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楚誠解釋道:“那些書大部分是裝飾品,誰會爬那麼高去拿書看?”說完又自嘲一句,“爬高對我這種老年人太不安全了,呵呵呵呵......”韋楚誠在江甯面前很喜歡稱呼自己是老年人,他是通過強調這一點來回避這一點。年近四十歲的韋楚誠每天用昂貴的補劑和護膚品來延緩衰老,用近乎嚴酷的高強度運動來保持身材,可是他仍然無法忽視這種強行挽留的青春和自然而然的青春之間肉眼可見的差距。他不斷地開自己的玩笑,告訴别人這是一件多麼不值得在意的小事,可事實上這已經成為他的一塊心病。
“要自己上去爬呀?”江甯仰着頭嘟囔着,“我以為會有個傭人管家什麼的。”
韋楚誠輕輕朝他頭上輕輕一拍,“我們是民主法治國家,不興舊社會那一套。”
說話間,門鈴響了,剛剛那位老者推着餐車走進來。餐車的第一層放着咖啡壺、杯盤、餐巾和各類做工精緻的點心,第二層放着紅酒和幾隻碩大的高腳杯。老者用眼睛詢問面前的兩位,需要用什麼飲品或茶點。韋楚誠客氣卻威嚴地說:“都留下吧,一會兒我們自己來。”老者微笑着欠了欠身,然後轉身離開了。
韋楚誠把江甯讓到客廳中間巨大的沙發上,然後點上香薰,面帶得意地說:“怎麼樣,我這裡?比圖書館強多了吧?”按說到了他這個年紀,以他目前在事業上的成就,早就不需要通過展示财力來獲得存在感了。可是他今天不知為何,成了個二十歲好勝的小夥子,急于在言江甯面前證明些什麼。
“像皇宮一樣。”言江甯有些拘束地挺直脊背,但眼睛還在四處打量,“這讓人哪還有心思看書呢?”
“想看書哪裡不一樣?圖書館人那麼多,話也不能講,東西放桌上廁所都不敢去。”
“我看您是太久沒下凡了,”江甯笑着搶白他,“您當所有人都有您這麼個會客廳呢?”
韋楚誠被對方俏皮的表情撓得心癢癢,他突然有了一股沖動,一股和他第一次見到言江甯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沖動。這沖動讓他快活死了,讓他沉寂了多年的激情像易燃易爆物品一樣沾火就着。
說起來那是幾個月前的事情。有一天中午,韋楚誠吃完午飯在辦公室裡休息,因為當天下午沒有會議,所以他準備睡個午覺。他打開手機上的索多瑪軟件,随意刷着附近的人。這個軟件他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一來是因為平時的确太忙,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他擔心會在軟件上碰到自己的員工,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員工用閑言碎語來議論他們的老闆。
此時,他看到一個距離自己不到一公裡的ID頻繁地訪問了自己的主頁。韋楚誠随手打開了對方的動态欄,裡面是一張張身材完美的健身照。照片上年輕的身體是如此的結實,那是一個雄性軀體的青春和生命力達到峰值的體現。那胸部、腹部、手臂上的皮膚光滑而緊繃,包裹在裡面的肌肉飽滿得不真實,如同經過雕琢的塑像。韋楚誠的目光最後停在他線條清晰的兩條腿上,茂密的毛發一直延續到他腳踝的白襪子裡,看得他血脈噴張。
韋楚誠并不相信動态欄中的照片就是ID的主人,因為拿網紅照片或者盜圖當頭像的人實在太多了,更何況每一張照片中臉都是用搞怪塗鴉遮住的。
直到對方發來了不帶任何塗鴉的照片,他看到了對方的臉。
那是一張韋楚誠至今也無法忘記的照片,雖然隻有短短的三秒,照片閱後即焚,可是那張臉後來在他腦海中印了很多很多年。他無法形容自己第一眼看到它時的感受,他隻能說,那是一張絕對配得上那具身體的臉。對方在軟件上和他聊了起來,也許是照片的緣故,也許是因為文字消息中的措辭,總之,一個陽光開朗,愛說愛笑的大男孩形象逐漸在他心裡活生生起來。令韋楚誠意外的是,對方沒有要求他用自己的個人照片作為交換,也沒有打聽任何其他的隐私,對方似乎全然沉浸在交流的樂趣裡。在索多瑪構建的世界中,這種不帶任何目的的真誠實在太稀罕了。在這樣的真誠面前,他甚至為自己的戒備和猜疑自慚形穢。韋楚誠突然對這個男孩産生了強烈的好奇,所以他破天荒第一次主動發起了邀約,對方顯然是猶豫了一下的,但随即也就爽快地同意見面了。
後來韋楚誠問他:“當初你連我的照片都沒看過就同意和我見面,你不怕我是個又老又醜的大叔嗎?要知道很多人過了30歲是非常恐怖的。”可是言江甯茫然地一皺眉,似乎沒有搞清楚這句話的邏輯關系。他反問:“見面聊天而已,和你好不好看有什麼關系?”一句話把韋楚誠話裡的隐含意圖襯托得十分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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