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隻能順應這個時代的規則嗎?
若要改變,他又能改變多少呢?
還是把傾兒記在他名下吧,多的他也改變不了,至少他家崽念着的姐姐,他還是能護着的。
司行簡隻是不放心崽崽,暫且回來把他送回侯府,之後還有的忙。現在侯府戒備森嚴,又有蘭蘭在身邊陪着。他也能安心去處理其他事情。
他又連夜趕回了皇宮。皇宮内的血雨腥風已經平息,而宮外的人還不知情。街道上還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他拿到楚伯瑾整理的資料,就一道道命令發下去,該殺的殺,該關的關。
楚伯瑾被他這雷厲風行的鐵血手段吓到了,“還未登基你便這樣,就不怕再有人反你嗎?也不怕被史書記載為反賊暴君嗎?”
“你覺得我在意嗎?”
“那你也收斂些,循序漸進。”
“現在的朝廷就是一顆從根部爛掉的樹,砍掉一些枝幹有什麼用?還是從根拔起,再種一顆新的吧。”
他用輕松的語氣卻說出讓楚伯瑾從腳底發涼的話,“我竟然沒有看出你還有這樣的野心,那我這支枯枝你打算什麼時候丢掉呢?”
司行簡挑眉,“你覺得我若丢掉你還會事先和你打個招呼嗎?你為什麼不能是種樹的人呢?”
楚伯瑾笑起來,“是我想左了。”又斂了笑容,正色道:“不過這是一條難走的路。”
“你怕了?曾經那個意圖扶持一個女攝政王的楚伯瑾,終于也被這官場磨平銳氣了嗎?”
“我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在前面撐着麼!你又何必用這激将法?”
兩個人伸出右手,緊緊握着。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裡的野心與鬥志。
他一個人能改變多少?若同别人并肩呢?他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結果呢?
被磨平銳氣的是他才是。修仙者本就是與天争命,逆天而行,而他卻向那個崩壞的修仙界認命了。
他綁定了系統,現在或許有無數次重來一次的機會,他卻差一點又用順其自然尊重規則這樣的借口來麻痹自己。真是可笑啊!
第34章給兒子掙個皇位(十二)
第二日辰時,那些大臣才被陸陸續續放出來。關了一夜,又擔驚受怕不敢入睡,幾乎每個人的形象都十分狼狽。可他們也顧不上,隻低着頭往宮門外走。有人大着膽子擡頭張望,卻發現宮内行走的金麟衛都是些生面孔,甚至還有些領頭的都未穿金麟衛的着裝。
他們便不敢再看,默默加快了腳步。出了宮門,有诰命的女眷早早從另一個宮門出來,隻好來這裡等着,還有一群被府裡派來打聽消息的下人們。
一時場面變得熱鬧起來,有夫妻互相問候情況,有下人擠着去攙扶自家大人。也有人問道:“李郎中,我家老爺還沒出來嗎?”“我家大人呢?”得到的回答多是無奈的搖頭,以及迫不及待離開的身影。
他們僥幸逃過一命,現在隻想回家打探消息,卻不知清算還在後頭呢。有的人好不容易回了府,卻發現府門已經被圍起來,隻能進不能出。
楚伯瑾拿着已經列出來要抄家的人員單子,“啧,你這下手也忒狠了些。”
“楚尚書難道不清楚國庫的情況?若不如此,你有什麼法子充盈國庫?”司行簡頭都未擡,“吏部尚書都快把各官職明碼标價了,一群蛀蟲!”
兩年大旱,農稅不減反增,軍饷也不時被克扣。但國庫裡反而沒什麼錢。
“你也收斂些,這樣下去,朝廷裡的官員怕是隻能剩下一半了。”
司行簡将手裡的折子扔給楚伯瑾,“屍位素餐之人,留着也隻是充數。刑部有哪個可用?讓他帶着趙虎,石鴻俊去查一下這些人。若屬實,呵!”
真是死不足惜!
年假隻有七日,除夕再加上前後各三日。
司行簡在兩天内先後封了大皇子府和三皇子府。
上行下效,先皇帝好奢靡,這兩個皇子也不遑多讓。不隻是财物,府上的人也不少。他直接讓楚伯瑾帶人去審,互相檢舉,被舉報的多的就看押起來,日後再細審。又遣散一批下人,餘下的就處以作刑,讓他們在皇子府勞役改造。
他既已知道降雪降至,還是要早做些準備才是。皇子府的房子結實,到時候充作流民收容所正好。還有别處的,就讓楚仲琛兵分幾路先去防備着。希望來得及。
新年初四,開年的第一次早朝。
正元那日驚魂未定,這兩日又因京城的動靜如驚弓之鳥的大臣們,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再次進了宮門。他們不是沒想過告假,奈何昨日便有人挨個通知,來的不是内侍,而是帶刀的侍衛。
禮部周侍郎進入大殿,找到自己的位置,大氣都不敢喘。餘光掃一眼左邊,沒人。再掃一眼右邊,還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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