行飲下。
他一飲而盡,見雲珠還在發怔,便用眼神示意她,雲珠見了才舉杯飲了。
酒液入喉,卻不濃烈,更似女子常喝的果酒,甜酸适中,可口芬芳。
見雲珠頗為喜歡,秦燕殊又給她連斟了二杯,她還要再喝,秦燕殊便不許了,從她手中抽走酒杯道:“小酌而已,你忘了今兒是什麼日子,不要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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