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虔國現在就是這個局面。
聊江看向護着他不被别人碰到的顧念,疑惑這人是怎麼異軍突起,将錢莊霸占得一滴也不留給虔國官府的。
顧念見人看過來,面容展露,微笑立馬挂在臉上,看得聊江轉了頭看向其他地方。
兩人到達飯廳,說是飯廳,實際上說書房也不為過,一面書牆占據半壁江山,書卷、折子、碼得整整齊齊的書畫數不勝數,正對的桌子右上角也摞了一堆書,讓顧念趕緊抱到書架上。
顧念解釋:“這兒的東西不許其他人動,上午找你匆忙,也沒來得及整理這些。”
當時是忙着收拾,但四處放着的書卷折子放不開,騰挪一番才大體塞進去,結果忘了挪出來的一摞書。
聊江點頭,顧念讓他坐到長方桌前的方凳上,自己則坐到新搬來的闆凳上,等店裡的夥計上飯菜。
飯廳用一面十錦槅子隔了另一間房,聊江被上方本該放在桌案上的燭台吸引注意力,顧念以為他隻是随意對那間房起了好奇心,熱心介紹道:“閱折子晚了就在那潦草過上一夜。”
“平日也是在此處随意用餐?”不知為何,聊江心中有些煩躁。
腦中浮現出顧念滿臉胡茬地看折子,餓了就讓人随便端一份簡陋的飯菜到書桌上,随意用過就繼續看折子的畫面。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隻覺得這人背着他肯定是另一幅模樣,筚路藍縷,苦悶萬分。
顧念趕緊否認,向來靈活的腦瓜子在聊江的目光中愣是想不出一個理由來搪塞,幸好店裡的夥計領幾人端了梨花木的托盤上來,把飯菜鋪了一桌。
顧念趕緊道:“雖然剛才吃過了一些填肚子,也不妨礙這會兒的……”
見聊江不依不饒地盯着他,也不見動彈,隻好低了聲音:“那時萬事不如意,自然十分忙碌。”
聊江坐着那方凳,似乎自己與以前萬事纏身的顧念坐在同一張凳子上,同他閱書理事。
但這些都沒有發生過。
念及拍賣那夜顧念說的那番話,說什麼“什麼都記得,唯獨忘了他”,通過這幾日的接觸,現在聊江有一點想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些什麼,是與顧念相伴的生活,還是他所表現出來的情感方面的深入。
似乎都不是,自己向來冷面冷心,并不是他所表現出的期望面對的愛吃喝玩樂、愛撒嬌要愛護的性子。
雖然自己克制不住地想吃他帶來的東西,也禁不住在他身邊湧現出的困意,更煩躁于他的氣息帶給自己平原火起、溫熱而平穩的感覺。
聊江心中歎了口氣,順口接上顧念甩來的話題,猛然發現是城郊制香坊的線索。
“我準備收購制香坊旁邊那塊上好的地,青樓拍賣的前幾日我變準備與虔世雷商榷,但他好似故意忽略似的,前幾日他再次避開了我的人,後來就是避而不見,完全沒有反饋信息。在虔國三年,我與虔國朝廷也打了不少交道,也有幾位密友偶爾向我透露一些朝廷秘聞,其中以大什族女子制香,求得長生不老這事兒我也是知情的。”
聊江專心緻志地聽着,慢慢地挑菜吃。對此事越來越清晰明了。
“菱花卷我也知道一些消息。本着關心菱花卷去想的,但跟菱花卷直接挂鈎的就是那些被關在制香坊裡來自青樓的大什族女子。這些一串,大體能想到我準備購買的那塊地下就有更為龐大的制香地,地表上的隻是一個掩飾人員進出的幌子而已。”
兩面金黃的饅頭片端上桌案,聊江夾起嘗了一口,脆脆的,帶着甜的香。默了一會,道:“昨日你去長澤樓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顧念點頭,雙眼亮晶晶地看向他,似乎想得到誇獎,但聊江無情回道:“我深夜潛出長澤樓聽到的也是這些。”
顧念塌了下肩,見聊江還看着他,想了想,道:“還有一個,準沒聽過,帝陵空棺。”
“嗯?”
“去年冬末,朝廷起了一陣風波,是帝陵有座棺材從土裡冒出來,皇帝前往一看,裡頭空空如也,不見一人,就令人秘密放了什麼進去,當做那人的屍骨重歸土裡。”
“是菱花卷嗎?”聊江主動問道。
“十之三四是,菱花卷在皇帝看來是無比重要的東西,不會放在一個固定的容易被人找到的地方。”
聊江思索:“十之七八是大什族女人,活的。”
兩人邊吃邊說,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等菜涼了,便吩咐夥計來撤了。
吃完晌午的飯,聊江困意上頭,本想撐着撿一些顧念書牆上的書畫看一看,再添些困意,就可以直接躺下睡着,不想随意拿出一卷展開,不等顧念阻止,便看見滿紙的詭異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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