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還沒逃出劉家的掌控,那就一切都翻不出天,他需要做的就是,從内部,打破劉家,而且必須一擊中地,不能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這需徐徐圖之,而且要與王允先打好配合。
想到這蘇初安有些苦笑,宋濯這個人太會計算了,拿他當身先卒,拿王允先當探路石,最苦最累最招人的活讓他倆給幹了,最後二皇子隻需傳達聖聽過個場面就算收場了。可惜他爹一世坦蕩,偏偏他走上了這玩人心計的路子。
王允先出征,皇後不知,太後不知,太子不知,倒先叫劉光昊知曉了。
太子前日納的妾,便是從他手底下進了宮門。原以為劉氏女能從太子嘴裡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沒想到僅是一封信便讓太子告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嘴上不言語,可太子小心過甚,整日踮着腳尖走路,生怕皇帝挑出什麼錯來。
劉氏一族的圖謀,早晚都要拿到明面上來,他們現在并非萬事俱備,若是早早宣戰,結局顯而易見。
“大公子呢?”
“大公子剛回了府,說是等會兒便來給老爺請安。”下人回了話,便聽到門外說:“大公子來給老爺請安。”傳了話,領了下人奉了茶,便匆匆退了出去。
劉景軒行禮。“父親。”
“坐吧。”
“皇帝已經準備對咱們下手了。”劉光昊擰着眉頭,聲音陰沉。
劉景軒倒是毫不在意,“我已傳信給了二伯,父親放心。”
劉光昊冷哼,“隻怕你的信出得了京都,進不了福州。”
劉景軒卻一笑,“這也無妨,我親自去也無不可。”
劉光昊搖頭,不再糾纏此事,“這幾日也不見你人影,去幹什麼了?”
劉景軒不緊不慢道:“父親不是一直懷疑,有人當了皇帝的眼睛,已經去了福州嗎?這幾日下來,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劉光昊眉目舒展一些,來了興趣。
“我聽聞,靜安侯,向二皇子推薦了一個人,名叫蘇初安,此人在京都并不有名,不涉官場,隻營家業,細細想來,他便是最合适了。”
有名有姓的,不知道記在誰的賬本上,動辄便可引起一陣風雨,隻有這無名無姓之輩,才可掩人耳目,做人耳目。
合适?恐怕這個蘇初安也是來頭不小。劉光昊多看了兩眼劉景軒,心中就有了計較。他這個兒子,外人看來是和煦如春風,實際眼高于頂,任誰都是輕飄飄的态度。
“不隻是他,還有王孝傑的嫡孫,也去了福州。”劉光昊道。
劉景軒微微驚訝,沒想到去了個正經八百的尚方寶劍,别的不說,拿下劉氏,此後封侯拜相,無上榮耀,這個蘇初安竟能脫手不要,倒是個妙人。
這個王允先,他也有所耳聞。其父王長風,纏綿病榻多年,幾次都要随妻而去。王允先得其祖父王孝傑真傳,無論學識還是吏能,都是個中翹楚。但是過剛易折,王孝傑就是因為言行作風,再得皇帝寵愛,也隻是個尚書。他這一生,任誰也得心服口服的評判一句剛正不阿,臨了為了孫子也學會了官場上的那一招,想到這,劉景軒冷笑搖頭,别說是王允先,就是王孝傑,也得把他拉下馬。
劉景軒看向父親的愁容,開解道:“父親若是不放心,我便明日啟程,去往福州。”
劉光昊搖頭,“隻要咱們不動,最差不過是旁系沒了,隻要要緊事在咱們手裡,就有機會。”
劉景軒卻不認同,“皇帝派幾個小兵是去探路,他這一次,非要把劉氏全族安個罪名才會罷休。”他父親年紀大了,還想着宋濯能看在往日情分之上能放他們一馬,可宋濯如今式微,趁着能喘氣的時候不趕緊把礙眼的清理幹淨,怎麼放心讓他兒子繼位?
一說到皇帝,劉光昊就問起他:“近日皇帝身體怎麼樣了?”
劉景軒搖頭,“皇帝最近起了疑心,隻能暫擱。”
劉光昊歎氣,“若非你姑母心軟,咱們何必如此籌謀?”
劉景軒不說這個,反說起了宋雲淵,“我原以為,靜安侯是個知趣兒的,沒想到,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方才你說,他推薦的蘇初安?這二人如何相識的?”
劉景軒搖頭,“他們二人相識不過兩三年,蘇初安的底細我也查探過,雙親亡故,遷戶至此,經營家産,沒有問題。”這些都可以作假,查探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用處不大。
“靜安侯府也插了一手?”劉光昊是真的意外了。
劉景軒搖頭,“尚未可知。”
靜安侯府,安分了幾十年,宋雲淵在京都也是隻聽其名,不見其人。老靜安侯在時,靜安侯府也是風光無限,宋雲淵繼承爵位之後,一直低調行事,上朝也是左一天告假,右一天不語。沒想到悄默聲地參了他們家一本,果真應了那句話,會咬人的狗,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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