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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看書>失貞童妃 > 第95頁(第1頁)

第95頁(第1頁)

她扶着桌角起身,淡淡瞥了一眼這菩薩,紫色紗裙被風輕輕吹動搖曳,微微失了神。自己都沒辦法自救,還指望誰來幫她呢?她淡淡一笑,正要轉身,卻不料眼角餘光,仿佛看到大殿之後的紅色幕簾之後,有個黑色身影閃動。她心頭緊縮,再定睛一看,卻是無人,風吹動着幕簾,發出細微聲響。她環顧四周,一切如常,甚至大殿之外,還看得到一個小沙彌,正在打掃庭院落葉,很是認真。她從正中央,緩緩走出去,經過竹林小徑,卻隐約聽到了腳步聲,是錯覺嗎,還是真的?那人腳步聲已經很輕,但她卻聽得很細,那個人應該是朝着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步伐倉促!琥珀蓦地神色一變,急着小跑起來,但才跑沒幾步,她就覺得脖子一緊,強烈的力道把她拖了回去,差點截斷她的呼吸。“咳咳咳,放……放開……”她反手一握,發覺對方竟抛繩勒住她頸項,對方森冷的雙眸淡淡一掃,持繩的手分毫未動,另一手輕易借力使力,一分分收緊。那是個殺手的眼神,是真的全然墨黑的眸子,琥珀正在掙紮着,他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她一手緊握着繩子,呼吸愈發困難,那人還在往後退,她雙腳無力地被他拖行,她一手慌亂地從發髻拔出銀簪,指尖一顫,一道銀光閃過,她猝然将那銀鞭狠狠抛向腦後,在那人鼻梁上劃下一道細小血痕,雖然傷口不大,但她的反擊還是惹怒了對方。他黝黑的面孔猙獰起來,冷着臉抹去鼻梁上的血迹,那目光是一派殺氣。那個人的蒙面巾落下,那是她完全陌生的面孔,琥珀眼眸一沉,又是甩出一鞭,那人身影靈活,一閃而過,銀線尾端不過觸碰的到他的衣裳,卻沒有傷及他一分一毫,她卻花去大半的力氣,累的無法喘氣。他是殺手,她哪裡打得過他?琥珀的心裡,猝然升起一抹極緻的寒意,就要将她徹底滅頂。眼前這個殺手,身材魁梧,手腳有力,不用幾招就足以對她緻命!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是做慣了這等為虎作伥的勾當,根本沒有一分情緒,宛若他殺一個人,跟殺一隻動物沒有兩樣!今日,她逃不過去了麼?!“王妃,玉兒給你請了個護身符——”玉兒回來見琥珀不在大雄寶殿,便追了出來,她的聲音似乎打亂了對方的全盤計劃,他蓦地右手一松,身影閃動,躍上屋頂,很快消失在琥珀的眼線。琥珀癱坐在地上,将那麻繩套環從脖頸上取下,收起手中銀鞭,反握在手中,藏于袖口。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方才的掙紮已經擦破了她細嫩肌膚,她眼眸一沉,拉高自己繡花的豎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盈盈走向前去。“王妃,你果然在這兒呀。”玉兒見到琥珀,總算敢大口喘氣了,她急着湊到琥珀的身邊,将手中剛剛讨來的紅色護身符,遞給琥珀。“我要這個做什麼?”琥珀淡淡一笑,心情還在胸口肆虐,未曾徹底平息,所以沒有立即接下。“可以保護王妃的……奴婢的娘親過世之前,我就總是懊悔,自己沒有幫她求一個護身符,或許自己虔誠一些,上蒼就會對她好一些呢。”玉兒談及自己母親病逝的過往,不禁有些感傷,她出身鄉野,比讀過書的人更要相信命中注定和上天安排,所以也就更相信神佛的存在。琥珀默默凝視着玉兒,沉默了半響,終于一手接過那豔紅色的護身符,輕輕藏于腰際,柔聲笑了笑。“這樣行了吧。”“王妃你會一輩子平安的——”玉兒見主子收下了自己求的的附身符,頓時眉開眼笑,這一句,幾乎也是不假思索,沖出口中。一輩子平安嗎?琥珀回過頭去,望着那莊嚴的金色寶殿,殺手居然在佛門淨地動了殺念,這個世道,真的亂了麼!她的目光,掃過那空空蕩蕩的屋頂,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發覺自己手腳冰冷。但,那個人看起來氣勢洶洶,一開始那一招,完全是想要殺了她,取她性命的!如果玉兒來了,慣犯自然是來一個,殺一個,絕不可能松手的。隻要他再堅持一段時間,她自然無法抵抗,會死在那個殺手的手裡。據她所知,這種殺手甯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為何他聽到玉兒的腳步聲就倉皇而逃呢?就算來十個玉兒,也不可能阻攔他要做的事,不是嗎?這一切,太可疑了,也……太刻意了。除非,那個人不是真的要殺她,而是,給她一個教訓。是誰想殺她?像是她杜撰的。她走出這一座清淨的佛門聖地,周遭的佛經,隐約再度穿透她的耳邊,佛光寺隐匿于山林之中,樹蔭蔥蔥,溪流淙淙,唯獨隻有她心裡清楚,自己差點血灑佛寺。還能是誰呢?她走下一級級石階,腳步倉促,面色青蒼,胸口的憤怒沖撞着,仿佛要全部宣洩出來,匆匆趕回了幽蘭山莊。還未踏入山莊,金管家聽到腳步聲,卻是笑着迎了出來。還不等他說話,琥珀已然眼眸如冰,冷冷淡淡丢下一句話。“帶我去見他。”“小丫鬟,廚子一個人忙不過來,你能不能去廚房幫忙做點事?”管事的表情有些着急,朝着急急忙忙追上來的玉兒,這麼詢問。玉兒不好回絕,卻又望向琥珀的方向,見主子已然默認點頭,她才低着頭跟了過去。“支開了所有人,可以帶路了吧。”琥珀的眸子幾乎要冒出火來,那金管家有些黯然的眼眸淡淡劃過琥珀的面色,然後,停留在她脖頸上的淡淡血痕,然後……露出一抹詭谲的笑容。他動作輕慢,緩緩轉過身去,帶着琥珀走入花園,卻是突然停下腳步來。“怎麼不走了?難道太上皇還藏匿在這裡?”琥珀無聲冷笑,眸光一滅。那視線中微微佝偻的身影,嗓音低沉,隐約聽下去,似乎還帶着幾分故意掩飾的尖細,讓琥珀聽了,覺得很不舒服,毛骨悚然。她張開右掌心,垂下眼眸,昨日那根刺,她早上已經拔除,隻剩下血紅一點,宛若天生的朱砂痣。但那根刺,似乎還留在自己心口,拔不掉,總是隐隐作痛。老者的目光清幽,似乎又帶着一些不屑漠然,跟往日的金管家,判若兩人。“主子不想見你,所以一切由小的代勞。”“不想見我?昨天不是跟我談了很長時間的心麼?”琥珀冷笑一聲,蓦地緊握拳頭,嗤之以鼻。老者又盯着琥珀瞧了半響,低聲歎了口氣,宛若覺得這樣嬌美的丫頭也太可惜了些。“知道你年紀太小,這人世間的道理怕你不懂,今日你總該知道,跟太上皇作對,隻剩下死路。”琥珀輕笑出聲,那一雙美麗的眼眸,卻突然綻放逼人光耀,她的冷漠挽起在嘴角,看起來再無一分親切稚嫩。“死路?是啊,方才金管家不是讓殺手尾随,給我一個教訓了嗎?”金管家笑着看她,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他以前服侍過後宮不少妃嫔,也看過太多慘事。如今早已麻木不仁,該犧牲的時候,就算是剛出世的嬰孩都可以摔下地面,更别說這個十多歲的小丫頭了,但凡擋路的人,跟擋路的狗一樣,絕無任何好下場。“知道死有多可怕,就不該冥頑不靈。”她五個月的努力,辛苦卻堅持活下去,卻隻換來四個字,冥頑不靈。她跟頑石一樣,不懂變通,不會開竅,這就是他們對她的所有評價?她應該裝作不知,癡癡傻傻的過一輩子,當一輩子的傀儡工具嗎?那老人慢悠悠的口吻,語氣輕慢卻滿是尖銳,琥珀暗暗咬唇,幾乎要将唇兒咬出血來。她面色一白,不禁想起,昨日軒轅淙才親自來警告過她,他為何又在一日之後,忍耐不住對自己下了狠手?!“你想問,為何要給你一個教訓吧。”老者咳嗽了一聲,嗓音變得有些渾濁,一眼看透琥珀的心思,不疾不徐地點破。“昨夜跟韓王在一起,不是又告知他了嗎?”什麼?琥珀蓦地血色全無,軒轅淙是猜測到她會怎麼做,因為沒有任何幫手所以隻能寄托于韓王,她隻能這麼期盼,還是——根本她的一言一行,即便在無人的深夜纏綿時刻,也有一雙暗處的眼睛,盯着她看她下一刻要怎麼做?!欺人太甚。老者的目光,幽幽地掃過四周,他早已吩咐過,周遭無人經過,隻剩下花園門徑旁,幾個侍衛守候。他壓低聲音,神色平和,眼底的笑容卻顯得深沉莫測。“韓王妃真的是年紀小,不懂人事,難道不知道韓王是太上皇早年收的義子麼?”琥珀的心,蓦地從高處墜落,摔得粉身碎骨,一道道沁骨的寒意,包圍着她,她臉色死白,連唇兒都是白的。她退後一步,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再一擡眼,居然雙眼血般通紅,宛若妖異的精怪。“就算韓王有任何的野心,就算他可能對滿朝上下任何人動手,也決計不可能站在太上皇的另一方的。當年太上皇看中韓王的聰敏心機,栽培他脫離大勢已去的南家,否則他怎麼可能在二十歲封王?”老者掃視着琥珀驚詫的表情,仿佛意料到她的震驚,不覺又笑了笑,一抹諱莫如深的意味,藏在眼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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