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有點暈,似乎是被剛剛的争論弄的昏昏沉沉,打不起一點精神來。費口舌又沒有收效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那種痛苦和訓練量太大還不一樣,準确的說叫做身心俱疲。而且,看不到太多希望或者翻牌的機會。
李喬打開訓練館的門,這裡除了看門者之外已經空無一人。他向看門者要了自己寄存的背包,背着它慢慢向外走去,從大道直到無人煙的一條小路。
明天又要打封閉了。他其實是怕打封閉的,雖然隔壁羽毛球隊的幾個朋友都已經打過好幾針依然在賽場上活蹦亂跳。他在網上查過相關的資料,打封閉必然意味着身體機能等方面的損傷,而且一旦打了起來就不一定有終止的日子,等到運動生涯再過五年,恐怕挨個十幾針封閉都算是輕的。
他想盡可能遊的長一些。他在乎的不僅僅是每次世錦賽或者奧運會那一兩塊金牌,而是在遊泳界長久的統治力。他有天賦也有野心,希望自己能夠做到維持長的運動生涯,在世界泳壇真正地能夠占到一席之地。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到有人拉住他的衣袖,然後從側面一下子抱住了他。他的身體一緊,此刻本來是該感到各種警戒的,可是那手指的感覺讓他想到了某個熟悉的人。再加上他實在是太累了,便放棄了一切抵抗。
那個人輕聲說着:“是我。”
是她熟悉的聲音……
李喬仿佛在漂泊無依的海裡找到了一座可以停泊的島。
她說:“我本來想去找你,給你個驚喜的,然後我都聽到了……沒事的,沒事的。”
那聲音變得低沉而輕微,但那輕微之中有蘊藏着無盡的力量:
“我會一直陪着你。”
在那個十字路口,她強迫着自己從心煩意亂的狀态裡抽離,告訴着自己要做出一個選擇。她最後還是離開等着綠燈的人流往回走了,慢慢地如來時那樣一路小跑起來。阿墨就這樣戴着個淺藍色的口罩,在能看得到C座的地方孤零零地站了許久,直到那群人結束了會議出來,直到李喬轉身去訓練館拿了落下的東西。
阿墨想,這是自己第一天懂得和他戰鬥的含義,懂得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但是她卻有種莫名的自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打完封閉,或許是因為李喬情緒不高,教練組給他放了一天假讓他在香港走走。他直接去了阿墨那裡,就在賓館的沙發上沉沉地坐着。
阿墨給他倒了杯熱水,然後坐到他旁邊,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說:“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訓練不要那麼拼。我不是說不應該努力,而是超出了你身體能承受的範圍,就不要太強求自己。要是以後因為打封閉之類的,你真的有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啊。”
他暗沉的面色閃過一絲調皮的光,他說:“那你就再參加下一季的LOVE連連看,找一個新的男朋友。”
她愠怒,松了手輕輕錘了他的手臂一下,“我認真的,沒在跟你開玩笑!”
他看了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隻是那捶他的一下用的力氣很輕,似是怕用了大力能牽動到他的某處陳年舊傷一般。呵,想來自己才多大年紀啊,都開始用“陳年”這種老學究式的詞彙了,真是可怕。
他攬過她來,安慰道:“沒關系的,我就是做這一行的人,你不必太為我擔心了。運動員,誰沒點傷啊,習慣就好了,沒事的。”
他的肌肉結實,但又不是那種特别明顯的塊狀,而是更為符合阿墨審美的流線型。他攬過她來,她靠在他胳膊上,感覺格外的舒服。
“你呀,就喜歡開那種不着邊際的玩笑。”她靠在他身上,能聞到他白色上衣上洗衣粉淡淡的清香。
阿墨聽到門鈴聲,忽地想起來自己叫的青菜粥和鲈魚。她不舍地從他的懷抱裡抽出身來,撐着沙發站起來,“來送餐了,我們随便吃點吧。不夠的話可以再要。”
她開了門,服務員推着餐車對她微笑,“您好,趙小姐,您點的餐。”
“我自己拿進來就好。謝謝。”
“好的,不客氣。”
阿墨把餐盤在桌子上一個個擺好。和李喬吃過一次飯後,她就熟悉了運動員的驚人飯量。
這總讓她想起自己一個軍校的老同學杜澤宇。
他們當時的對話是這樣的:
“老杜你上高中就吃這麼多麼……”她心驚膽戰地看着說,“你給我兩天我也吃不來這些,更何況我現在不太敢吃。”
“又不像你們,整天腦力勞動,跑圈都弄不來多少的。”杜澤宇怼了回去,接着埋頭吃飯。
兩人第一次一桌吃飯的時候,她被他那風卷殘雲的架勢吓到了。但當她聽說軍校每天的高強度課程和魔鬼訓練量後,她便見怪不怪了,每回同老友聚餐都識趣地點上一桌子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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