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聽到暗衛禀告,安容胃裡翻江倒海,方才吃下去的晚飯,瞬間全吐了。暗衛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繼續。蕭湛擺擺手,暗衛便退了下去。幫着安容拍後背,蕭湛讓丫鬟端茶來。安容真的被嘔心到了,一想到那些銅錢沾上那等污物,她的嘔吐不止。連苦膽都快吐出來,安容抹着眼角的淚,接過海棠端上來的茶盞,漱了漱口。蕭湛讓丫鬟去請大夫來,安容擺手道,“不用了。”大夫來了也沒有,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胡亂想。那些銅錢,該有多髒啊。她也知道,錢是最髒的東西,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手,可這一回也忒嘔心人了。隻要一想到碰過銅錢的手,去碰大米,碰綢緞,碰這個碰那個,安容就恨不得蕭國公府的人以後都不用銅錢了!但是,現在,她要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銅錢上帶着的病毒啊。安容望着蕭湛,道,“現在該怎麼辦?直接告訴那些百姓,說銅錢會染上瘟疫,他們會人心惶惶,不告訴,那銅錢會傳播開,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感染上瘟疫……。”不知道是誰想出來這樣惡毒的招數,銅錢可以說是流傳的最快的東西,沒有之一。那麼多人染上瘟疫,就算能醫治好,隻怕也沒有那麼多的藥材救治他們。蕭湛眼神晦暗,道,“這事必須告訴外祖父,讓皇上連夜下聖旨,要他們将銅錢消毒。”安容點點頭,隻能這樣了。蕭湛去了外書房,芍藥扶着吐得渾身無力的安容回内屋。“少奶奶,是誰這麼狠心要害那些百姓?”芍藥紅了眼眶問道。瘟疫太可怕,大周想辦法不讓它傳播,可偏偏有人要他們傳播開,這是要大周死人,死的越多越好啊。這樣心狠之輩,絕對不是大周人,哪怕他有心謀逆,也不至于這麼狠。隻可能是北烈和東延。安容回屋後,坐在小榻上,臉沉的厲害。她從未想過世上會存在這樣狠辣之徒,簡直沒有人性了!這樣的畜生,不但禍害了百姓,還把這屎盆子扣在蕭國公府上,到時候出了事,隻怕那些百姓會跑到蕭國公府跟前哭泣吧。隻要想想,安容的頭都快要炸裂開了。再說蕭湛,從臨墨軒出去,直奔外書房,把銅錢的事告訴蕭老國公。當時,蕭老國公的震怒可想而知。若是知道是誰幹的,隻怕這會兒已經被剝皮卸骨了。他二話沒說,就進了宮。彼時,皇宮的宮門已經關了。守門官兵一臉為難的看着蕭老國公,道,“國公爺,宮門已經關了,這會兒皇上也歇息了,有什麼事您明兒早上在來吧?”蕭老國公在憤怒頭上,誰忤逆,誰倒黴。這不,蕭老國公一腳踹在了宮門上。可憐那厚實威嚴的漆紅宮門,瞬間有了些微裂痕,又一腳後,直接炸開了。那官兵的臉都吓白了。蕭老國公直接闖宮了。彼時,皇上批閱完奏折,正泡着溫泉。舒服惬意。徐公公急急忙進去,禀告道,“皇上,怕是出了什麼大事了,蕭老國公急着進宮,把宮門給踹了。”皇上瞬間大怒。以往蕭老國公霸道剛愎就算了,宮門是皇宮的臉面。他一腳踹的那是宮門嗎。是他皇上的臉!皇上從溫泉裡起來,徐公公趕緊過來幫皇上穿龍袍。皇上濕漉漉着頭發去了禦書房,他是打定主意。要是一會兒沒大事,那他罰蕭老國公,杖責于他,就是最大的事!禦書房内。蕭老國公已經将聖旨寫好了。皇上進來,便遞給了他。皇上看了兩眼後,眉頭擰成一團麻花。皇上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又看了兩遍聖旨,聖旨上還是隻有一個。讓京都百姓。家家戶戶連夜水煮銅錢。“開什麼玩笑?!”皇上确定沒弄錯聖旨上的意思後,把聖旨丢蕭老國公身上,“你闖宮就為了這麼一道不能吃的菜?!”“菜?!”蕭老國公被嘔心到了。他把聖旨丢給了徐公公。道,“若是再晚一些。老臣不敢保證京都會不會所有人都感染上瘟疫。”皇上眉頭一緊,“這跟水煮銅錢有關系嗎?”蕭老國公道,“那些銅錢被人抹了瘟疫病者身上的膿血。”皇上臉色一變。下一秒……皇上和安容一樣,吐了。徐公公也夠嘔心的了,幫皇上拍後背,結果被蕭老國公吼了,“還不趕緊蓋玉玺?!”徐公公被吼懵了,他真是拎不清輕重緩急了,趕緊扶着皇上去龍椅上坐着,把玉玺蓋上。蕭老國公轉身便走。小半個時辰後。皇上就開始打噴嚏了。一千官兵挨家挨戶的宣布聖旨,要他們把家中的銅錢用開水煮一刻鐘,必須照做。大半夜,睡的正熟,被人鬧醒,還幹這樣無聊的事,引得不少人在心底抱怨。他們都懷疑皇上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慌。是夜,繁星閃爍,微風沁涼。留香閣,後院某僻靜院落。八角涼亭内,有一男子在飲酒。他一杯接一杯,神情沉冷,不知所思。正是東延太子。忽然,暗處閃出來黑衣男子,道,“主子,顔妃又開始鬧了。”東延太子嘴角劃過一抹冷笑,“上官昊就在京都,她不鬧才奇怪,無需理她。”黑衣男子沒有離開,繼而道,“方才,有官兵進留香閣,下令閣内所有的銅錢必須用開水煮過,怕是……。”東延太子的眸光緊凝了一下,端起酒杯,輕輕搖晃,笑道,“這會兒才補救,晚了。”黑衣男子沒有接話,隻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遞給東延太子道,“這是朝傾公主交給大周用來救治瘟疫的藥方。”東延太子一手喝酒,一手接過藥方。随意瞄了兩眼,東延太子笑意更深,“她好像比前世更讨人喜歡了。”原本聽說她進了大周,住在蕭國公府,他還擔心她會跟前世那樣,喜歡上蕭湛。看來,是他想多了。不過一想到,她現在是北烈朝傾公主,又是上官昊的未婚妻,還是上了花轎,隻差拜堂的那種,東延太子的心就不舒坦。尤其是這會兒上官昊和朝傾公主還住在一個行宮裡!他的手握緊,那張藥方在他手裡成了一團,随手一丢,就進了湖。遠處,有一抹身影像鬼魅一般走過來。幾乎是眨眼間,就進了涼亭。男子玉扇輕搖,笑道,“太子好雅興,躲在這雅緻小院,真叫人難找。”東延太子輕瞥了男子一眼,嘴角閃過一抹邪笑,邪的透着一股寒,“誰又能料到手無縛雞之力的祈王藏了一身好武藝?”“太子是在笑話我嗎?”祈王拿起酒水,給自己淺斟了一杯。l☆、幫手(月末,求粉紅)“豈敢?”東延太子輕舉了舉杯,随之一飲而盡。祈王嘴角閃過一抹笑,再次給自己倒酒,笑道,“我的武功,比起你、蕭湛、上官昊還差的遠呢。”東延太子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眸光冰涼好似凝冰,透着冷芒。前世,就是他們三人在涿鹿。他和上官昊都敗在了蕭湛手中,不過他戰場得意,情場失意,終是算不得赢家。這一世,戰局重洗。他志在必得的清顔,卻站在了北烈上官昊的身邊。前世,她輔佐蕭湛,蕭湛赢了天下。這一世,莫非天下屬于上官昊?東延太子眸光一凝,嘴角冰冷,眼光餘光掃到祈王,他道,“本太子聽聞,紫微星亮,指西南方向,祈王就沒點想法?”祈王府就在西南方向。祈王笑了,“太子耳目之廣,叫人膽怯,紫微星的事,我哪敢有什麼想法,就因為這紫微星,我已經被皇後忌憚了。”要是被皇上忌憚了,他還真的危險了。東延太子冷冷一笑,“區區皇後,就叫你害怕了?”怕?這回換祈王冷笑了,“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東延太子站起身上,走到湖畔,一腳踩在大石塊上,望着滿天星辰,笑道,“大周不論誰要當太子,當皇帝,首先要擺平的便是蕭國公府。”說着,他瞥了祈王一眼,“我想你也不想跟當今皇上似地,處處被蕭老國公掣肘吧?”祈王玉扇輕搖,笑的志得意滿。成竹于胸,“如今的蕭國公府已經是衆矢之的了。”北烈、東延,還有大周,都視蕭國公府如洪水猛獸,三座大山壓下來,隻怕蕭國公府也夠嗆。何況還有一個他?看着祈王的笑,東延太子毫不猶豫的潑他冷水了。“不要小瞧了蕭國公府。想要滅他,沒你我想的那麼簡單。”祈王一笑,手中玉扇緩緩合起。他眉頭一挑,“若再加一條弑君呢?”“蕭家有誰會弑君?”東延太子覺得祈王簡直是癡人說夢。蕭家雖霸道,惹皇上憋屈,對大周卻忠心耿耿。别說刺殺皇上了,殺刺客才是蕭國公府的事。“蕭湛。”祈王的聲音在空寂的夜。溫和冰涼,比天上的薄月更冷。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盛世醫香 嬌養病弱夫君後,草包嫡女開挂了 自作多情【CP完結】 一人之下,山海畫妖 潘多拉 穿到糟糕世界怎麼想都是你的錯! 變成一個呱蛙子 識字的就是文豪[星際]+番外 問語 星際雌蟲穿成鄉村哥兒+番外 至尊武神 妙筆田園小福後 重生之嫡女禍妃 妖妃她母儀天下了(重生)+番外 世子不容易 全民轉職雙天賦召喚師 穿越諸天,我是阿瓦達劍聖 心給他,錢給我+番外 打造修仙界第一世家 重生之我是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