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附近不大好停車,等很久了吧?”韋楚誠抱歉地解釋說,然後拿出一盒包裝十分精美的巧克力。他知道江甯愛吃甜的東西,于是特意将朋友送的一盒進口巧克力從公司來了過來。
言江甯驚喜地睜大眼睛,一個大大的笑臉緩緩綻開,這禮物似乎稱心如意。“謝謝!”他頑皮地眨了眨眼,不客氣地把巧克力接過來,像是擔心送禮的人會反悔。韋楚欣賞着的他手舞足蹈,不知道自己此刻笑得像個老父親。他心想,果然還是個小鬼頭啊。
“不要一下吃太多了。”他的語氣不知不覺地就變成了嬌慣。他清楚,自己對這個小鬼頭其實是很着迷的。韋楚誠得承認,對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他的确沒有什麼抵抗力,确切地說,是對他們年輕的身體沒有抵抗力。可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狂妄、自大,要麼幼稚要麼扮熟,這些又常常讓他無法忍受。可是言江甯給他的感覺實在太不一樣了,他終究很難說清楚,真正吸引他的是這個男孩陽光開朗的好性格,還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這副好皮囊。
江甯把韋楚誠帶進圖書館,來到自己的座位,可卻發現位置上已經被放了一台筆記本和好幾本書,前後左右其他座位上也是要麼有人要麼有物。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韋楚誠,似乎把找不到位置當成了自己的責任。韋楚誠安慰他似的笑了笑,這種時候他是不會覺得浪費時間的,把時間花在讓自己賞心悅目的事情上是一筆劃算的投資。他謝天謝地這裡沒有位置可坐,這種空氣污濁又人多擁擠的公共場所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況且本來他今天也不是來看書的,公司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其餘的事務秘書可以處理,所以今天他就是給自己放假。沒有位置更好,省得要在這裡裝模作樣地啃手裡那本《蒙田随筆集》,還要挖空心思找理由找時機再約他出去。
“怎麼辦啊,看來今天人很多。”言江甯壓低的聲音裡傳出急躁。
“那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其他地方。”
“去哪裡?”江甯的眼睛一眨一眨,“另一個圖書館嗎?”
“你不是想看書嗎?我知道有個地方很适合看書。”他神秘地一笑,“而且還不用這麼說話......”說着他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做掐的動作,然後吐了吐舌頭,江甯被成功地逗笑了。
車開了半個多小時,在福州路某個獨棟建築的門前停了下來。乍看上去,這裡像是一座私人宅邸,門面奢侈精緻可卻毫不張揚。在門口的銅牌上,有一串并不顯眼的花體英文,寫着“ClassicGarden”。言江甯心想,這應該就是這個地方的名字。
二人剛剛走到門口,便有服務生從裡面把門拉開,開門的人左右侍立,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堂廳裡很暗,完全不采自然光,所有的光源都來自廳内的腳燈和壁燈。堂廳很大很深,四壁和地面布滿花紋繁複的雕刻,也有誇張神秘的符号,但是看不出明确屬于東西方哪一派的文化系統。這些雕刻和花紋在昏暗燈光的掩映之下若隐若現,顯出異域的神秘色彩。
一位穿着體面的長者遠遠看到了他們,于是笑着迎上前來招呼道:“韋總,您來了。”韋楚誠也禮貌地點頭緻意,然後問:“今天送的什麼酒?”長者回答:“一〇年的紅顔容,一會兒就給您送上去。”
言江甯有些拘謹地跟着韋楚誠往樓上走,到目前為止,他絲毫看不出這是個什麼地方。他用眼睛仔細分辨牆上的紋理,仔細環顧穹頂和四周,可是仍然毫無頭緒。就在他四處張望的時候,他發現剛剛那個管家模樣的老者正站在樓梯下看着他,于是他為自己缺乏見識的舉動不好意思起來。老者寬厚地沖他微笑,然後欠了欠身,似乎見慣了他這種沒見過世面但卻容貌俊美的男男女女跟随顯赫的貴人們出入此處。
“怕嗎?”韋楚誠突然側身問,言江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這個大叔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小孩子看了,于是逞強說道:“有什麼好怕的,怕你是人販子啊?”說完咚咚咚搶先幾步上樓去了。韋楚誠搖頭笑了笑,他總是能在江甯不經意的隻言片語裡找到笑料。
他們進了三樓一個巨大的房間。韋楚誠介紹說,這是他在這家會所的私人會客廳。言江甯徹底看傻了,心想到底是什麼級别的客人值得用這樣的廳室來會見?他跟着走進去,腳下的地毯華麗而厚重,就算十幾個人在上面跳《大河之舞》也不會發出很大的聲音。房間裡複古的歐式家具錯落有緻,餐具、燭台、壁爐、靜物、油畫雖然都是裝飾,但都按照非常講究的格局各就各位地擺放着,處處不動聲色地彰顯着主人的品味。而最讓江甯瞠目結舌的是四面牆,從地面到穹頂誇張地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書,每一層都被壁燈打出暖光,讓人想起電影裡面中世紀某個教皇的私人藏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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