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延太子瞥頭看着祈王,不是他不懷疑,而是祈王的聲音太過鎮定。太過信心十足了。祈王打了個手勢,便出來一個暗衛,将一個包裹擱在石桌上。望着那包袱露出的一抹玄青色。東延太子眼睛一凝。祈王笑道,“沒人有太子了解蕭湛了。禦書房有太子要的地形圖。”東延太子嘴角上揚,“好一個深藏不露的祈王,本太子沒有看錯人。”祈王輕搖玉扇,微微颔首,“等太子拿到想到的東西,你我再痛飲百杯。”東延太子大笑。笑聲暢快肆意。夜盡天明,朝霞旖旎。心裡積着事,安容早早的便醒了。丫鬟進來伺候,見安容坐在床上,靠着大迎枕翻着書本,忙過來道,“昨兒少奶奶睡的晚,不再多睡會兒?”她哪裡睡的着?有玉錦閣的生意要看,還要默寫醫書,準備學堂,還要記挂着瘟疫的事,她沒有徹夜失眠就不錯了。海棠上前道,“少奶奶真不像懷了身孕的人,既不挑食,也不嗜睡。”芍藥瞥了海棠,笑道,“這不是好事嗎?”挑食吃的不多,還折騰人,嗜睡會長胖,對身子并不好。海棠搖頭,“我覺得跟其他一樣才是好事。”“不一樣才好呢,你想瞧見少奶奶吐的臉色蒼白的樣子啊?”芍藥就不覺得,她覺得安容現在這樣最好。皮膚白裡透紅,滑不溜秋,摸着叫人愛不釋手,就跟摸綢緞似地。雖然她是沒碰過幾個主子的臉,可是長眼睛的都知道,沒人比得過少奶奶。再者說了,好幾個大夫都說少奶奶的身子極好呢,旁人為了腹中胎兒,三個月不能同房。柳大夫可沒說不許,隻說要悠着點兒,最好日一回呢。他哪敢信口胡謅,要是叫少奶奶肚子裡的孩子有事,柳記藥鋪鐵定要被關門。安容見兩丫鬟争辯,觀點不一。不過她能感覺到兩個丫鬟對她的關心。海棠性子沉穩,習慣求穩,她和一般孕婦那樣,她放心些。芍藥不同,她性子活乏,不喜痛苦,當然一切苦難離她遠遠的最好。其實,安容也在苦惱着。不孕吐,不挑食,當然好了,不用太吃苦受罪。可不好之處也有,孩子還小,又一點征兆沒有,她沒什麼感覺,甚至偶爾還會忘記這事。安容摸着平坦的小腹,腦中忍不住想起前世自己大腹便便的樣子。雖然挺着個大肚子,走路很痛苦,腳經常腫着,可那種幸福能彌補一切。她現在就恨不得肚子大大的,孩子出世了。可是還要八個多月啊……安容苦惱的皺緊眉頭。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安容擡眸望去,見蕭湛進來。安容忙掀了被子下床,問道,“銅錢的事解決了?”蕭湛走過來,道,“那些在市面上流動的銅錢都消過毒了。”而那些被丢在庫房裡,連串銅錢的繩線都爛了的銅錢不在其内。安容稍稍放心,“希望有用。”芍藥笑着從懷裡掏銅錢出來,遞給安容瞧,“少奶奶,水煮過的銅錢很幹淨呢。”安容瞥了一眼。就把眼睛挪開了。她現在很反感銅錢。海棠瞪了芍藥一眼,芍藥吐了吐舌頭,就把銅錢收了起來,伺候安容穿戴洗漱。等洗漱完,安容就和蕭湛吃早飯。将将歇下筷子,冬兒就進來了,她手裡拿着一幅畫。她上前行禮道。“少奶奶。這是你要的瓊山書院地形圖。”安容正用帕子擦嘴呢,聞言,趕緊起身。冬兒和海棠把畫打開。安容細緻的看着。她想建一個學堂,可是腦子裡沒什麼概念,她是去過瓊山書院,可惜隻去了幾個地方。便試探的找蕭湛要瓊山書院圖。沒想到他答應了,還這麼快就送來了。看着瓊山書院的地形圖。安容郁悶了。瓊山書院地勢極好,環境靜美,說是去讀書,在她瞧來。跟去享受生活沒兩樣。而她收養的都是些孤兒,是以治病救人為己任,要耐的住寂寞。能吃苦耐鬧啊。她還想那些孤兒學成時,先去做一兩年的遊方郎中呢。“好像沒什麼用處。”安容聳肩道。蕭湛笑道,“倒也不是一點用處沒有,那些老太醫的住處,可以依照瓊山書院來布置。”安容點點頭。正商議着呢,外面傳來連軒的跳腳聲,“大哥,大哥,你出來!”安容瞥了珠簾一眼,笑看着蕭湛,“難道又有什麼事了?”蕭湛無奈一笑,邁步出去。外面,連軒很急,見蕭湛出來,先責怪道,“大哥,你太不厚道了!”無故被指責,蕭湛眉頭輕擰,“怎麼了?”連軒很洩氣,“大哥,我今兒才知道,為什麼外祖父把束縛在蕭國公府了!他居然以保護我為借口,和爹娘合謀瞞着我,去顔王府送納采禮請期禮!”最叫他郁悶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居然把迎親的日子都給定下了!是他成親啊,他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虧得他還天天來問大哥,靖北侯府有沒有特别的事,大哥說沒有。這叫沒有嗎?這些事,蕭湛自然知道了,隻是蕭老國公叮囑蕭國公府上下,不許議論,那些丫鬟也都知道連軒能鬧,都不敢吭聲。安容聽得直笑,“連日子都定下了,也沒法更改了啊。”現在找蕭湛,也來不及了吧?連軒一臉郁結,聳了鼻子,伸手道,“大哥,你借我一套衣服,我心情不好,出府散散心,順帶把昨兒借的錢還了。”“不必了,那些錢,我已經還過了,”蕭湛道。還錢隻是個借口啊,我要的是借衣裳。連軒臭着一張臉,他好不容易才弄到一身大哥的衣裳,結果被外祖父一掌給震碎了,他去晾衣服的地方轉了一圈。外祖父居然派了暗衛看着!他快要被外祖父氣瘋了。這不沒辦法,連軒隻能找蕭湛借了。蕭湛很明确的告訴連軒,借衣裳不可能,他就算借了,蕭老國公會叫他去扒回來的。連軒無功而返。可是等蕭湛和安容回屋後不多久,海棠就哭笑不得的進來了,“少爺,你換在浴室的衣裳不見了……。”靖北侯世子他……簡直無孔不入啊。安容也暈了,“肯定是蔔達幫的忙。”連軒明知道蕭湛不會違逆蕭老國公借他衣裳,他還是來了,目的就是轉移蕭湛的視線,偷浴室的衣裳。他這等聰慧,要是用在正途,蕭湛也多個幫手啊。“現在怎麼辦?”安容望着蕭湛,問道。蕭湛端茶輕啜,笑道,“蔔達會挨打,其他,沒了。”沒錯,正如蕭湛說的,蔔達挨打了。連軒有點小潔癖啊,蕭湛練武過後的衣裳,那都是汗味兒。讓他穿這樣的衣裳出去,還沒出門,就露餡了。有個笨的跟豬一樣的小厮拖他的後腿。連軒眼角有抹悲哀的淚。☆、闖禍吃過早飯後,安容帶着丫鬟去紫檀院給老夫人請安。去的時候,蕭大太太是一心歡喜的給蕭遷挑媳婦兒。丫鬟捧了好幾幅畫,蕭大太太挨個的展示給老夫人過目。蕭大太太的意思是,現在宮裡還沒有開始選秀,這是被瘟疫給耽擱的。她可不希望那些大家閨秀都進宮被皇上和那些皇子們挑剩下了,才給蕭遷選。她的兒子,自然要最好的了。就憑蕭遷是蕭國公府的長子嫡孫,給他挑正妻,估計比挑太子妃還要嚴格。性情、才情、容貌、家世。性情最重要,家世反倒可以馬虎些。在大周,有誰的家世比得過蕭國公府了,除了裴家!而蕭國公府沒有和裴家結親的想法,尤其是長子嫡孫。蕭裴兩家的結合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皇上不得不除掉他們,以絕後患!蕭家和裴家會世代交好,卻不會結為姻親。本着妻賢,家甯,夫不遭橫禍的原則,給蕭遷挑媳婦,那是慎重又慎重。比給蕭湛挑了安容要慎重百倍不止。好吧,若是仔細算的話,還是蕭湛的慎重些。想想,瞎眼神算受蕭老國公所托,在大昭寺物色了多少年啊,才物色到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又經曆了退親,逼婚,最後到下媚藥……簡直可以說是九曲十八彎了。蕭遷的媳婦,要國公府這些長輩們都喜歡,因為他會是蕭國公府未來的宗婦。千挑萬選,總算是挑了三個都滿意的。老夫人疼孫兒,道。“這些個我瞧着都不錯,等瘟疫的事過後,讓錦兒她們下了帖子,把這幾個姑娘請進府玩玩,讓遷兒自己挑個中意的。”蕭錦兒對自家哥哥的親事,那是相當上心,當即道。“要不我今兒就下帖子吧。不是說朝傾公主把解瘟疫的藥方給了皇後麼,還是大嫂賠禮道歉她才給的呢。”本來,蕭錦兒還覺得朝傾公主人不錯。善良仁愛。可是大周百姓得瘟疫都幾天了,也病死了好些人了,她有秘方還揣着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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