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輝這個皇帝當的,還不如不當,沒有自由,也沒有實權,更沒有尊嚴。人們稱他為一聲陛下,個中滋味,隻有他自己細細品嘗了。林淵:“那我就去看看他吧,叫人進來幫我束發。”陳柏松站到林淵身後,手裡拿着梳子,林淵笑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了?”一頭長發,林淵其實很想剪成短的,但現在人們雖然能剪發,但不能剪太多,就隻能修一修,要是真剪得多了,就有人要出來念叨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陳柏松的手很大,手掌粗糙,上面全是厚繭子,但卻并不笨拙,他手執着林淵的長發,屋内燭光跳躍閃爍,陳柏松眼眸低垂,梳子一下下的疏通打結的長發。林淵的眼睛閉着,坐着坐着,就枕到了陳柏松的腿上,林淵閉着眼睛說:“要是以後不打仗了,你想過你要幹什麼嗎?駐守邊疆?”陳柏松:“我就守在少爺身邊,少爺要讓我去幹什麼我就去幹什麼。”守在他身邊?林淵沒有睜眼,他不知道這是陳柏松自己的意思還是有人教他。将軍一旦守在皇帝身邊,要麼是已經權利滔天,要麼是上交了權力,被皇帝盯在眼皮子底下。林淵說道:“到時候看情況吧,不是我想讓你在哪兒你就能在哪兒。”林淵深吸了一口氣:“幫我按按頭,這段時間頭疼,你小點力。”陳柏松變成了一個按頭小哥,他也不是專業的,一會兒力氣小一會兒力氣大,最後林淵隻能手把手的教他:“你躺下,我來給你按,你用心學。”于是陳柏松受寵若驚,心驚膽戰的躺下去,他的頭枕在林淵腿上,耳邊隻能聽見巨大強烈的心跳聲,他擡頭就能看見林淵的眉眼。好像這是他第一次認識林淵。陳柏松連忙閉上眼睛,他總覺得自己如果再看着林淵,一定會暴露什麼東西。即便現在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可能會被暴露的東西是什麼。陳柏松根本沒感受到林淵是怎麼按他的,隻聽見林淵溫聲細語地問他:“記住了嗎?就是這個力道,就按這兒。”然後陳柏松根本沒記住,他睜眼的時候隻能看到林淵一張一合的嘴唇,林淵的嘴唇很薄,唇色也很淡,陳柏松隻感覺自己的嘴裡一直在分泌唾液。林淵低頭看着陳柏松:“你怎麼是這個眼神?好像我是一塊紅燒肉。”陳柏松連忙閉眼。林淵被陳柏松這副掩耳盜鈴的模樣都笑了:“我也沒說什麼。”他還發現陳柏松的耳朵紅了,上去捏了捏:“你耳朵紅了,還有些燙,你最近曬黑了,臉紅都隻能從耳朵看出來。”陳柏松現在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在說什麼,腦子一片空白,幾次張嘴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林淵:“我知道,咱們倆也很長時間沒有親近過了……”陳柏松聽見“親近”兩個字,這下眼睛都有些紅了。林淵用懷念的口吻說:“小時候咱倆還總睡一張床上,還在牆角比誰尿的遠。”林淵穿過來的時間太長了,自身的記憶和原身的記憶融合的時間也久了,有時候他自己都會迷糊,不知道有哪些事是自己做的,哪些不是。陳柏松的目光黯淡下去,明顯林淵說的跟他期待的不是一碼事。林淵:“算了。”陳柏松吓得一激靈,不知道林淵在說什麼算了。林淵:“今晚就不去看徐壽輝了,反正他等了這許久,也不差一天兩天的。”陳柏松這才平複下來,林淵也不給他按了,自己躺在一邊,還笑:“幸好還沒把頭發束上去。”“如今有六萬兵俘,是實數。”陳柏松看林淵沒準備再說話,絞盡腦汁想出了一件公務。林淵點頭:“比我想的還要多些。”陳柏松說道:“倪文俊那邊還有十萬人,把虛的剃了,也能有五六萬。”虛的除了謊報的人數以外,還有身受重傷的,身有惡疾,沒法上戰場,沒有戰鬥力的人。這些人上了戰場除了撐場子以外沒有任何作用。所有人都知道,但還是會用。兩軍對戰,有時候重要的就是聲勢,跟動物打架之前吼一番一個道理。誰的聲音大,誰就更有力量。弱小的一方看見情況不對,還沒戰,就先輸了,比起打仗,他們會先想退路。林淵的軍隊卻不是如此,他知道一旦老弱病殘上了戰場,基本就沒有活下來的機會了。更何況如果氣勢沒勝,真打起來了,那才是一敗塗地,軍心當時就會散。林淵看了眼陳柏松,莫名覺得陳柏松這傻愣愣的表情有些可愛,伸手捏着陳柏松的臉晃了晃,還有些感歎地說:“你風餐露宿,日曬風吹,怎麼皮膚比我的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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