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回來了。”白夫人和白景煜遠遠看見白景明就出了門迎接,白夫人離得近了意欲伸手幫忙推輪椅,白誠自小便跟着白景明,自是知道少爺的脾性,定定沒有松手。
果然下一秒白景明便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不必,白城推着便可。”冷冽清澈的嗓音落下,叫白夫人已經伸出來的手一時尴尬地無處可放。
“景明可還在經營酒樓呢?”身側那身材欣長氣質文質彬彬的男子正是自己的堂哥白景煜,白景明緩緩擡眸望過去,本想冷漠敷衍過去這個問題,誰知下一瞬有道滄桑的老人聲線遠遠傳來。
“景明回來了!”
白景明聽見熟悉的聲音立刻朝門廳望過去,兩鬓斑白但精神矍铄的白老夫人由丫鬟攙着出了門。
剛剛還冷淡漠然的聲音陡時換了個風格,白景明心生驚喜,揚聲關心道:“祖母,您近日精神可好?”
“好好好!你可總算回來了。”白老夫人看見孫子抑制不住地笑,二人親昵地進了屋内,徒留白夫人和白景煜二人在院子裡。
白景煜見白景明進屋的背影氣質超凡且不帶絲毫病态,不禁有些疑惑,他幽幽同母親道:“前些日子不是還說要沖喜?這幾日身子怎麼大好了?”
前些日子的沖喜本就是白夫人與白老爺二人商議的,并未通過白老夫人的同意,他們夫妻把算命先生的話搬出來,說白景明命裡帶煞,須得沖喜才能病好,可白老夫人人越年邁倒越不信這些了。
白老夫人大發了一通脾氣,說人好好的幹嘛沖喜,不吉利。
前些日子唐家來信說唐姑娘病逝了,剛好此事不了了之,于是白夫人連忙止住自己兒子那張無遮攔的嘴,悶悶警告他不許再提,而後二人也跟着進了屋子。
盛夏的夜晚也始終是悶熱的,可幾人圍坐在桌旁,氣氛卻滞澀住,讓四周多了幾分冷若冰霜的氣息。
“景明等等你叔父,他今日有些忙,快回來了。”看了看時辰,白夫人解釋道,又親昵地左問右問白景明殘疾的腿如何了,最近可有知覺可還犯痛。
奈何白景明的态度始終不溫不火,白夫人隻好在白老夫人警告的眼神下讪讪閉了嘴。
白景煜打破了僵局,語氣似是關心般詢問:“景明,最近在外頭經營酒樓可還順利?”
“順利?”白景明語調有些無奈,沒好氣地嗆人回:“酒樓什麼情況你自己不是清楚的很嗎?”
白景煜張張口,有些面子挂不住,他沒想到自己這位堂弟許多年不見,還是這副一點就着、不給人留情面的郁躁性子。
“罷了罷了,不聊這個了。”白老夫人及時出來打圓場,“過幾日是你父母的忌日,景明可留下住幾天?”
“……”
聽見自己父母,今晚白景明的神色中難得見到了一絲溫和,他好脾氣地同白老夫人聊道:“飯後我便走了,等會去給他們上柱香。”
想到這兒,白景明有些恍惚,現在的白老爺白夫人本不是白景明的親生父母,他的親生父母在白景明十歲時便因住宅失火意外去世了,而後二人打拼的産業都歸給了他的親弟弟,也就是現在的白家家主白進。
在那之後不久便有算命先生說白景明身子弱,不能沒有父母,最好的辦法就是過繼到他的叔父叔母名下,好防陰氣與小鬼。
于是白家舉家搬來靜陽後,人人都當白景明是白進老爺的親生小兒子。
“也是……”
白夫人聽見這話茬兒,便立刻接了過來,同白老夫人的話語間盡是虛僞的惋惜之意:“這幾年兄嫂在泉下怕也是想念得緊,景明去拜一拜同他們說說話也好。”
聞言白景明冷聲哼笑,淡淡道:“你最沒資格叫他們兄嫂。”
“景明……”白夫人聽見這話似是不可置信般身子晃了一晃,一時竟攥着帕子泫然欲泣,“你怎能這麼說?”
“堂弟,母親也是為了你好,之前宅子失火也不是我們一家人的錯。”
“……”
白景明面具下的臉有難以掩飾的透骨恨意,指節攥緊發出咔哒咔哒的聲響,他在克制自己心底洶湧澎湃的情緒。
是誰的錯……白景明一清二楚。
沉默半晌,白景明竟笑了兩聲,叫在座的各位都有些不知所措,下一秒白景明便吩咐白誠推自己去祠堂,而後留下輕飄飄似是不含情緒的二字,飄散在夏夜悶熱潮濕的空氣中。
“走了。”
半晌,從祠堂出來,無人來找他,白老夫人最曉得白景明的性子,定是她攔着旁人不讓來尋,留他清淨。
白景明想到自己祖母,唇邊含起一絲溫柔笑意,祖母是近些年來最真心待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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