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汶即便擁有再充沛的靈氣,也無法派上用場。懷清按住玉汶單薄的肩膀,說:“沒事的,隻是看着失血過多而已。等他醒過來就好了。”玉汶神色怔怔的,“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給他玉氏血多此一舉,他不會如此命運多舛,必然快樂自由的……”懷清把他從床前扯起來,語氣有些嚴厲:“這件事無論你們對錯。阿汶,你清醒點。你必須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九重天這邊姬玄受重傷的消息還未傳開來,但隐瞞不了多久,而魔族那邊因為重傷姬玄的就是魔王,早已經瞞不住了。一個神位的尊者的隕落對戰場形勢的影響毫無疑問是最大的。五千年前淩霄神君隕落的時候,九重天就此一蹶不振,造成神族敗退,天道傾斜的後果。姬玄還不能倒下。玉汶絕望地說:“可我沒有别的辦法了。”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似乎沒有半點轉機了。玉汶感覺到自己的腦中混亂又迷惘,他因過去的逆命換血而讓這一世血液呈現透明之色,此時着實是半點法子也想不出來了。……太極宮的另一側廂房裡,護送姬玄回來的皇長子長琨換下了一身帶血的軍裝,剛落腳還沒喝口水,就托管家畢倉去請薛嚴。因為戰場危險重重,薛嚴已經回了書院,聽聞消息,便立即趕了過來。長琨的衣裳破損嚴重,找了件沒穿過的新袍子套着,一身浩然正氣,捏着茶盞的手卻是微微顫抖,面色蒼白,眉頭皺緊。薛嚴沒想到會來太極宮找他,長琨未在書院修行,卻曾在薛嚴手下受教三年,資質和心性都是極好的,是未來最适宜的儲君人選。長琨說:“真君,請坐。”薛嚴又是疑惑又是疲憊問道:“又是出了什麼事?”長琨道:“帝君受了傷,不過已經處理了。眼下,我心裡有個大的問題。”他又抿了抿嘴唇,像是難以開口,壓低聲音說:“當年是您一力擔保帝君的身份,才讓父皇信任他把魔王屍玉交給他。我問您,您知道,姬玄大帝,他其實是魔族嗎?”薛嚴一怔,面露驚色,“你怎麼知道?”看他臉色,長琨心裡更是确認了,道:“魔王知道這件事,他們二人忽然打起來了,我趕過來,聽到魔王親口說的。魔王還試圖喚醒帝君隐藏在體内的本性,最後沒成,隻是帝君也受了傷。”他說的輕描淡寫,但薛嚴難以想象當時的場面有多麼兇險。魔王知道姬玄的身份,姬玄甚至近距離與對方接觸,沒有當場堕落入魔,誘發嗜血嗜殺的魔性來,說明對方的抑制力和心志是相當高了。長琨雖然内心震驚,但顧不及其他,隻知道不能起内讧,後來懷清來了,他們帶上姬玄就跑了。現在一想,姬玄看守魔王屍玉萬年,真想對九重天不軌,他有最簡單便捷的方法,用不着萬年來,都為九重天如此賣命。薛嚴面色凝重:“我知道他是魔族人。萬年前,他曾在書院上課。那時他隻是被抹去了魔族氣息,還沒飛升。”長琨驚呆了,“魔族不可能飛升成神!這一點毋庸置疑。這怎麼可能?!您當時怎麼會收下他?”薛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辦法,總之成功了。鎮壓魔王屍玉也是他自己向我保證的,擔保的還有懷清神君。至于我為什麼萬年前收留他……因為玉氏玉汶神君向我保證,不會出事。”長琨愣了半晌才說出話來:“怎麼又跟玉氏那位末代神君有關了?”他們沒再聊下去,因為隔壁屋子好像傳來一聲茶具掉地震碎的巨響,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奔出去。長琨跑得快。他很快到了姬玄休息的屋子前,一把推開了門,隻見姬玄半蹲在地,将面前的年輕仙君牢牢地禁锢在身體和牆壁之間,神色癫狂,眼瞳裡是一層深紅色。他的一隻手甚至掐住了玉汶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仰起頭,烏發散落在身後,襯得整個人被脅迫的脆弱不堪。“不許傷人!”長琨右手捏起法訣,當即要上前将人拉開,卻被玉汶喝止住:“别過來!”長琨和薛嚴的腳步立即頓住,聞訊趕來的懷清從後面将他們拉了出來。長琨在房門被懷清阖上的最後一眼,是看到全身煞氣的姬玄大帝,将年輕弱小的仙君逼迫地退無可退,并且重重地咬在了對方的脖子後面。……玉汶沒想到姬玄體内的魔息已經如此深重,玉氏神血的大量流失,使得對方境界一跌再跌不說,連魔性都無法壓抑,出現了短暫的失去神智而癫狂的狀态。而沒有意識和理智的姬玄,卻笨拙地将他整個人抱在懷裡,直到被外頭趕來的長琨給刺激了,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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