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如來所說的,天道從不會眷顧他,眷顧他的,一直是将他從魔界森林帶上天的神君。……玉汶這一覺睡到傍晚才醒,睡的全身酸乏,倒也沒什麼不适。他睜開眼,沒見到以往守在床邊的香蘭,卻見一個修長的男子的背影走了過來,手裡端着一杯茶水,在他床邊坐下。玉汶眉頭一挑,驚喜道:“懷清?”懷清剛換了衣服,借了玉汶沒穿過的淡青色的中衣,長發隻是簡單地束在背後,依舊是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眉眼淡淡,“醒了?先喝口水。”自從将懷清神魂拼湊起來後,又給人喂了靈藥,但一直在沉睡當中。換句話說,命大就能醒來,運氣不好,就沉睡不醒。玉汶接過水喝了,懷清解釋道:“我也是今日早晨才醒過來,彼時帝君已經走了,問了香蘭才弄清楚。這些天,真的多謝你們。”玉汶松了口氣,“幸好,也不算我白費功夫。”玉汶下床換衣服,懷清靠着桌沿,看着他衣料之間的痕迹,輕輕啧了一聲,“雙修大約真的能改變兩個人。”玉汶:“……”玉汶拉着他陪同自己一起用餐,期間說起神魔之戰爆發,魔王出世,懷清眉頭皺起來。香蘭跑進來說:“前面傳來消息,我們赢啦,魔族大敗,被帝君趕到無道河另一頭去了。”長琨受傷後,便一直是姬玄領兵。而無道河是魔界和九重天之間的必經江河,寬闊迅即,魔族敗退到無道河外,那就說明他們離失敗不遠了。這毫無疑問是個喜訊。懷清說:“帝君的本事,我一向是很敬服的。”玉汶自然也開心。他又請來了醫仙給懷清看了看,懷清曆劫後雖然神魂受了一次重傷,境界跌落,但邬辛的小世界護住了他的神身和根基,沒留下什麼難以挽回的傷害。懷清面帶微笑地和醫仙告别,他的神色與往日并無兩樣,隻是那股氣質忽然沉了下來,像是真正曆經了世事,便得淡然如水,不是什麼都入不了眼,而是不會走心了。玉汶面露擔憂地看着他,“你……”懷清打斷他,“我沒事。不過是一場情劫罷了。”玉汶一直不知該怎麼安慰他。當初的對錯早已經很難分辨清楚,雖然說懷清是闖入邬辛的情劫,但自己也入了紅塵陷入情愛,最後也丢了自己的姻緣線。懷清看起來與以往無異,好像一夕之間沉穩了起來,變得進退有度,鮮少說話,眉眼淡漠,連他的桃花眼都不再彎起來了,透着一股冷意。懷清确認沒什麼大毛病後就休息了兩日,便直接上了戰場。玉汶勸不動,便托姬玄在戰場上照顧懷清,别讓人再受傷了。姬玄一眼看出真相:“他沒放下,就讓他發洩發洩也好。”玉汶歎道:“邬辛到底在哪裡呢?究竟是生還是死?”然而這個問題誰也無法回答,就連邬辛當年離開的時候,也是無法确定自己的将來。不然他也不會因此,親手抹去了懷清的記憶。說是玉汶拜托姬玄照看懷清,結果沒過兩日,在一日傍晚,姬玄卻被懷清背着回來了。随行的還好剛剛養好傷回到戰場的長琨,他面色凝重,滿身血氣和煞氣,走在最前面,上來就對玉汶說:“帝君受了不輕的傷,前面不安穩,我想來想去,送回來最為妥帖。”玉汶看他晦暗不明的神色,心裡一咯噔,也來不及顧及其他,就去看姬玄的傷。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魔族留下的傷口上血流不止,還染上了黑沉沉的魔息。姬玄面色難看,雙眼緊閉,眉頭皺起,仿佛是壓抑痛苦的掙紮。醫仙匆匆趕來,玉汶也找來了珍貴的靈藥,跟不要錢似的往傷口上抹。在清理傷口的時候,姬玄肩膀處的衣服裡面甚至藏着一個極小的嗜血的魔族蝙蝠,正在吸食他的血。玉汶兇悍地把這蝙蝠給一巴掌拍得血肉模糊。醫仙頓時有些好奇地問:“帝君的血……是特别珍貴嗎?”三界并非沒有血脈是非常特殊的。例如已經亡族的玉氏,血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他們的血使他們擁有天生的神力,故而他們在神道上的天賦極高,幾乎各個都能飛升成神。玉汶沒有回答他,他拿着白布擦去手上的血迹,聞言擡起眼看了醫仙一眼。那一眼頓時讓醫仙背後發涼,直到走出房門,他才回過神來。沒想到素來溫文爾雅的靈佑仙君也會露出充滿戾氣和威嚴的冷漠肅殺的表情,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對他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了。姬玄傷口極深,血流不止,隻能用藥草止血,卻不能用靈氣調理。他體内的神魔氣息已經混亂一片,再多的靈氣輸入也如同石沉大海,半點用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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