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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第1頁)

常盡有些頭暈在天際邊火燒雲的目送下走着,他腳步緩慢,臉上時不時泛起幾分笑意。熟悉的身影從水池旁鑽出來。少年穿一身玄色長衫,身形玉立,腰背挺得倒是筆直。全身上下唯一的暖色就是腰間暗紅祥雲紋寬腰帶,長褲緊紮在錦繡長靴之中,腰間配一把半臂長三指寬的寶劍。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冰冷而疏遠。但細看眉頭又有些微皺,雙瞳深邃,藏着些許隐秘的欲說還休,唇邊卻藏着的笑意,稀釋着夏日的灼熱。「一起回家吧。」聲線低沉,他也盡量提高了點。對這種兄弟的漠然鄙視之餘,常盡還是一把勾上他的肩,笑着問他,「故炀,怎麼那麼晚還沒走?」「哦。」方故炀擡起下巴,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表情,笑道:「是我忘了,今天他跟小初有課。」「你這是在等淮宵?」常盡壓着他的肩膀走,方故炀倒是生怕自己一松懈就和他一起摔在長紅瓷階上了。方故炀思索半天,扶穩了常盡,回答:「我想是吧。」接着,聽慣常初一貫的思想路線,常盡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看着太子殿下。後者眼神一凜,自顧自往前走了。「開個玩笑!」常盡付了錢,舉着兩串炸得金燦燦的糖油果子追了上去。現在,扶笑的心情特别煩悶。「為什麼課後任務那麼多?」「因為,我們是大裕的希望,丢不得父上母上的臉。」「為什麼淮宵那麼聰明,卻什麼都不幹?」「因為太優秀。」「是哦。」「那就對了。」方故炀冷着臉,輕聲應和着她。淮宵從小就到裕朝來做質子,錦衣玉食,又加上方故炀府上的照料,自己也争氣,聰明懂事,跟着太子習武練劍,騎射樂理,樣樣精通,日子倒是過得悠閑。清早起來,來博雅堂就聽扶笑睜着漂亮又水靈的大眼睛朝他吐苦水,真不是件讓人享受的事情。過罷,扶笑埋頭趴在課桌上描摹字畫,方故炀手指敲了下桌面,「淮宵要來了。」「你怎麼知道?」「你猜。」「你家淮宵說不定還沒起,懶得很。」「那我去叫他。」這話說完還沒一刻鐘,就看到淮宵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走進來。他又沒拿書,空着手走進來,眉眼至清至秀,略為白皙的臉龐仍像不會被任何情緒影響到一般。「愛妃,本太子來叫你起c黃了」扶笑小聲對着淮宵嚷嚷道,「愛妃‐‐」淮宵先是闆着張臉,繼而實在沒忍住覺得好笑,才低低笑開,朝扶笑道:「又胡鬧。」扶笑馬上接嘴:「幫太子殿下說的!」瞟了一眼淮宵有些驚異的眼神,方故炀撐着頭說:「我什麼時候說過?」睨她一眼,攬過淮宵:「行了,講課了。」不服輸的扶笑想抓住這個機會逗逗他倆:「我在幫故炀吐露真心!」「别說了,」淮宵終于開口,坐回凳上,看了眼那邊還在玩兒的衛驚鴻,難得地提醒了句:「衛驚鴻,快回座位。」灰頭土臉的衛驚鴻撈起衣袖,跑去後院池子那兒着實洗了幾把臉,擦擦衣袖,對他發号施令的淮宵還是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城北那邊有人欺負我一個朋友,我去看看,累得我昨晚不敢回去。」說完衛驚鴻笑起來,摟住淮宵□□在外的脖頸,「關心我?」半分鐘遲遲而過,一旁坐得歪歪斜斜不成體統的方故炀目光慢慢移到衛驚鴻身上,沉聲道:「上課了驚鴻。」聲音帶着底氣十足,不容拒絕。衛驚鴻聳聳肩膀,點頭哦一聲,放開淮宵,坐好。而淮小愛妃正把下巴抵在課桌上,全神貫注研究常初才做的小狼毫筆。常初搶也搶不回,她隻要保護好筆記就是大事了。「乙未月,己酉日。本小姐和淮宵去上課,他吹得好難聽,我也吹得好難聽。不過他吹得再難聽我也覺得好聽。」衛驚鴻拿着她的日記笑得不行,吹了個口哨:「我們家小初也知道情情愛愛的了。」「衛驚鴻你還給我!」常初幾乎是拍案而起,「快點!」那小本子在學堂裡被衛驚鴻常盡争搶,而淮宵還在坐着靜靜研究着狼毫筆。兩個小孩兒,你丢我扔,甩得可謂是不亦樂乎。淮宵淡淡掃他們一眼,眉目細長靜楚,瞟了一眼同樣在瞟他的太子,雙頰微微發紅。「明天去捉螢火蟲?」衛驚鴻聽扶笑的提議後,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紅的耳朵,笑着問她:「笑笑何時有如此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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