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在繼續,段章擡頭看了幾眼,複又拿起手機噼裡啪啦打下了一行字。dz:我把盛光給您,先生要嗎?現在的人類真是一點不客氣。司年如此想着,餘光瞥見水上的浮漂動了動,似乎有魚上鈎,于是一腳踩住了釣魚杆子,回複道‐‐趙鐵龍:好好工作吧,小朋友,不要瞎想。段章挑眉。司年抓起釣魚竿,一把将上鈎的魚拖出水面。那是一條大草魚,估摸着得有七八斤重,到了岸上還在不停地撲騰,活力十足,瞧着味道應該非常肥美。于是不消一會兒,段章又收到了來自司年的信息。趙鐵龍:給我招個川菜廚師。要五星級的。任性的趙鐵龍,說風就是雨。段章起初以為深山老妖就該是個老頭子,哪怕是個美人也該遲暮了。可看着看着,愈發覺得不太對,或許他不該以人類的眼光來判斷妖怪的年齡。不過,既然對方喜歡叫他小朋友,他受着就是了。dz:下個月老頭子過生日,先生能否賞臉參加?他一直想見您。趙鐵龍:再說吧。确定段章不是卦象上的人之後,司年對于段家的态度已經親近不少。隻不過,段章給他置辦房産、調教人手,在司年看來已經足夠償還當年那份恩情。再多的牽扯,就不必要了。至于壽宴麼……司年不由得想起那年在大雪中跪地送行的人。屠夫要提着他的刀遠走了,瘦弱少年看着恩人遠去卻苦于自己的軟弱無能,最終隻能低下頭顱。這是執念,是放不下。司年并沒有那麼好的心腸去了斷他人的執念,隻是那一日的雪花真冷,他或許從那少年身上感受過一絲溫暖,也未可知。北京,是時候該回去看一看了。可雖說已經下了決定,司年也并不打算告訴誰。又在雲南待了兩天後,他便取道四川,一路慢悠悠地往北京走,不設具體的時限。金玉一開始還能聯系到他,沒想到進入四川地界後,司年就徹底失去了聯系。無論他打多少次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他心裡明白,司年不想聯系你,哪怕你掘地三尺都不可能找到他。現在隻能等,等他什麼時候想出現,自然就出現了。段章收到這個消息後,隻挑了挑眉,沒什麼大表示。拿起手機,他和司年的對話還停留在壽宴的事情上,點進朋友圈,也是空空如也。恰在這時,特助又敲門進來,将一份文件放在段章的案頭,說:&ldo;副總,這是壽宴的賓客名單。另外,據老宅的李叔說,老先生好像想借着這次壽宴的機會給你安排相親。&rdo;&ldo;老頭子看起來真的很閑。&rdo;段章如實評價,擡眸掃過特助眼底的青黑,問:&ldo;他們又給你惹麻煩了?&rdo;特助推了推眼鏡,仍保持着招牌的微笑:&ldo;還好。不過就是又忘了遵紀守法,在大街上内讧打起來了,被群衆舉報到了派出所。&rdo;段章莞爾,細想這些日子以來的各種事情,真誠地看着自己勞心勞力的特助,說:&ldo;這個月獎金翻倍。&rdo;&ldo;謝謝。&rdo;&ldo;給我把美國的合作案提前,告訴老頭子,黃曆上說過生日和相親不能一起辦,否則會财運不順。既然妖怪的存在都是事實,那我們也得适當搞一些封建迷信。&rdo;于是隔天,飛往美國的飛機就帶走了段章,差點沒把老爺子氣死。金玉原想就南區的問題再去找段章商談一次,沒想到他竟然不在國内。這可好,司年找不到,段章又出國,就他一個妖忙前忙後累成狗。南區到底還要不要了?金玉無限腹诽,可該做的還是要去做。而他不知道的是,被他腹诽的這一人一妖,竟然還在私底下偷偷保持着聯系。起因是段章在國外偶然看到了法拉利的一款新跑車,臨時起意拍下來發給了司年,問他是否中意。失聯數日的司年,正巧從蜀中的結界裡走出來,順手就回複了一句&ldo;不錯&rdo;。這車是真的不錯,背景裡的城市街景看起來也很不錯,透着股很新鮮的西洋範兒。趙鐵龍:你在國外?dz:老頭子非要我相親,逃了。段章這麼一說,司年立刻對他生出一股親近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他懂的,他都懂的,老天爺都在逼他相親,何其可惡。此時此刻的司年看段章格外順眼,于是又跟他多聊了幾句,沒想到聊得還挺投機。司年活了幾百年,以時間的長度取勝,見多識廣。可段章生在信息大爆炸的現代社會,同樣博聞強記、談吐不凡,絲毫不因兩人身份、經曆的不同而有所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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