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芸緊緊抿唇,不再說話,但唐齡卻了解了,許是青煙不讓徐若芸同旁人說。
青煙……青煙究竟知道些什麼?
和徐若芸聊過天,心底明晰了她和青煙的感情後,唐齡始終有些芥蒂,昨日似乎有哪個關鍵的突破點被自己忽視掉了。
唐齡回去後草草填飽了肚子,坐在門廊下以手托腮回想昨日的事情經過。
按照徐若芸所說,青煙十分照顧她……
昨日去給夫人送午膳時二人分明都看見了一個可疑的男子的身影竄進了二小姐的院子,二小姐的卑微地位是全府皆知的,稍有不慎就會出什麼“意外”。
如若青煙真的在乎二小姐,為什麼臉上沒有一絲緊張和擔心,反倒始終拉着自己不讓自己去看。
如果她不在乎,又為什麼偷偷給二小姐送些飲食,聽二小姐的口氣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多次……并且鬼鬼祟祟不叫二小姐告訴旁人。
再次陷入深思,唐齡在心底默默演排無數種可能性,盡可能地回想自己入府這些時日的細微線索。
片刻,唐齡一拍腦袋,一直以來萦繞在她心頭的疑雲驟然散開,她知道事情不對勁在哪裡了。
自己剛剛進徐府那日,碧柳曾訓斥過青煙,那句話自己當時并沒有在意,隻是今日回想起來,倒是條線索了。
她擺擺手招呼過來一個廚房的丫鬟,問:“青煙一直在廚房當差嗎?”
丫鬟搖搖頭低聲說:“不是的,青煙姐姐是從小在府裡長大的,一直跟着大小姐有十多年了,不過大小姐脾氣不好,總是打罵她,可能是又惹大小姐生氣了,不久前才被打發來廚房的。”
丫鬟稍作思索,補充道:“就在姑娘來府裡的前兩日。”
果然,唐齡沒有記錯,那日碧柳便是訓斥青煙道:若不是犯了錯小姐也不會叫你來廚房打雜。
這個小姐就是大小姐徐若岑。
大小姐徐若岑是徐知府原配所生,二小姐是續弦所生,且按前幾日自己偷聽到的大小姐和一個男人的對話,二小姐的落水極有可能就是大小姐造成的……如此,徐若岑應當是十分厭惡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甚至意欲至她于死地。
那自小跟在大小姐身側的丫鬟怎麼會對二小姐如此關照?這恐怕隻有青煙自己知曉。
唐齡起身拍拍裙擺的褶皺,又問道:“那你知道青煙現在住在哪裡嗎?”
她來到徐府的這幾日,青煙一直都是和自己住在隔壁的,可昨晚青煙便沒有回房,早上更是和她打了個照面。
“不清楚。”
唐齡謝過丫鬟便準備出門找碧柳,眼下隻有碧柳能幫自己了,估計青煙也是被碧柳安排去受了罰。
“唐姑娘!你在這啊!”唐齡一出門就聽見了有小厮喊自己的名字,“唐姑娘,碧柳姐姐叫你過去……”
是自己在廚房認識的小厮,唐齡正也準備過去找碧柳,卻也疑惑,“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小産的兇手還沒查明,碧柳斷不會無緣無故見自己。
小厮搖頭:“沒說,隻叫姑娘快點去。”
唐齡點點頭,擡步去找碧柳。
……
不知不覺在京城已過半月有餘,白景明在京城找了個治療斷腿的名醫,本來他的狀況便不甚嚴重,在京城更是無需輪椅,近期日日跟着做些針灸與鍛煉,如今已經能夠自由走路了,隻是稍稍跛腳,看起來與常人有些不同。
白誠推開門,看見男子立于窗邊,不禁有些辛酸,這數年的治療痛苦程度,在白誠看來若是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
窗邊那具如此單薄瘦削的身子卻承受住了成千上萬倍的痛楚,在昏黑泥濘的泥沼裡摸爬滾打了數載方才步入正軌,白誠感歎主子的心魄和毅力。
“信送到了嗎?”白景明沒有回頭便知是誰進了屋子,他出聲詢問,目光卻一刻不離開不遠處那間酒樓。
酒樓門口那藍衣女子似乎是感知到了男子的視線,遙遙擡眼望了過來,同白景明撞了個正着,女子神色驚訝轉瞬卻了然,白景明也不躲閃,他沒有戴面具,含着明顯的挑釁意味對視。
“還沒有……”白誠誠實地躬身彙報,語氣十分小心。
“怎麼回事?”聞言白景明剛剛冷冽肆意的外殼瞬間褪去,一雙深色的眼眸底是幾不可見的慌張,他回身去看白誠。
“我們的人來信說,他去了食肆,還去了唐姑娘的住處,都沒有找到姑娘。”白誠回答:“最後是酒樓的小二……”
白景明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怎麼了?”
“說,唐姑娘去了徐知府家裡做廚娘……”
“徐知府。”白景明若有所思,他自然記得徐知府是誰,也清楚白景煜同徐夫人的親戚關系,他扶在窗邊的手指攥緊,清瘦的手掌露出明顯的骨骼線條,呼吸起伏間有些愠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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