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壇酒我買了。”唐齡準備掏錢的手被白景煜攔住,男子的手掌毫無預兆地覆在了唐齡的手上,叫唐齡下意識地抽回了手,心底更是生出了幾分厭惡。
“這壇酒我送給唐姑娘了,算是為剛剛給你賠罪。”白景煜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話說完後在唐齡看來,他更是觍着一副施舍的嘴臉俯視着自己,這感受叫唐齡緊緊皺起了眉頭。
“不必。”
話落,唐齡離開了酒莊逃似的回了家裡。
不知這位景煜公子是什麼身份?
數日前他對自己的态度還是彬彬有禮的,可今日的舉動卻叫唐齡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唐齡回到家中,對着一盆的肥碩威武的螃蟹愣愣出神,沒有買酒,自己拿什麼做醉蟹呢?唐齡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白景明這費心費力買來的螃蟹不會要毀在自己手裡了吧?
“在想什麼?”正在唐齡撐腮坐在小闆凳上看螃蟹吐泡泡時,身後的男子悄無聲息地靠近。
“你來啦。”唐齡都沒有回頭便知是誰,熟悉的氣息把她内心的煩悶輕緩撫平。
唐齡把自己今日的所見所聞對白景明詳細講了一遍,每講一分,白景明的臉色便沉一分。
“景煜公子?”白景明清冷的語氣微挑,帶着些許不屑和嘲諷的詢問意味。
“我聽徐府裡都這麼叫的,我倒是不清楚他的身份……”唐齡細心地發覺了白景明的不悅,語氣小心翼翼地解釋。
“嗯……”聞言白景明壓制住自己心底的不爽快,好脾氣地恢複了原本的溫和語氣。
“離他遠點。”白景明繼續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好。”
沒等白景明說完,唐齡便語氣堅定地應了下來,白景明詫異,他本已經做好了解釋白家往年恩怨的準備。
白景明疑惑問:“你為何不問我原因便應下了?”
防止螃蟹逃出盆子,它們早被唐齡五花大綁了,唐齡沒有看白景明,而是戳了戳一個不再掙紮的螃蟹的青黑色殼子。
“我信你。”
這三字徹底打破了白景明建設了十餘年的心理防線,對旁人從不流露出一絲感傷的他把白家往事同唐齡講述了一番。
唐齡本也能猜到些端倪,那日在徐府同徐若岑對峙時白景明和白景煜便有視線交鋒,隻是這一切卻沒有親耳聽說叫人震驚。
叔父叔母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卻不得不同在一屋檐下。
“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之前靜陽人如此謠傳,傳我殘疾後變得狠毒嗜血……”
後半句不用他接着說,唐齡便知道是他那叔父叔母欺辱一個剛剛失去雙親的殘疾少年……
白景明語氣平淡,可唐齡知道這些話明明在他心頭剜肉,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下分明藏着悲痛欲絕,他待自己太過真誠,自己的心思再也平靜不下來了,唐齡搖搖頭:“不要講了。”
幾縷碎發随着不急不燥的微風亂了唐齡的視線,她伸手把墨色發絲捋到耳後,白景明盯着眼前女子的面容,她總是叫他一次次動心。
“你看我做什麼?”唐齡發覺了白景明的視線,回眸與他對視,神色認真,語氣溫柔。
二人沉默不多時雙雙移開視線,唐齡打破僵局問:“你有沒有酒?”
白景明以拳掩口輕咳一聲,掩飾嗓音裡的喑啞:“什麼酒?”
唐齡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白景明便叫白誠回去拎了幾壇子陳釀,唐齡挨個打開淺嘗,個個都是上了年頭的好酒。
最後她挑了一壇與花雕酒有九分類似的最适合做醉蟹的酒留下了,剩下的幾壇白景明說什麼也不拿回去,而是叫白誠拿了工具去埋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下。
唐齡也不推讓,而是看着白家主仆二人在樹下埋酒,自己在廚房忙碌。
先用酒和香料把鹵汁煮好,再起蒸籠蒸螃蟹,待洗刷幹淨的蟹殼逐漸蒸熟成鮮豔的紅色時便好了,螃蟹浸入晾涼的鹵汁中,剩下的就是靜待浸泡入味了。
次日傍晚這一道江南熟醉蟹便上桌了,白景明來時還拎了兩壇酒,唐齡好笑:“你昨日已經埋了三壇了,今日怎麼又拿了兩壇,樹下可埋不下了。”
“這兩壇是菊花酒,不埋。”白景明把酒擺上桌,聽了是菊花酒唐齡被勾起了饞蟲,迫不及待地舔舔唇,等着倒酒。
“好喝嗎?”見唐齡神色期待,白景明便先把唐齡的酒倒好遞了過去。
“嗯!”唐齡淺啜了一口,酒香清純甜美,除卻剛入口時的酒氣辛辣,剩下的是滿口菊花香和糯米醇香,唐齡狠狠點點頭,把剩下的全喝了下去。
沈婆婆見狀笑出了聲,直勸唐齡少喝。
衆人說說笑笑,不多時便吃過了晚飯。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快穿:小白花她日日都想拐走男配 禦史大夫和他的小跟班 重生之跑道上的榮光 冰箱裡的心事 快穿之最慘宿主非我莫屬 初夏飛絮+番外 人在鬥羅,開局表白比比東 以權謀君+番外 幽劍神帝 武瞾之謎:一代女皇的成長之路 進入門裡嗑糖,門神靠邊站 戀愛回響[重生]+番外 綁定二手系統之後 離婚後我們看對眼了+番外 金鏟鏟打穿諸天世界 被妖僧尾随的日子 短生 一賭落塵+番外 風日好 小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