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去心頭方才那一瞬間冒出來的羞赧,傅甯看着三皇子:“畢竟這次的事情根源在我,省之兄隻是不忍看朋友被說閑話才貿然出了手,我自然是要來向他表達歉意的。”
三皇子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微妙:“朋友?”
他幾乎想直接了當的問傅甯一句:你見過誰對朋友能做到這個地步;但他又怕說了不該說的話,給荀弈惹了麻煩,隻好吞下了心頭所想,換了個委婉的說法:“省之長了這麼些年,還是頭一次對一個朋友這樣上心,他确實很看中你.......的人品。”
傅甯直覺他說的話有哪裡不對,但是又一時想不出來,隻好笑道:“省之兄确實是個很好的人。”
三皇子:...........
傅甯看着他牙疼似的表情,有些擔心:“殿下,您是不舒服了嗎?”
三皇子吸了口氣,伸手捂着半張臉:“哈哈哈哈哈是啊,我有點牙疼。”
荀省之你在幹什麼啊!怎麼到了現在人家還堅定地認為你是好朋友,你行不行啊你!
他腹内瘋狂吐槽,嘴上卻一絲一毫都沒顯露:“我最近吃甜食太多了,牙齒真的不行了,哎呀,我得先走了。”
他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不由分說塞進了傅甯手裡:“這是省之先前找我要的東西,勞煩你幫我帶進去,我牙齒太疼了受不了了我先回去了,多謝!”
傅甯手上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樣東西,下意識伸手握住,看着三皇子道:“殿下慢.........”
駿馬一聲長嘶,三皇子一夾馬腹熟練地調轉馬頭,一手捂臉一手扯着缰繩已經跑遠了。
傅甯看着他一騎絕塵的潇灑背影,遲疑着補上了最後一個字:“.......走。”
走得這麼急,那三皇子的牙齒一定痛得不得了吧,隻是不知道他到底吃了多少甜食,才痛成這樣。
世子府裡一切景色如舊,隻是路旁有些枝葉,比先前更加濃綠繁茂了。
跟随的下人們見傅甯多看了兩眼,立刻畢恭畢敬地為他解釋:“前些日子雨水多,這幾日又豔陽高照,世子殿下特意命咱們按天兒精心打理,才能有這樣好看的景緻呢。”
傅甯驚訝于他這樣細緻入微的解釋,但仍舊點了點頭,溫聲謝了他的講解;那小厮卻似得了什麼天大的恩賜,喜笑顔開了:“多謝公子誇獎,這都是世子殿下吩咐的好,奴才們才能做好呢。”
傅甯沒再說話,心内卻有些感慨:不愧是世子府裡的人,對着一個外客都能這般察言觀色,果然是好教養。
穿過亭台水榭,引路的侍從在一處院落門口停下:“世子殿下在這裡等您,奴才們不敢擅入,請公子自行進去吧。”
這院落傅甯并不陌生,是他第一次主動來荀弈府上拜訪時,荀弈接待他的地方。
彼時荀弈穿着常服,伏在桌上認真削竹片的模樣重新映在他的腦海,卻叫他忽然又想起了那盞被他“無意中”留在了頂樓小桌上的花燈。
他當時走得那樣着急,隻怕那盞花燈,恐怕也早已不知所蹤了吧。
深吸一口氣,傅甯踏入了院門。
同樣精緻美麗的院落,隻是院内的池塘比起上次陰雨時的不清晰,看着更加清澈透亮;就連水中的遊魚,也仿佛比上次活躍些。
穿過院中小徑,面前仍舊是寬大的屋檐與回廊,廊上鋪着柔軟的淺色毛毯。毛毯上放着一方小幾,小幾旁邊坐着的人隻着了月白色的廣袖素衫,發上也未束冠,隻一根發帶将頭發松松系在腦後,正低着頭逗弄懷中的毛團。
他懷中的毛團卻似不大樂意,躲不開他的手指又動彈不得,于是惡狠狠抓住這人的手掌,嗷嗚一口咬了上去——
“嘶——!”
“小心!”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荀弈松開手中的小貓,看着已經來到面前的傅甯,朝着他揚了揚手:“你看,它咬我。”
平日裡說一不二,甚至昨天才惡狠狠打了人的世子殿下,這會兒将手指伸到自己面前控訴小貓的“罪狀”,即便是傅甯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覺得好笑又無奈。
他在鋪了毛毯的回廊上坐下,笑看着荀弈:“誰叫你招惹他。”
荀弈垂下眼睑,将手縮回自個兒身邊,可憐兮兮地吹了吹:“我不過是摸它兩下,它就要咬我,脾氣也太大了。”
傅甯看着飛速蹿下回廊,卻又蹲在水池邊對池中遊魚“貓視眈眈”的小家夥,輕笑道:“你手裡沒有吸引它的東西,它自然不樂意和你玩;下一次你手裡拿點兒小玩具小吃食,它肯定樂意纏着你。”
荀弈道:“我用這些東西吸引它,它和我玩,也是為了玩具,不是真正想理我呢。”
傅甯卻輕輕搖了搖頭:“道理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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