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堅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除了臉形相似,其實他與王長風長得并不相像。王允先肖母,眉宇之間多些秀氣,眼睛大而圓,總讓人覺得稚嫩得很,卻忽略了眼尾的狡黠,眉毛細長,并不粗壯。若說是個女兒家恐怕也有人相信。
“允先。”再多的安慰都化成長長的歎息。
“叔父,多謝你告知我這些事,至于剩下的,就由我來處理吧。”王允先并不沉溺于傷春悲秋之中,轉眼間,又是那個眼神淩冽的青年,“我身邊有二皇子的人,你們實在不宜露面,若有需要,我會外聯系你的。”
第27章
“王允先?”蘇初安輕聲念着這個名字。
他不入朝堂,對這個名字并不熟悉,倒是對他的祖父王孝傑,有所耳聞。
蘇初安手裡宋雲淵傳的密信在手中燃燒殆盡,火苗傷到了手指都無知覺。
黛螺領着婢女送來了藥粥,“公子。”
宋雲淵一走,就沒人能管得了他喝藥了,每次不是推脫就是耍滑,可讓黛螺操碎了心。
蘇初安一看他來,起身要走,“我……”
沒說完就被黛螺攔住了去路,挺着大肚子,“快扶我一下。”硬生生把人給拉回去了,“人都把粥端上來了,公子陪我用一些吧。”
蘇初安剛想皺眉拒絕,黛螺就可憐道:“聽竹青說公子今天沒有好好用膳,眼下我也有些餓了,公子陪我用一些吧,不然他們兩個總是要鬧我。”黛螺愛撫地摸了摸肚子。
蘇初安頹敗,“行吧。”揮手讓人把飯菜呈上。
黛螺是真的有些餓了,故而也用了不少,正一勺一勺的填補肚子,就聽見蘇初安說:“郁藍交接完手上的事,就能來福州了。”
黛螺眉開眼笑,“真的?”轉念一想,又道:“公子不是讓他去查夫人之事了嗎?怎麼……”
黛螺的話沒說完,又自知口不擇言,低眉順眼,一副認錯姿态。
蘇初安笑道:“那件事或早或晚都可,眼下還是這裡的事比較重要,況且,你們兩個相隔千裡,倒顯得我像那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了。”
黛螺臉露紅暈,不再說話。
竹青奉了茶過來,“公子,山岚已經出發了。”
蘇初安點頭。
“我讓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蘇初安問。
竹青出門,一刻鐘之後又回來了,手裡捧着兩個賬本,呈給蘇初安,“這是福州内,近十年的販鐵記錄。與官府記錄一緻,并無太多錯處。”
蘇初安翻開細細比對,上下竟不過數十斤的出入,若說沒有貓膩,竹青都不信。
官府販賣的鐵,除了沒有煉過的原鐵,還有已經煉過的精鐵。劉氏連官鹽都插了手,他可不信能放過如此之重要的官鐵。販鐵官府的賬本錯漏百出有問題,有人私吞販鐵之财太過明顯,一字不錯也不可能,水至清則無魚,沒人會抵住這要命的誘惑。唯一的可能便是故技重施。收斂舊鐵,以舊充次,以次充好。
蘇初安提筆寫了封信,并未留名,“去和春樓,就說送給王公子的,其他的不用多說。”
王允先當這個後于他的探路石,定然是沒有帶了太多人,信息不全都不能下手,所以隻能先與他通氣,講明他懷疑的點,王允先便可直奔主題,抛去沒用的東西,也是給他們赢得時間。本想他是想探查一番王允先的底細,但是轉念一想,兩人應該不會有交集,有宋雲淵坐陣,自己也無需擔憂,便作罷了。
他現在還摸不準福州劉家的底細,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到底暴露了多少,好在王允先在暗,他在明,萬事都有自己先擋着,他以自己為障眼法,不知能蒙騙到幾時。
東郊之事他管不了,這經營上的事他可要動手了。“明日,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去把咱們地段好但是經營一般的鋪子砸了,随即就去報官,動靜越大越好。”
“這是為何?”竹青疑惑。
“引蛇出洞。”蘇初安不再言語,竹青也不再問。
最近劉家兩兄弟安生得很,連鋪子收賬劉榮軒都不出門了,若不是憋着什麼蔫壞,就是在自保。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他們想要靜默,他就偏要給劉榮軒來一強力。
黛螺聽他們兩個一來一去,蓦然笑了,“想來,這就是為何前幾日侯爺教我将有人欲收購咱們家産業了吧。”
蘇初安點頭,他再想擋在前面,也不可能把自己直愣愣的推出去,不管他們信與不信,多少是個障眼法。
“外面聲勢造的如何了?”
竹青道:“咱們偷摸地也收了不少鋪子,福州城内該知道的也都知曉了。”
蘇初安卻搖頭,老神在在道:“這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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