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誠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叫下屬輕易和主子的叔父一家挂上關系,隻要是關系叔父一家的任何事情,白景明不可避免會生氣。
沉默片刻,白景明指尖微動,平複了心情淡然道:“那你就送進徐府。”
“是。”
“還有一件事……”白誠應了下來,剛剛打算繼續彙報,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白誠機敏地閉了嘴,不過片刻那腳步聲停在了門口,一女子娉娉袅袅的身影立于門外,清麗朗然的聲線隔着門傳來。
“白小公子,我來同你叙叙舊,許久不見,應該還沒忘了我吧?”
白景明擡擡下巴,示意白誠開門,白誠大步走到門前拉開門,冷聲道:“請,孟姑娘。”
剛剛還在樓下的藍衣女子此時已經站在了門外,見到熟悉的男子便瞬間彎起了唇角,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孤傲矜貴的神情。
白景明颔首,卻是絲毫沒有笑意,隻是冷冷道:“師姐。”
第33章同門師姐弟
白誠适時地退出了屋子,把門關好。
孟瑤毫不客氣地坐在了窗邊的茶桌旁,她勾起唇角,笑得明媚溫和,可那雙好看的眼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原來白小公子還知道我是你的師姐啊?”
冷清朗明的女子聲線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孟瑤垂眸理了理水藍色的輕紗裙擺,又擡起眼睛微微仰頭去看窗邊逆着光的男子。
白景明毫不示弱地低眼,深色的眸子裡危險的暗流湧動。
孟瑤和白景明同樣師從秦四老,數年前無話不談的師姐弟如今卻各懷心思。
二人的師父秦四老是個實打實的從商天才,經營商鋪、運輸貿易、酒樓餐館等等,隻要是經營之法沒有秦四老不精通的,就連為人處世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秦四老白手起家,在而立之年就成了京城第一位商鋪、運輸、酒樓各個領域均做到了頂尖的人。
正輝煌時不過年逾半百,他竟然把自己親手建立的商業帝國變賣,隐居山林去了。
于是有不少心懷鬼胎的商人千裡迢迢拜訪,渴求學些賺錢的好法子,卻都被秦四老拒之門外,但在兩年後,秦四老卻放出話來準備破例收徒,但隻收十歲的少年。
孟瑤和白景明便是秦四老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徒弟。
……
孟瑤許久沒有回憶起那段時光,此時沉重的記憶如潮水幾乎要把孟瑤溺斃。
孟家世代經營酒樓,可從孟父這一代便沒落了下來,孟父孟母得知秦四老收徒的消息後欣喜若狂,但孟家無子,于是孟瑤便作為家中适齡的長女被送到了秦四老處拜師。
被寄予了親人厚望的孟瑤從小便生活在振興孟家的壓力下,拜師後她更是始終被有天賦且把從商當做愛好的白景明壓下一頭,高傲的少女徹夜難眠,隻能逼自己苦學下去,把白景明看作自己最大的敵人。
而孟瑤确實不負衆望,她及笄後便接過了孟家蕭條的産業,不過三年便把軒銘樓做到了如今人盡皆知的程度,而後數年順風順水,在酒樓餐飲這一方面竟無人能與她抗衡。
可如今,不過幾年,白景明便來徹底打破了這番平靜。
兩人無聲地對峙了片刻,白景明回道:“當然記得,我還記得四老曾說師姐是最努力的弟子。”
白景明挺拔的身姿和清冷的話語于孟瑤看來聽來卻是如此的諷刺,他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天賦不足,生來便要被人踩一腳。
孟瑤原本挑釁着揚起來的嘴角降了下來,她緩緩朝前探了探身子,沉聲恨恨道:“白景明,你和我有什麼仇?要這麼和我作對。”
是和之前的和煦可親全然不同的冷厲神情。
“我同師姐無仇無恨。”白景明朝前走了一步,坐在了孟瑤的對面,不緊不慢地為自己和孟瑤倒了杯茶。
茶香清新飄揚,順着窗外的微風不急不燥地竄進孟瑤的鼻尖,卻撫不平女子内心瘋狂紮根生長的妒意。
在白景明面前,孟瑤的滔天敵意仿佛是個醜陋的跳梁小醜,孟瑤緊緊抿唇,又恢複了原本那副高貴的模樣,偏過頭去打量這間雅間的陳設。
“師弟真是能耐啊,不過半月餘,竟然開起了如此一間酒樓……”
還開在了自己的軒銘樓的對面,心思昭然若揭。
他要叫自己一敗塗地。
不過孟瑤唯一的安慰便是,白景明自瘸了雙腿,已經數年沒有從商了,隻慘淡經營着靜陽那一家破敗的酒樓,她打聽過那間酒樓的客流,幾乎無人光顧。
而自己能夠三年把軒銘樓的名聲打出去,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眼下的他同此時的自己鬥,還不一定誰輸誰赢。
聽見孟瑤陰陽怪氣的“誇贊”,白景明呷了一口茶,懶懶地擡起眼簾,撇開話題:“前些時日師姐可寫了封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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