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景明不假思索的回答。
唐齡絕不是為了錢,從各個方面都能看得出來。
比如她日日給陳春兒開幾十文,足以叫陳家母女吃喝不愁了,可陳春兒做的活計明顯不夠抵工錢。
在食肆食材的挑選上,唐齡也是在定價内盡可能地挑最好的……
白景明陷入了沉沉的思索,見狀沈婆婆攏了攏外衣,困倦地送客:“白公子請回吧,老婆子我也睡了。”
沈婆婆這話出口後白景明有再多的疑問也得咽下肚子,隻好道别離開。
眼下入了深秋,唐齡耐不過顧伯的熱情邀請,正陸續把小食肆的物件搬過去,順道思考自己有了新店鋪後的發展如何,故把食肆關了幾天。
期間沈婆婆提了好幾次想要趁着她休息,帶唐齡去找成衣鋪子置辦衣物,都被唐齡找借口攔了下來,她想着自己整日與廚房油煙為伴,再好的衣服都是可惜了。
而九月正是吃螃蟹的好時候,此時的蟹肉最為肥厚鮮美。螃蟹不是尋常人家吃得起的,故菜市裡鮮少有賣的,還是白景明有法子買了不少回來。
盆子裡的蟹個個生龍活虎,身體龐大,膘肥體壯,青黑色的堅硬外殼色澤亮麗,蟹鉗和蟹腿矯健有力,随着移動蟹足上的絨毛分明,看上去便知這一批螃蟹必定是膏脂厚膩,肉豐味美的。
唐齡吞了吞口水,這盆裡足足有十多隻肥美的螃蟹,且個個足有碗大,一看便知是花了不少銀子的。
白景明派人送來了蟹便不見了,若是叫唐齡想怎麼報答白景明,想必隻有把這螃蟹做得好吃吧。
霎時唐齡便覺得擔起了重任,若是做的不好吃,這好蟹也被浪費了,唐齡稍作思考,決定去城間找家有名的酒館,買些适宜的酒來做醉蟹。
唐齡鮮少到北街之外的店鋪閑逛,或許是秋日适合登高閑逛,今日街上人潮洶湧,她循着人流一路被擁簇推搡着,好不容易才到了靜陽最為繁華的商業西街。
西街商鋪林立,多是賣脂粉、布料、草藥之類的。不過最為顯眼之處,唐齡一眼便瞧見了一家牌匾精美的酒莊,随風飄蕩的幌子顯眼奪目。
“您要買些什麼酒!”進門,是個年輕人看店,見來者是個年紀輕輕的粗布衫女子,神色間顯露出一些不屑的意思。
唐齡沒有在意年輕男子的鄙夷,而是回答:“我想買花雕酒……”
“花雕酒?沒有。”男子憤憤回到了櫃台後邊,擺擺手:“你要是不買别來搗亂,什麼花雕,聽都沒聽過。”
唐齡這才記起來,花雕酒許是這個架空朝代沒有的……她隻好舔舔唇道:“那有沒有酒性偏柔的酒呢?”
花雕酒酒性柔和,香氣馥郁芬芳,味道甘香醇厚,是做醉蟹的不二之選,眼下卻隻能找些相似的來替代了。
似乎是見唐齡遲遲不離開的樣子過于認真,那年輕男子把唐齡上下打量了遍,還是給她找了一壇酒,拎到櫃台上道:“這可是有名的長安酒,京城的皇帝都喝這個。”
“就是價錢貴了些。”男子似乎是不相信唐齡真能掏出錢來,便高傲地揚着下巴睥睨女子。
“價錢不是問題,隻是能否開封叫我聞聞酒香。”唐齡指了指那壇子酒。
“不行!”男子反應激烈,上下嘴皮子一碰便是質問:“打開了,你卻不買怎麼辦!你不是掏不出錢吧?”
唐齡鼻子靈敏,見狀她更是堅定了内心的猜測,這壇子裡怕不是什麼有名的長安酒,而是些劣質的假貨!
唐齡二話不說正欲離開時,剛巧聽見屋内有人喚她。
“唐姑娘留步。”白景煜喊住了唐齡,對那男子使了個眼色,男子便連忙到屋後去了。
“景煜公子。”唐齡微微颔首示意,疑惑道:“你這是?”
“這是我的店面。”白景煜解答了唐齡的疑問,“剛剛是我店裡的人傲慢了,唐姑娘不要介懷。”
“無事,景煜公子若是沒事,我便去别家看看。”唐齡本對這人沒什麼感情,不過泛泛之交,這次賣假酒倒是叫她對這位景煜公子多了幾分疏離。
“等等。”
正談話間,剛剛那男子畢恭畢敬地從店後拎了一壇子酒過來,唐齡發覺壇身上還沾了些濕潤的泥土,應是剛剛挖出來的。
白景煜利落地打開倒了一小碗遞給唐齡,瞬間店内酒香四溢,唐齡不禁深吸了兩口氣。
“唐姑娘嘗嘗這正宗的長安酒如何?可比得上你想要的花雕?”
唐齡接過酒碗嘗了一口,酒液口感非常柔和,在唇舌間暫留的滋味鮮美、甘潤、醇厚,唐齡細細品味,這長安酒倒是有幾分類似花雕酒的獨特風味。
“确實不錯。”唐齡咂舌,若是能用這精心釀造的長安酒來做醉蟹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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