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花錯開司徒炎的視線,不着痕迹地回給玄霄一個無奈的眼神,旋即又轉過身對着司徒炎的方向将那杯酒一飲而盡。
既然逃不掉,那也沒什麼好矯情的了。
李惜花放下酒,對領頭的人微笑道:“那就有勞帶路了。”
書生見此情況,知道必然是他家老爺做了什麼,于是也不多說什麼,隻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李惜花的處境,玄霄已經猜了個十之八九,心下暗歎這頓飯還真是吃得雞飛狗跳。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倒是有些奇怪,這繡球不應該是朝下抛,誰接住了就算誰的嗎?若是這樣,那又怎麼會飛進窗戶裡來的?
玄霄的疑問何嘗不是李惜花的疑問,隻是這其中究竟怎麼回事,也隻有等見了司徒炎後,問了才能知道。
兩人跟随霹靂堂一行人走下樓梯,剛一露面,原本嘈雜的一層霎時間鴉雀無聲。
霹靂堂的人如此大排場地找過來,可謂是十分的紮眼,對此樓下的食客早就在議論紛紛。但等李惜花幾人人下來之後,這人群卻又俱都一聲不吭,各吃各的,生怕是惹了什麼麻煩再禍及到自己。
玄霄将這一切收入眼底,冷冷一哂。
而一旁聽了消息,匆匆從後堂趕來的趙伯與他們正巧碰上,他分明十分焦急,卻還裝作熱切地笑着,本想上前打個圓場,了解下情況,可話還沒出口就被李惜花截了話。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司徒堂主客氣,請在下與好友去喝杯水酒而已,倒是給你店裡添麻煩了。”
趙伯猶豫了片刻,但既然李惜花都這麼說了,他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隻笑道:“哪裡哪裡,掌櫃的可巴不得李公子來試她新做的菜式呐。”
李惜花笑道:“有空一定。”說完,便跟着霹靂堂的人出了醉仙樓。
這幫人一離開,大堂内立刻就像炸了鍋一樣。方才那兩個人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諸如此類的問題不絕于耳。
趙伯站在原地,半響不語,良久後才長長歎了口氣。他是真心挺喜歡這個長得俊美又禮貌得體的年輕人的,因此剛剛自然也是真想上去幫忙。
但……
也罷,這些江湖中人打打殺殺,本來也不是他這種小老百姓能幫得了、管得了的。如此一想,倒也釋然,于是又回到自己的櫃台前,一面撥算盤,一面記賬去了。
先前天空中時有時無的雲層漸漸地越聚越厚,遮住了太陽微薄的暖意。天氣變得陰冷陰冷的,路上的行人無不開始神色匆匆,縮着脖子,哈着熱氣暖手。
李惜花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看樣子又要下雪了。”
這話當然是說給玄霄聽的,不過玄霄隻嗯了一聲就沒了後續。
霹靂堂舉行抛繡球招親的酒樓和醉仙樓是門對門,路程也不過跨了一條街而已,走幾步路就到了。隻是兩人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中午飯根本就沒吃幾口,饑腸辘辘之下,李惜花其實心中已然不悅,可面上的微笑卻如二月春光般和暖,滴水而不漏。
玄霄自始自終都沒什麼表情,現在也看不出究竟是不是有生氣,這讓原本是請人吃飯的李惜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現在也沒有什麼别的辦法。
他凝音成束,對身旁這人偷偷道:“一會兒如果真灌起酒來,我打個圓場,你得空就先走,找個地方吃飯去。”
玄霄微微眯了一下眼,慢下腳步跟在李惜花身後,與之保持一臂的距離,用幾乎和呢喃差不多的音量說道:“怎麼突然變卦了?”
唇邊的笑意加深,李惜花再次傳聲道:“剛逗你呢,真要是把蕭家公子哥這樣的寶貝疙瘩餓壞了,我可賠不起。”
“……”
玄霄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晚上有些事,可能要晚點回來,到哪兒找你?”
李惜花心下歎氣:“還不知道究竟能不能順利脫身,這樣吧,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不知為何當聽到這句話時,玄霄下意識地愣了一瞬,心底似有莫名的情緒微微漾起,而這種情緒令他覺得陌生不已,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醜時,醉仙樓前。”、
他本來想說城門的,可是轉念一想,卻又并不想讓李惜花知道他出了城,畢竟大晚上出城這點解釋起來很麻煩。而此刻他的劍等物品以及那張定人生死的閻王契,必然已經被送到了洛陽的分舵。
今夜,他要殺一個人。
“醜時?”
李惜花剛想問怎麼這麼晚,然而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司徒炎便先迎了出來。
☆、043章閻王契
人還未至,笑卻先聞。
“上次見小友時還是因為江湖榜排行。”捋了捋半長的胡子,司徒炎笑道:“時隔三年,今日一見,小友舉手投足是愈發的氣度不凡了,果然年少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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