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軒則笑道,“這會兒是好漢了,方才不還說我們是文弱書生,回家殺雞去嗎?”說完,連軒的臉一冷,吩咐蔔達道,“把船劃到岸邊去。”很快,船就到岸了。連軒和周少易把敖大少爺捆成一團,倒挂在樹上。敖大少爺嘴裡塞着布條,支支吾吾的,聽不清說什麼。蕭遷看着敖大少爺,對連軒道,“就這麼吊着他?”“不吊着,還把他送回家啊?”連軒翻着白眼反問。蔔達把幾個護衛綁在樹上,塞了布條,過來道,“爺,都捆緊了。”連軒又打蔔達了,“遊湖的興緻都被你攪合沒了!”蔔達淚奔。他也是聽吩咐辦事,怎麼能全怪他啊。一群人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後,蕭遷望着遠處的畫舫,問連軒,“就這麼走了?無瑕姑娘呢,怎麼沒見到她人?”“她又沒來,你怎麼見得到她?”連軒道。蕭遷懵了,“沒來?”到底怎麼一回事?周少易失笑道,“我們是請了無瑕姑娘,可連軒嫌棄她說話嬌滴滴的,聽得雞皮疙瘩亂飛,就把無瑕姑娘丢給了晗月郡主,我們來遊湖了……。”蕭遷淩亂了。幾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不見,身後樹林裡,走出來一抹身影。沈祖琅瞧着被倒挂在樹上的敖大少爺,手中玉扇輕搖了一搖。嘴角上揚。眼底一抹殺意,一閃而逝。☆、奸細蕭國公府。紫檀院,正屋。老夫人端坐在紫檀木榻上。下首坐着幾位太太和靖北侯夫人。禀告靖北侯世子回來的丫鬟前腳剛離開,後腳靖北侯夫人的丫鬟就拿了個精緻的雞毛撣子來,就擺在小幾上。清風吹弄下,雞毛輕輕顫動。沒一會兒,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還有連軒的說話聲,爽朗愉悅,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靖北侯夫人臉黑如炭。手抓在雞毛撣子上,握了又握。最後忍不住,唰的一下起了身,朝前走去。安容瞧着,望望她,又望着幾位太太,愣是沒人攔着。算了,她也坐着看熱鬧好了,反正靖北侯世子皮厚,打不怕。連軒和蕭遷邁步進來,就瞧見屏風上印着個兇殘的身影,還有那叫嚣着的雞毛撣子。連軒一臉黑線。他已經長大了好不好,當着一群長輩丫鬟的面抽他,叫他臉往哪裡放啊?連軒輕歎一聲,拍了拍蕭遷的胳膊道,“你進去告訴我娘一聲,就說我知道錯了,去外祖父那裡認錯……我走了。”蕭遷輕揉了下太陽穴,賣連軒的好道,“軒弟,你可真奇怪,做錯事時,死都不認錯,沒錯,倒還巴巴的去,莫不是讨賞吧?”連軒眼睛一亮,給蕭遷豎了個大拇指。屋内,一群人蒙了。靖北侯夫人眉頭一擰,把雞毛撣子丢給丫鬟,轉身坐下,道。“給我滾進來!”然後……就見到一個球滾了進來。可憐安容正在喝茶啊,一口茶嗆喉嚨裡,沒差點嗝屁了。當然了,除了安容之外,還有蕭三太太和蕭四太太,不比她好不到哪裡去。一屋子人,都笑出了聲。靖北侯夫人一臉黑線。抄起丫鬟的雞毛撣子就抽了過去。打的連軒嗷嗷叫疼。“娘啊,你還講不講理了,不聽話要挨打。聽話還要挨打,你這樣還叫我怎麼好好的做兒子?”連軒一臉哀怨的問。安容覺得,他是皮癢了找打。靖北侯夫人要是被他糊弄了,真白瞎做了他這麼多年的娘了。當即棍子打的更兇了,“跟我玩心眼兒。别忘了,你可是我生的!”連軒逃竄,無奈的叫着,“娘。你不是說我是爹撿來的嗎?”這樣前後不一真的好麼?靖北侯夫人氣笑了,“就不許我嫌棄你難看,丢了。你爹舍不得,又撿回來了?”内傷。心拔涼拔涼的。看着連軒苦兮兮的臉色。蕭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咱們都是撿來的。”一旁玩着的蕭雪兒也舉手,眉目彎彎,高興道,“我也是撿來的!”老夫人望着她,笑問,“你怎麼知道自己是撿來的?”蕭雪兒鼓着小腮幫子道,“我前些時候問爹爹,我是怎麼來的,爹爹說我是他打戰回來,順手在路邊撿的……。”說着,蕭雪兒指着蕭遷道,“哥哥跟我一樣,是爹爹撿的,大姐姐是娘撿來的。”說完,蕭雪兒又道,“我還問過祖父,他說爹爹也是撿來的,以後我也要多撿幾個小孩。”安容聽得腮幫子生疼,憋笑憋的慌。真是一家子都是撿來的了。被蕭雪兒這麼一逗樂,靖北侯夫人的怒氣全消了,抱起她道,“等哪一天,你娘把你丢了,姑母把你撿回去做女兒好不好?”“好,”蕭雪兒坦蕩的很,還抱着靖北侯夫人道,“我覺得寶妹要被扔掉了,姑母要不要撿她做女兒?”寶妹,是蕭國公府才出生的女兒,是四房的。靖北侯夫人一笑,“寶妹為什麼會被扔掉?”蕭雪兒努了鼻子道,“她不聽話啊,讓她别哭,她一直哭,不聽話的孩子,要被扔掉,這是爹爹說的。”蕭四太太看着蕭雪兒,問她,“你怎麼不撿寶妹?”蕭雪兒搖搖頭,道,“她一直哭,我也嫌棄。”靖北侯夫人笑道,“那我也嫌棄怎麼辦,寶妹要被别人撿走了,以後就見不到了。”蕭雪兒就不舍了,望望蕭二太太,蕭二太太搖頭,她不撿。蕭三太太更是搖頭。蕭雪兒沒辄了,“那我撿好了。”“那寶妹不聽話,你怎麼辦?”靖北侯夫人接着問。蕭雪兒把雞毛撣子拿手裡,“那我也打她,讓她聽話。”此話一出,一屋子人都吓着了。尤其是蕭大太太,蕭雪兒年紀還小,做事不懂分寸啊,要是哪天陪寶妹玩,真被她哭煩了,打她怎麼辦?靖北侯夫人忙拿下蕭雪兒手裡的雞毛撣子,丢給丫鬟,然後抱着她道,“寶妹和你軒哥哥不同,你軒哥哥皮厚,打不怕,寶妹一打就打壞了。”皮厚……這能成為他時不時就挨打挨罵的理由嗎,他也有一顆脆弱的琉璃小心肝好麼,碎好幾瓣了。靖北侯夫人抱着蕭雪兒,瞪了連軒道,“還不趕緊去把衣裳換下來,别丢了,回頭補補,繼續穿!”安容再次睜圓雙眼。連軒一臉黑線,“娘,你不用對兒子這麼狠吧?”靖北侯夫人冷了張臉,蕭遷就把連軒拉走了。蕭大太太笑問道,“那衣裳誰做的?”靖北侯夫人歎氣道,“衣裳是我做的,晗月郡主添了幾針,軒兒就嫌棄不穿了,硬逼着他穿了,結果穿出去打架,還在地上亂滾,存了心的弄壞衣裳,豈能叫他如願了?”母子賭氣了。晗月郡主早年喪母,顔王爺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視之如珍如寶。多嬌慣寵溺,現在要嫁人了,才想起來針線女紅沒學,讓靖北侯夫人這個未來準婆母教呢。蕭遷把連軒送到門口,就回來了。靖北侯夫人問他,“軒兒沒惹事吧?”蕭遷汗顔,不惹事可能麼?“軒弟是請了留香閣花魁姑娘。不過嫌棄她說話矯揉造作。丢給了晗月郡主,他和少易去遊湖了,結果敖大少爺不知情。以為花魁姑娘在花船之上,就吵了起來,最後動了手……。”蕭遷解釋道。結果靖北侯夫人臉更沉了,她不管人家無瑕姑娘有多才華出衆。到底是混在花樓之中,晗月一個郡主。怎麼能和她走太近呢,她又想抽連軒了。靖北侯夫人忍着怒氣道,“後來呢,敖大少爺沒事吧?”蕭遷搖頭道。“沒什麼事,就是被吊在了樹上。”靖北侯夫人習以為常了,一般惹惱連軒的。十個裡有三個被揣進湖裡,其餘七個都會在樹上。“沒鬧出人命就好。”靖北侯夫人道。她不反對連軒打敖大少爺。昨兒在皇上壽宴上,被連軒踹了一腳,太醫都說他幾個月不能碰女色了,他還沾花惹草。昨夜莊王妃又遇害,怎麼說也是疼愛他的姑母,他不去莊王府幫忙,還和連軒争風吃醋,性子太涼薄。靖北侯夫人放下心,端茶輕啜。外面,丫鬟進來禀告道,“晗月郡主來了。”蕭大太太笑道,“快請。”皇上已經賜了婚,蕭老國公和靖北侯夫人雙雙中意,連軒想退親的可能性渺茫,當初蕭湛不就是。也就是說,晗月郡主是蕭國公府闆上釘釘的外孫媳婦,和安容一樣。丫鬟退出去請晗月郡主進來。屋内,蕭大太太想起來一件事,問安容,“朝傾公主公主做了什麼事惹怒了你?”安容斂了斂眉頭,輕咬唇瓣,沒有說話。老夫人擺擺手道,“你别為難她,是國公爺不許她說的,到底是一國公主,給她留點兒面子的好。”之前,老夫人還覺得朝傾公主不錯,懂規矩,又乖巧。可誰想到,她會趁着安容去大昭寺祈福的時候,買通道士惦記安容手腕上的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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