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羽見四下無人,便扯了扯傅甯的袖子:“昨天那事兒,是真的?他真打了林平,又把人扔到中書令府門口了?”
傅甯沒說話,隻輕輕點了點頭。
馮羽倒吸一口涼氣:“中書令那老頭溺愛林平是出了名了,那位世子居然真敢下這麼狠的手;昨天晚上我聽我哥說的時候,還以為他在騙我呢。”
他說着,又擔心地看了一眼傅甯:“他昨天打人的時候你看到了,不會被他牽連吧?”
傅甯今日一直心神不甯,聽他這麼一問,強裝的笑臉也維持不下去了:“這事兒不全怪他,也有我的責任。”
昨日林平那些污言穢語,他聽了隻覺得可笑,自然是不會往心裡去,後來順着林平的話說,也是為了看這厮是要做什麼;但他千思萬算,唯獨忘記了考慮荀弈的想法。
荀弈要下車時他還下意識阻攔了一下,不小心将束發的玉簪挂在了荀弈的衣服上。荀弈幫他取簪子時那樣小心,他便也沒有太過緊張,以為荀弈隻是要下車将林平趕走;直到慘叫聲傳來,他整理好頭發下車時,林平已經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荀弈生氣,殺氣騰騰的世子殿下按上了腰間寶劍,似乎要将口出狂言的人就地斬殺;傅甯甚至懷疑,如果自己沒有及時跟出來,恐怕會發生更加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将昨日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說,馮羽的神情從疑惑到憤怒,又從憤怒到沉默。
過了良久,馮羽才開口:“林平這樣嘴賤的癟三,被打死了也是他活該;若是換我和你同乘,我也得将那厮往死裡打。隻是.......”
傅甯見他踟蹰,便問道:“隻是什麼?”
馮羽瞧着他,歎息道:“隻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是因為你打了林平的消息,估計很快就要傳開了;到時候免不了有人來招惹你,又是一堆麻煩事。”
傅甯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旁人磨磨牙的事情,也不算什麼麻煩。現在麻煩的是.......不知道聖上,打算怎麼處置他。”
馮羽道:“可是這錯不全在他,聖上應當也不會重罰吧?”
“你方才也說了,林平是中書令的嫡孫,他即使有錯在先,但昨日被打成那樣,聖上若是不罰荀弈,才是真正不可能的。”
馮羽見他神色郁郁,一時也沒說話,兩人靜靜的走了一段,馮羽忽然道:“他是皇家的人,聖上再怎麼狠罰,也狠不到哪裡去;再說了,男子因為給心愛之人出頭而受罰,這可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傅甯看着他:“你是從哪裡學來的歪理?”
馮羽腦海中閃過最近作為參考素材買來的各色坊間話本,決定不說實話:“反正你現在擔心也沒用,那就幹脆别想了;等結果出來之後你若心疼他,便去登門拜訪,隻要對他笑上一笑,甭管什麼懲罰,他絕對甘之如饴。”
傅甯被他這樣插科打诨,心頭的緊張也緩解了不少,便壓低了聲音道:“不愧是坊間知名話本的插圖作者,眼界就是與我等凡俗學子不同。”
此刻兩人距離前方的學子已經不遠,馮羽被他吓了一跳,連連擺手:“噓噓噓!這要是傳出去了,我爹得打斷我的腿!”
傅甯道:“放心,我到時候會送你輪椅的。”
馮羽:.........
他翻了個白眼:“你還是繼續擔心那個‘甘之如饴’公子吧!”
荀弈真的會甘之如饴嗎?
直到侍郎府的馬車停在了世子府門口,傅甯撩開車簾向外看時,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因為馮羽的一句話,就真的來到了這裡。
他們今日一整天都在國子學内,聖上是怎麼處置荀弈的,他自是全然不知;荀弈現下是否在府内,他也不知道。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來了。
世子府的下人們早就熟悉了傅甯的車駕,确認了是他在車上後便打開了大門,隻是還沒等他的車馬動起來,從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有什麼人騎着馬過來了。
傅甯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順着聲音來處看去,卻瞧見了一個不是十分熟悉、卻也曾經見過的人。
?
我,勤奮!?
第44章-咬我,疼
馬上的人見他撩開簾子,便一勒缰繩,停在了他的車窗前:“真是巧了,這不是子玉嗎?”
他喊得熟稔,傅甯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笑着答了:“三皇子殿下,好久不見。”
三皇子笑看着他:“來瞧省之呢?”
他的語氣并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問的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傅甯卻忽然感覺有些怪異,就仿佛他是在打趣什麼其他的東西——但,應該隻是自己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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