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紀羽怒極反笑,他在紀雲川面前來回踱步着,嗤笑一聲回頭看向紀雲川,說:“你想激怒孤,好讓孤殺了你叫你就此解脫是嗎?”
其實紀雲川并沒有這個想法,但紀羽這般問了,他也沒有反駁。
紀羽這個人并不是一個肯聽人解釋的儲君,便是聽了,紀羽也不會把你的話當回事。
無論有沒有,隻要紀羽覺得你有,那所有的解釋都是白費力氣,便是拿出什麼證據,紀羽也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見紀雲川沒有反駁,紀羽心裡煩躁更甚,他們是仇人,他本該是直接殺了紀雲川的。
可他也不想叫紀雲川死得那樣的痛快,便選擇将人放到了自己身邊。
至于那些更加羞辱人的法子,在腦中剛冒出來便被他直接否決掉。怕皇上瞧着心疼出手保紀雲川是一個方面,但更多的還是紀羽心裡不願意。
為什麼不願意?紀羽不知道,也許是想親手報複紀雲川,也許是他的獨占欲已經到了連仇人都算作自己的所有物這等程度。
但紀羽其實并不需要去探究這個為什麼,他要做的就是折磨紀雲川,用鈍刀一點點折磨紀雲川,這樣就夠了。
至于别的,并不是紀羽需要去考慮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并不需要去想那樣多。
紀雲川看着紀羽的神色變化,多少能猜到紀羽大約在想些什麼。
但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解釋,隻等着紀羽自己氣完了将他帶回去。
無論罰什麼,無論用什麼手段折磨他,快些叫他知道也好快些結束。
任淑妃并沒有出手阻攔紀羽,隻目送着紀羽和紀雲川離去的身影,看紀羽用繩子捆住紀雲川的雙手,牽着對方快步往福甯門的方向走去。
紀羽那樣的高,腳步又快,紀雲川慢慢的便有些跟不上紀羽,在走出去沒多遠的地方被紀羽一拽之下整個人撲倒在地。
地上是宮人尚未掃去的雪,撲在雪地上本就冷得很,紀羽還不等紀雲川爬起來便拽着繩子往前走去。
紀雲川根本就沒能站起身來,直被紀羽拖着走了好一段。
任淑妃有些看不下去,明明見到素來不喜的貴妃之子被這般對待該是高興的,可她竟是有一瞬間覺得紀雲川是有些慘的。
紀羽這般報複沒必要,真的沒必要,不如直接殺了紀雲川。
可惜任淑妃的想法根本不能左右紀羽的想法與做法,等到任淑妃坐上步辇離開的時候,紀羽才終于肯停下腳步轉身去看那因雪地拖行而凍得發抖的紀雲川。
紀雲川冷得不行,腿上似乎還因為拖行而被蹭破皮了,但又因為太過寒冷,他很難去感覺到身上的痛到底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受了傷。
而這個時候紀羽還過來了,那雙皂靴停在他的面前,還用鞋尖勾起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來。
他的口脂在咬住下唇的時候被吃掉了不少,叫他露出那被凍得發紫的嘴唇來,看得紀羽更是多了幾分滿意。
勾起他下巴的皂靴挪開了,紀雲川有些脫力地重重垂下腦袋,整個人趴在地上發着抖,卻不肯說一句話來讨好紀羽,叫紀羽對自己好一點。
紀羽不喜歡這樣,他把紀雲川當仇人,但紀雲川若是說點什麼好聽的話來讨好他,興許他會對紀雲川好一點。
若再哄得他高興,興許等他登基的時候還會給紀雲川去了奴籍放人離開。
可紀雲川卻是咬着牙無論如何不肯低頭說一句好聽話,隻待在地上凍着,等紀羽發洩夠了想這件事就過去了。
“你是想等孤消氣了再起來嗎?”紀羽的聲音從紀雲川頭頂傳來,聲音冷冷的又帶着怒火,聽起來根本不像是一時半會能消氣的樣子。
紀雲川本是不想跟紀羽硬碰硬的,如今聽得他這般說,眉頭微蹙着眯了眯眼後才擡起頭看向他。
而紀羽則是如往常那般俯視着紀雲川,看他如何的狼狽。
這麼說來,紀羽是停下來等他站起來,紀雲川略一想便沒再待在地上。
隻是他的手被捆住了,隻用被凍得發疆的腿是很難這樣爬起來的。
原本他想着慢一些該也還好,沒想他剛跪立起來,想先起來一條腿的時候,卻是被紀羽手上那繩子一拽,整個人倒在了紀羽的身上。
這樣的距離,紀雲川的腦袋剛好撞上紀羽的肚子,嘴唇也貼在了紀羽的下腹。
那樣尴尬的位置,讓紀雲川整個人都僵硬起來,周圍宮人明明該是不敢看他們的,可他就是有種自己這般模樣被人看去了的感覺。
“明川,你這是想做什麼?獻媚邀寵嗎?”紀羽的聲音帶着譏諷笑意,仿佛剛剛的意外不是他一手促成一般。
“紀羽,你……你無恥!”紀雲川咬牙切齒地說着這些話,想要離對方遠一些,卻被拽着又一次隻能不受控制地撲向紀羽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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