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很幹淨。小時候正逢甯國被滅,甯國的百姓流離失所,我家隻有我和姐姐兩人,日日乞讨為生,穿的都是又髒又舊的衣服。後來就很喜歡穿幹幹淨淨的白色衣服,不沾一絲塵埃。”随婉清微微一笑,道。然後又饒有興緻的看了韓樸的白色長袍一眼,“你又為何喜歡着白衣呢?”
“因為我姐姐喜歡着白衣,我追随我的姐姐。”韓樸答得很理所當然。
随婉清自然明白韓樸口中的姐姐是誰,嘴裡輕輕地吟出那個女子的名字,“白風夕……‘素衣雪月’白風夕,那日英山上一睹其風采,方知風華絕代不假。”
“自然,我姐姐是天下第一的女子。”
聞言随婉清不由詫異,“在你眼中,這世間女子都不如你姐姐一人了罷?”
韓樸沉吟了一會,略彎的嘴角略帶稚氣,似想到了什麼往事一般,“起碼到如今,我還未遇到一女子比得上我姐姐。”
随婉清再度失笑,但細想來卻并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江湖名聲日益壯大的白風龍韓少俠,武功高強,處理江湖事務也愈加老道。可是聽你那不論緣由的偏袒你姐姐倒真讓我有些好奇。”
韓樸笑着睇她一眼,“不論緣由的偏袒?不,這世上沒有不論緣由的事,而且我也不是偏袒。至于緣由……大概也跟我小時候有關。”
二人說話間已到了木屋,信步走下酒窖,随婉清提出了一小壇酒,拍開,便有陣陣香氣傳來。而韓樸已拿了杯子過來。看到韓樸手中普通的酒杯,随婉清擺擺手,神神秘秘道:“這個酒得用‘杯雪’來盛才可以。”
從木屋一側的木櫃中取出兩隻雪白的‘杯雪’,将酒倒入。韓樸贊歎地看着帶着桃花色的酒,在‘杯雪’的映襯下,這帶着淡淡桃花顔色的酒真是美極了。
随婉清端起一杯酒遞與韓樸,“請酒友滿飲此杯,不吝賜名?”
端到鼻子下嗅了嗅,清幽的蘭花香鑽入鼻子,“這桃花色、蘭花香,還用得着别的名字麼?當得起‘醉顔紅’了。”說完,韓樸一口飲盡。
随婉清秋水般的眼神閃過一抹笑意,“‘當年拼卻醉顔紅,嗯,果然配我的酒。”
“這酒入口甘醇,滿口餘香,還有點淡淡地清甜味道。”
随婉清晃了晃手中的酒,歪頭看了看他,“怎麼聽你說,感覺不像在喝酒,倒像在品茶呢?”
“哈哈……還真是這麼回事,這酒味道是不錯,就是缺了點豪氣。”韓樸瞄了眼手中的空酒杯,“不過,醉顔紅……适合紅顔一醉!”
紅顔一醉醉顔紅,對這評價随婉清并不失望,還玩笑道:“那看來我可以大量釀這種酒,然後放到随教名下的酒館裡去賣,專為紅顔打造的酒,一定可以吸引不少顧客。”
韓樸嘴角含笑,“酒友,拿這種為紅顔打造的酒招待我可不合适,不如青葉蘭生來招待我?也不枉我來為你試酒,取名啊。”
“我上個月剛得一壇青葉蘭生,你怎知道?我藏得挺嚴實啊。”随婉清疑惑地問。
“剛剛的醉顔紅裡就有一點點的青葉蘭生打底嘛,我哪能喝不出呢?”韓樸自傲的挑眉。
“那便宜你了。”随婉清聳聳肩回身去拿收藏的青葉蘭生。
兩人便躍至屋頂你一杯我一杯的品起酒來。
韓樸好酒,是以喝得十分盡興。随婉清雖釀酒但終究是愛好,她并不好酒,隻是一小杯一小杯地慢慢飲着。
酒至酣時,韓樸将手中空壇摔到地上,長劍出鞘,在這楊柳堆煙處,隻見他劍走龍蛇,氣勢恢宏,身形微晃,但腳下卻一點不亂。即使是不懂武功的随婉清也能看出這一路劍法身形實在高妙,而使劍之人卻還半阖着眼簾,似睡非睡。“煙鎖重樓,霧迷星月,誰識鳳隐龍藏,無處訴衷腸,寄月冷孤霜。”(這個算詞吧。。。随手寫的,大家将就着看。)
随婉清坐在屋頂上,看着韓樸邊舞劍邊吟詩,目光沉靜。自和韓樸成為酒友以來,這種場景并不少見,韓樸的酒量很不錯,舞劍吟詩大多是随性所做,當是文武雙全的英才。然而聽他的詞隻覺悲涼,連那潇灑執劍的身影都有幾分悲涼了,随婉清心中一痛。韓樸是少年英才,姐姐姐夫更是大名鼎鼎的風皇息帝,江湖少有人去查他本身的經曆。不過相交之下,随婉清依然可以從隻言片語中知道韓樸大概也是少時失去父母,家門被滅隻餘其一人,被風夕所救,一直跟着姐姐風夕,直到後來被姐姐送上霧山學武,少時家破人亡、又離開依賴的姐姐上山學武,那種感覺……光想想随婉清便覺心中酸楚。從屋頂站起來,随婉清漫聲吟道:“堆煙楊柳,酒酣胸膽,管他前塵舊事,倚樓聽風雨,笑看秋葉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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