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容說是崴了腳,喻媽媽就撫額了,“少奶奶,你嫁進國公府才多久啊,就崴了三次腳了……。”安容臉微微窘,說的好像她不會走路似地,今兒是情有可原好不好!安容怕喻媽媽說教,忙把話題岔開,道,“我餓了。”喻媽媽就轉身去廚房,給安容準備吃的了。屋子裡,海棠幫安容揉腳,芍藥去拿藥來。芍藥忍不住再叮囑道,“少奶奶,你以後走路,尤其是上下台階,千萬别想事情。”安容撇撇嘴,“你以為我想呢。”她本來什麼都沒想,誰想腦袋控制不住似地,忽然一閃,她就被燦燦金光給閃了下眼。還有耳畔龍顔大怒的聲音。安容瞧見了,禦書房裡,皇上在拍龍案,罵蕭湛,讓蕭湛給他一個解釋。雖然突如其來一下,安容受了些驚,崴了腳。不過安容還是很高興的,至少木镯是公平的,沒有偏疼蕭湛,她也能瞧見蕭湛,再說了,比起被皇上罵,她崴腳算輕的了。安容摸着木镯,希望木镯下一次能事先提醒她一下,這腦袋忽然一閃,容易給她造成危險啊。還有蕭湛也一樣,因為沒法控制,被皇上罵兩回了。要是能想感覺到蕭湛在做什麼,就感覺到就好了。想着,安容忽然一笑。她好像太貪心了,能偶爾見感覺到一回蕭湛,她就心滿意足了。要知道,多少男子上了戰場,家中父母嬌妻,一等數年,甚至戰死沙場了都不知道。做人,知足才能常樂。安容放下雲袖,笑容溫和如雛菊。海棠幫安容揉了腳腕,又抹了藥,然後問道,“少奶奶,感覺如何了?”安容笑道,“好多了,就這樣吧,你們也下去吃午飯吧。”海棠幫安容穿好鞋襪。冬兒端了銅盆到安容跟前。安容洗了把臉,又淨了手。夏兒幾個就端菜進屋了。安容吃到一半的時候,芍藥就氣呼呼的進來了。安容瞥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了?”芍藥氣鼓了腮幫子道,“少奶奶,府裡都在傳,說爺為了和崔家做生意,擅自做主把大姑娘許配給了崔家大少爺,說大姑娘知道後,傷心不已,不願意回府了……。”可憐安容一口飯,直接噴了出去。誰啊,這麼大膽,敢往蕭湛身上潑髒水?☆、污蔑芍藥見安容噴飯了,還嗆了喉嚨,咳嗽不止。忙給安容倒了杯茶水過來,再不敢說蕭湛被人污蔑的事了。安容喝了口茶後,道,“去查查,看是誰在背後污蔑爺。”芍藥領了吩咐出去,安容看着被噴了一桌子的飯菜,額頭幾不可擦的抽了一下。冬兒幾個過來把飯菜端走,然後道,“少奶奶,廚房重新燒菜,怕是要等一會兒,你……。”安容擺擺手道,“不用做菜了,把雞湯端來就行了。”其實她已經吃了七分飽了,隻是因為懷了身孕,每餐飯後,喻媽媽都會給她端一碗雞湯來,而且必須喝完。丫鬟将飯菜端走,又端了銅盆過來,将桌子擦幹淨。很快,海棠就端了雞湯。滾燙的雞湯,冒着騰騰的熱氣和香味兒,叫人食欲大開。當然了,這個人不是安容。她都快要喝膩了。等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她估計聞着雞湯都能吐了。安容用湯勺輕輕的攪着,心裡想的卻是雞湯泡炒米,越想越覺得光喝雞湯,有些索然無味了。安容輕喝了一口,然後吩咐海棠道,“給我拿些炒米來。”海棠望着安容,眼睛眨了眨,問道,“少奶奶,什麼是炒米?”安容,“……。”海棠和芍藥兩個丫鬟分工明确,芍藥主要任務是貼身伺候安容,寸步不離。海棠大多時候留在臨墨軒,照顧安容的飲食起居,她時常進出廚房。還幫喻媽媽管賬,她從沒有在廚房見過炒米。不過炒米,從字面上聽,像是炒出來的米?安容嘴角抽了一下,前世她最喜歡吃的雞湯泡炒米,海棠居然都不知道?安容隻好告訴海棠,炒米是什麼。怎麼做的。海棠一一記下。然後道,“奴婢這就讓廚房準備,估摸着要到晚飯才能弄好。”說完。海棠便退了出去。安容将雞湯喝完,正用帕子擦拭嘴角呢,芍藥就回來了。芍藥的臉色有些古怪,看的安容莫名其妙。“沒查到?”芍藥搖頭,“查是查到了。隻是……奴婢不怎麼相信。”安容挑了下眉頭,明亮淨澈的眸底閃過些什麼,聞到,“是誰傳的流言?”“是靖北侯世子。”芍藥說着。清秀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怎麼可能會是靖北侯世子呢,他雖然纨绔胡鬧了些,可在爺跟前。從來規規矩矩的,很聽話啊。而且。為了幫爺籌備饷銀,他連那麼多的銀子都拿了出來,怎麼可能會是那種背地裡破壞爺名聲的人呢?好吧,不是背地裡,是正大光明的破壞。芍藥一出門,就打聽到是連軒了,因為不相信,所以特地去了一趟紫檀院,找老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打聽,證實是連軒。可即便是如此,芍藥依然是不信的。乍一聽,安容說是芍藥,她下意識的反應是,連軒又被人給栽贓了。可是等反應過來,這裡是國公府後,安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不由得撫額了。蕭國公府的護短,已經一種境界了。連軒抹黑蕭湛,是為了保護蕭錦兒,也是為了保護蕭湛自己。蕭國公府在京都,絕對是一流的世家,在朝堂上,更是首屈一指。蕭錦兒是蕭國公府大姑娘,以她的容貌、才情和家世,嫁給太子做太子妃,将來母儀天下都足夠了。可就是這樣的身世,卻要嫁給一介商賈,哪怕是大周首富,也會被人從骨子裡質疑,到時候肯定會流言四起。連軒這樣說,讓蕭湛背這個黑鍋,還有誰會往蕭錦兒身上想?至于保護蕭湛,蕭錦兒的親事,确實是蕭湛未經過蕭國公府允許,私自許諾的,這是事實。隻不過目的和連軒說的不同罷了,蕭湛不是為了邊關,而是為了救蕭錦兒。另外,就是防備祈王了,以他的心狠手辣和心懷不軌,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都落了空,肯定不會甘心的。他肯定會在蕭湛身上下手,抹黑他。隻是連軒一上來就将蕭湛抹黑了,祈王還抹什麼?除了看熱鬧,他也别無選擇了。隻不過,連軒在京都是出了名的纨绔,他的話,又有多少人相信?他從小到大,除了坑人,還是坑人,連蕭老國公他都坑,連皇上他都打,他越是說的信誓旦旦,可信度越是不高。安容敢打賭,京都街頭巷尾,茶樓酒肆,絕對有人會因為連軒的話争吵起來。有人相信,有人不信。尤其是那些被連軒坑過的人,肯定會找理由幫蕭湛洗白,來證明連軒是個坑貨。首先,蕭湛缺錢缺糧食嗎?他不缺。蕭國公府就更不缺了。再說,蕭湛這樣做是為了名利?信這話的人,絕對是傻子。大周首富崔家能和蕭國公府比?挖蕭國公府的牆角,傷蕭國公府長輩的心,去巴結崔家,除非蕭湛腦袋被門來回夾了好幾天還差不多。祈王府,書房。祈王趴在小榻上,他上身赤果,頸脖子處,有淤青。他雙眸陰狠,眸底的怒意像是肆虐的龍卷分,幾乎能席卷一切。丫鬟望着腰,小心的幫祈王上藥。輕輕一碰,祈王拳頭一握,扭了頭,一巴掌扇了過去。丫鬟被扇飛了,撞在門上,跌落在地。嘴角溢出一抹血,暈死了過去。門外,杜仲和沈祖琅快步走到書房門口。正要推門呢,就見門顫抖了一下,手便停在了半空中。等沒聲音了,杜仲方才推門進去。對于地上暈死過去的丫鬟,杜仲瞥都沒瞥一眼,直接朝祈王走去。見祈王頸脖子處的淤青,杜仲眸光一緊。沈祖琅拿了藥。幫祈王抹傷口。祈王咬緊牙關,問杜仲,“成功了沒?”杜仲搖頭。“沒有,蕭湛趕了去,短箭射在了牆壁上。”祈王拳頭一緊,眸底是化不開的積雪寒冰。幾乎将牙關咬碎,“又是他壞我好事!”杜仲在心底一歎。東延太子說的對。王爺要想奪得大周,三皇子不足為懼,蕭國公府和蕭湛才是大患。蕭國公府太強硬,扳不倒。王爺想和蕭國公府化敵為友。做蕭國公府的孫女婿,誰想鴨子都煮熟了,就差最後出鍋端上桌了。還被蕭湛給攪合了,他還把王爺煮的鴨子。整個端到别人桌子上了!他們苦心算計,才想到這樣一個周密計劃,最後卻是給人做了嫁衣裳!杜仲想想,都有噴血的沖動。要是祈王知道了,會不會被活活氣死?杜仲望着祈王,眸底微閃,道,“蕭湛原本在禦書房和皇上商議事情,是忽然跑出宮的,像是存心的破壞王爺的好事一般……。”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生之嫡女禍妃 識字的就是文豪[星際]+番外 重生之我是大善人 世子不容易 全民轉職雙天賦召喚師 潘多拉 心給他,錢給我+番外 妖妃她母儀天下了(重生)+番外 盛世醫香 變成一個呱蛙子 自作多情【CP完結】 穿越諸天,我是阿瓦達劍聖 問語 打造修仙界第一世家 星際雌蟲穿成鄉村哥兒+番外 穿到糟糕世界怎麼想都是你的錯! 至尊武神 妙筆田園小福後 嬌養病弱夫君後,草包嫡女開挂了 一人之下,山海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