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福一臉城府極深的表情,瞥了盧芸一眼,“我覺得那隻是她的一腔夙念,這丫頭還以為有了一具屍身和一縷被玉收走的魂魄,就能複活一個人,真是想得太簡單了。”
“兄長,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那丫頭就是一個凡人家的女子啊!如何會理解這玉的靈性所在?她那日又是如何悄無聲息地逃出鵲桓宮,後來又跑去沐芳宮把嚴浔的屍體帶走的?”
“她應該是在嚴浔手下人的幫助下才得以......”
盧福這樣一句話說到一半,忽然停頓住,随後表情凝滞,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小妹,你确定那丫頭不是卓玉兒的還魂之人嗎?”
盧芸被這樣一句話問得一臉錯愕,腦子裡像和稀泥一樣攪和着各種信息。
“兄長,你當年為了阻止她渡劫,還特意施了咒術,她如何能.....”
盧福打斷了盧芸的話,看向她的眼神像看一個什麼也不懂的門外漢,“我的咒術?我隻是蔔算出她命中有渡劫之物,如何能算得出那渡劫之物是這樣一塊上古神玉?”
這樣一句話甫一落地,二人的臉上同時爬滿了恍然大悟和驚駭不已的神情,随後,四目相對的兩人半晌未有一句言語,像被石化了一般。
如果駱菲菲是卓玉兒,那這一切便都能解釋了,卓玉兒有武功,她能飛檐走壁,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卓玉兒有他的老部下做幫手,她是那塊玉的受益者,了解那玉的靈性和功能,卓玉兒不想讓沐芳宮上報嚴浔的死訊,也許是為了保護卓府,其實主要是想保護她的父親卓胥。
客堂内的兩人正面面相觑時,客堂外,一個人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半掩的紙窗旁一閃而過,那是卓玉兒的奶娘吳媽。
☆、續緣(最終章)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據說是因為閏臘月的緣故,說是閏臘月幾百年才能碰上一回。
此時已近年關,仙界的北方之地,處處飄着鵝毛大雪,無論是遠處的疊嶂峰巒,還是近處的屋宇茅舍皆是銀裝素裹。
那四季都是極寒天氣的冰雪峰上,更是令人難以承受的徹骨冰寒,積雪之下便是僵硬的冰凍之土,草木蟲獸皆無容身之地。
此刻,蒼茫清冷的天地間,竟令人難以置信地出現了一個活物,那活物在雪地中移動着,猶如滄海中漂移的一葉孤舟。
原來,那移動的活物竟是一個身披棕色裘衣的女子,她踏着過膝的積雪,頂着漫天飛雪,在冰雪峰的一處平緩的坡地上艱難地行進着,一邊走一邊四下顧盼,似是在尋找着什麼。
最後,她尋到了積雪中一塊突出的岩石,并在那岩石上坐了下來。
随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酒葫蘆,咕嘟咕嘟地将葫蘆裡的酒毫不吝惜地全部灌進了肚子裡。
卓玉兒喝完酒,用力揮起一隻臂膀,将那個空葫蘆向遠處抛去,葫蘆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大頭朝下地落在不遠處的雪地上。
女子遠遠地凝視着那個雪地中的葫蘆,面色沉毅,似是在若有所思,随後她收回目光,伸手從身側抽出了一柄短劍。
短劍出鞘後,鋒利的劍鋒上反射出雪白亮眼的光,她将那劍劍尖朝天地抓握于眼前,手腕輕輕扭動時,劍身微側,眼睛避開了劍鋒上刺目的光芒。
女子望着手中的劍,再次陷入沉思。
那晚,卓玉兒沖破傀儡術後,在鵲桓宮裡看到了那塊玉,便開始對嚴楓的身份産生了懷疑,本欲先将其身份盤查清楚,再趕去沐芳宮“大鬧”嚴浔和卓晴的洞房。
她覺得嚴浔一個大男人,如何也不會被卓晴怎麼樣,除非他自己想,所以并未有太過擔心,可是她太不了解這個跟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了。
當那塊玉在他和嚴楓眼前被激活時,作為曾經被這塊玉還魂過的玉主人,立刻預感到嚴浔出事了,同時看到嚴楓在她面前暈厥過去,亦是感知到了許多事情之間的關聯。
于是她心急火燎地趕去了沐芳宮,見到的卻是口吐鮮血的嚴浔的屍體和那個瘋瘋癫癫的卓晴。
也就是在那時她才明白,是嚴浔将自己的仙力全部換給了她,如果他身上有仙力,他就不會死。
害死嚴浔的人除了卓晴,還有她自己。
她看着卓晴一副咎由自取的瘋癫狀,強壓住想要把她碎屍萬段的憤怒,眼中快滴出了血。
她除了恨卓晴,她還恨自己,恨自己上一世就不該對嚴浔若即若離,恨自己好不容易回到這一世,卻還是無視嚴浔對自己的一往情深。
她恨自己太自私,太自我,恨自己非要等到失去後,才會明白失去有多麼痛,她恨到刻骨銘心。
但是,她必須克制住悲傷,必須壓抑住憤怒,必須保持鎮靜,因為她有一種預感,預感到也許嚴浔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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