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鐘氏兄弟輕輕叩門,風夕寬大的白袍袖子一甩,門便開了。鐘離鐘園躬身一禮後,将糕點擺在桌上,又輕手輕腳地退下了。風夕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很愉快的撚起了糕點往口裡塞,還一邊伸了個懶腰。
行至書桌旁,風夕順手将一個碧台果遞到豐息嘴邊,看到畫後斜睨了某狐狸一眼,方道:“你一大男人筆觸怎如此細緻。”
張口接過碧台果,豐息細細咀嚼,直至全部吃完才随意答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幾筆了事?”
二人都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而在畫風上兩人卻是不同。風夕作畫不拘細節,寥寥幾筆便盡顯神韻。豐息作畫卻是細緻有加,形神皆似。故而對風夕睡飽了撐的谑語,豐息也照樣谑之。
風夕自然也不甚在意,拿着一碟碧台果,吃得不亦樂乎,時不時還塞幾個給豐息,豐息也是很自然的接下。似這等親密行為非常正常。(事實上也是正常的……(*^__^*)嘻嘻……)
“現下皇雨正在找君品玉,皇朝似乎箭傷有惡化傾向。”豐息漫不經心地提到。
風夕聞言一怔,那個似太陽般耀目的男子,舊傷纏身了麼?不過讓她怔住的不僅僅是這個,而是……“黑狐狸,你打算把蒼崖鳳衣送他麼?”雖是用的疑問句,但語氣十分肯定。她認真的看着豐息。
“不是,我隻是想請他喝杯酒。算起來,皇朝這個不可多得的對手,我還沒請他喝過酒呢。”豐息亦擡頭,淺笑如昔。“女人,可有興趣與為夫同遊碧涯島?”
“甚好,上次去山尤事太多,遊了碧涯海都沒去碧涯島,而且我本想去碧涯海擒龍的,這次正好可以補上上次的遺憾。”風夕幾乎立刻就附和了,輕笑中言語張狂。
風夕這毫不猶豫地答應也另豐息一怔,良久後方幽幽道:“我以為你應該會先質疑一下我的目的,質問一下我是否别有所圖。”
“我知道!”風夕清澈的水眸看向容顔如畫的豐息,輕啟朱唇吐出三個字,似千回百轉,又似柔情萬千。
碧涯島上有龍須草,溶碧涯島上的泉水加之蒼崖鳳衣,所煉制的酒,便可使蒼崖風衣的作用發揮到極緻。不需要問這狐狸的目的或所圖,黑狐狸的确是精于算計,但名重天下的蘭隐公子、息雅公子若隻是一味行計,豈能成就那半壁江山?平生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強敵對手,這樣的人,他亦敬之重之,願意讓這個他唯一承認的對手活得更久一些。這些不需要質問目的意圖,同生王家同為一國之王的她也明白。
那斬釘截鐵的三個字,讓豐息晃了一下心神,恢複淡然後,豐息低首繼續作畫,隻是嘴角的笑容愈加明顯,偏偏嘴上還不肯放過這話題,“夫人眼裡,息不是無事不算計、無利不為的嗎?”
風夕對豐息翻了個白眼,下巴一台,頗有些高傲的一哼:“我風夕劫為夫婿的男子豈會是隻專于算計利益的人?”
(PS:關于這裡,我的确是這麼想的,豐息若隻是個精于算計的人,是絕對吸引不到風夕的,也絕對不能成為最有力的皇位争奪者之一的。我看過這樣一句話:“一味行計,豈能成就大事?若主蒼生,需知弱者之痛,貧者之傷,無助者之懼。”深以為然。豐息在燕瀛洲那段說過:“這樣的人,我不殺。”我眼裡的豐息因為行從小的環境沒有多善良,手段也确是狠辣。但對人他自有一套評估法則。)
豐息對風夕的話報以挑眉,顯然,這話他聽着甚是舒服。然而,當風夕将眼光移至畫上時,不敢置信的瞪了畫良久又轉為瞪人……
這一天全府下人都聽到了夫人的怒喝。
“你這黑心狐狸,我睡覺何時流過口水來着!!”
第15章黎城相見故親人
閑來無事,夫人要去碧涯海擒龍!——————這便是一幹屬下接到的指令。
因此鐘氏兄弟開始忙開了,準備行李,打理馬車。不同于上次,這次公子夫人把他們也帶去,兩人年紀都不大,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很高興的。
依舊是華蓋馬車,風夕舒舒服服地憩于馬車内的軟榻上,很刻意的占了整張軟榻。鐘離備的馬車是豐息江湖十年來用慣了的,風夕自然對此不陌生。這馬車大且華麗,但是……馬車再大也不過那麼些範圍,一張軟榻、一張幾案、幾把團凳。對于夫人的做法,兄弟二人看在眼裡,果斷地退出了馬車,免得殃及池魚啊。
豐息看到某人的作為眉頭都不皺一下,走近軟榻,手輕輕一推,也不見使多大的勁兒,但風夕被送入了軟榻内側,豐息随即半倚半躺下,令一隻手還拿着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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