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醋意
三月下旬是熙藍的生辰,王妃在府裡給她籌辦了個小宴,邀了幾個親友小聚。
那日天才剛亮,杏棠齋已忙碌了起來。嶽珈也沒閑着,隻是明霜不讓她做粗重功夫,隻許她幫忙剝花生。
宋家姐妹早早過來,宋淇不樂意和熙藍待在一處,獨自在池邊喂魚。宋漪特地來找嶽珈,為上回繡嶺宮的事情向她道謝,還送了她一盒波斯螺子黛。
嶽珈推辭道:“那日宋二姑娘幫我解圍,我還未好好向姑娘緻謝,怎能收您的禮。”
“收下吧。”宋漪笑盈盈道,“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一點心意而已。你若不收,倒教我不能安心了。”
嶽珈隻得收下那螺子黛,其實她平日并不上妝,得物無所用。宋漪看着她臉上的皮膚,未施粉黛卻也細膩粉嫩,當真是得了上蒼眷顧的。
熙藍過來找宋漪,見宋淇不在,腳步歡快了不少。宋漪柔聲嗔她:“白長了一歲,還跟個孩子似的。”
熙藍嘻嘻一笑,宋漪又道:“對了,康織托我告訴你,她身子不大舒服,不來給你慶生辰了。”
熙藍收斂了笑意,凝眉問道:“她怎麼了?之前落水染的病不是已經好全了嗎?”
“大約是舊病複發了。”宋漪無聲歎氣,康織的病哪裡是什麼舊疾,前日陛下降旨賜婚,把她指給了祿康伯世子。她哭得雙眼紅腫,不願見人而已。思及此她不由慶幸,那日見頌王下水救嶽珈和康織時,她心底有幾分不甘,心想若是嶽珈先救的是康織,她便能有嫁頌王的由頭。如今看康織這般,她才明白頌王根本不會受人逼迫,真若是調轉了她們,眼下哭紅眼的怕該是自己了。
熙藍纏着宋漪去前頭玩,嶽珈繼續低頭剝花生,花生殼堆成了小山。元照彥火急火燎跑過來,帶着一陣風,把花生殼吹到嶽珈身上。
“多福。”元照彥滿頭大汗,“快跟我走。”
嶽珈慢條斯理撥着身上的花生殼,猜想他又要帶自己去平康坊,緩緩道:“奴婢還要剝花生,走不開。”
“剝花生有什麼要緊的。”元照彥急切道,“有個狼心狗肺的要把自己閨女賣進春風樓,你快跟我過去。”
嶽珈不為所動,繼續剝殼:“那您把人贖了不就成了。”她可不想再去張揚一回。
元照彥面露難色,他這些年花費了府裡不少銀子,昨個王妃把他訓了一頓,不肯再給他支銀兩了。他軟下聲氣朝嶽珈道:“這麼着,我幫你剝花生,你跟我去贖人。”說話便撿了顆花生剝起來,卻是習慣性地往自己嘴裡送。
“怎麼在剝花生?”元荊平淡冰冷的聲音傳來,嶽珈和元照彥皆是一驚,都以為是在問自己。
嶽珈擡起頭,見元荊背着手朝他們走來,元荊看着元照彥,眼中帶着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怒意:“工部就這麼清閑?”
元照彥臉上僵住,雙手藏在背後,悄悄将花生丢遠,道了聲“七皇叔好”,旁的再不敢多說。
元荊面色如鐵,質問他:“聽李尚書說,你這個月已告了四日假,都是為的什麼事情?”
元照彥慌得冷汗涔涔,他在工部挂個閑散官職,可有可無,當起差也就沒多上心。至于告假,要麼是約了好友小酌,要麼是去平康坊了。可這些話他哪裡敢與元荊說,眼神移向嶽珈。
嶽珈何嘗不懼怕元荊的威嚴,大氣也不敢喘,更别說替他說話了。
元荊見他這般,知他本性難移,也放棄了敲打的念頭,隻道:“你既喜歡剝花生就剝着吧。”又朝嶽珈說:“你随我過來。”
嶽珈隻得放下花生,起身抖了抖衣裳,追上元荊:“王爺有何事找我?”
“你的屋子在哪?”
嶽珈一怔:“去我屋裡做什麼?”
“我想看看。”元荊道,“随便與你說事。”
嶽珈環顧四周,杏棠齋的下人都去小花園了,四周并無旁人。她問道:“在此處說不得嗎?”她那屋裡亂糟糟的,隻怕污了頌王爺的靴子。
“不成。”
嶽珈無可奈何,隻得帶他去自己的小屋。
元荊一踏進去便收進了眉頭:“這是住處還是雜物室?”屋裡堆着各色箱子盒子,兩個人站立也覺勉強。
“還不是托了王爺的福。”嶽珈指着疊在一起的木箱,“那些是肅王妃賞的。”肅王妃隔三差五就往她這兒送東西,哪怕自己一樣也沒用過,她依舊樂此不疲。
“我母妃不是也賞了你東西?”
嶽珈點頭,翻出那個粉色錦盒遞給他:“就是這個了。”她不知道元荊尋這個做什麼,最好是收回去還他母妃。
元荊打開盒子,取出那支岫岩玉珍珠簪子仔細端詳,岫玉通透,珍珠圓潤,做工也精細無暇,确實是上品。他擡手将簪子别到嶽珈頭上,嶽珈伸手要摘下,元荊握住她是手腕:“不許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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