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渺先是去了崔姑姑口中所說的那個茶樓,吃着點心坐着聽了會兒書,旋即站起身對始終跟随在側的兩個仆從道:“你們呆在這兒,我去那邊的街上逛逛,就讓青竹一人陪着我便是。”
兩個仆從顯出為難的神色,“可是三姑娘,方嬷嬷說了,讓我們保護好你。”
“你們如影随形地跟着,實在惹得我不自在,連出來遊玩的心情都沒了,我不過是在這附近逛逛,能出什麼事兒。”
“可......”仆從依舊不放心。
陶渺隻得微微沉臉,不悅道:“怎麼?方嬷嬷說的話你們就言聽計從,我說的便沒用了是不是。”
兩人急忙告罪:“小人不敢。”
“我半個時辰後便回來,誰都不許跟着,若教我發現了,我讓他好看!”
此話閉,兩個仆從果真就不敢動了,看他們戰戰兢兢的樣子,陶渺心底有些不忍,畢竟他們也是盡職盡責。陶渺是頭一回當這種惡人,可她沒法,也隻能委屈他們了。
帶着青竹走出茶樓,陶渺暗暗觀察了一陣,确定後頭沒人跟着,才招手雇了路邊的一輛馬車。
“去天香樓。”
車夫一愣,不确定地又問了一遍:“姑娘,是要去天香樓?”
“怎麼,你們這兒難道還有兩個天香樓不成?”陶渺抛給他一錢銀子,“你去便是,不少你的錢。”
車夫接過錢,又猶猶豫豫地回身望了陶渺一眼,見她帶着帷帽,看不清臉,可從衣着舉止來看,大抵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姑娘,不免在心中唏噓,現在的世家千金竟還有這般癖好,大白天去光顧那風流地兒。
青竹一人跟着陶渺,本就有些惴惴,這會兒聽說陶渺要去什麼天香樓,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三姑娘,您這究竟是要去哪兒啊?”
陶渺看着青竹眼中的驚慌,安撫道:“别怕,我有些事兒要辦,我們去去就回。”
天香樓這種地兒不同于白日熱鬧的尋常肆鋪,反是沉溺于夜色的燈火喧嚣。故陶渺到了地方,隻能看到天香樓的大門緊閉着,門前空曠寥落,竟顯出一絲凄涼。
陶渺在門上輕輕扣了扣,等了片刻,無人應答,複又重重敲了兩下,許久,才聽門内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連帶着罵罵咧咧的話傳來。
“敲什麼敲,大白天的猴急什麼,姑娘們都還睡着呢。”
樓内的小厮沒好氣将門拉開,乍一見是個姑娘,霎時懵了懵,旋即露出戲谑的笑,“這位姑娘,你怕是走錯了吧,您若要去茶館酒樓,往右手邊走。”
“這裡若是天香樓,便沒有走錯。”陶渺問,“你們老闆可在?”
“老闆?”
光聽這稱謂小厮便知陶渺是個不知事兒的,雖說天香樓的姑娘隻賣藝不賣身,可一般這種客人都管樓裡主事兒的叫老鸨或是媽媽,哪有她這麼喊的。
“你找的是秋娘吧?如今這個時辰她正在屋内休息呢。”
“可否将她請下來,我有事想要問她。”
小厮上下打量着陶渺和她身後站着的青竹,愈發覺得眼前這遮着容貌的姑娘古怪,穿得這般體面,卻到這種花街柳巷來,尋一個鸨母。
“怎麼,姑娘還想自薦來我們天香樓幹活不成。”小厮調笑着,手徑直往陶渺的帷帽上伸,“不如讓秋娘驗貨之前,不如先給我瞧瞧,你這模樣,合不合格。”
“放下你的髒手,你這登徒子,怎敢冒犯我家姑娘。”
眼看着他的手已扯到帷帽一角,青竹還未來得及攔,帷帽底下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閃着寒光的刀刃正對着小厮的胸口,隻聽一個清冷平靜的聲兒從朦胧的白紗底下飄出來,“還不快去請。”
小厮吓得咽了咽口水,他不過開個玩笑,沒想到眼前這姑娘脾性這麼大,竟還對他使這種要命的玩意兒。
“我去,我去......”
他往後退了兩步,與那刀保持了些距離,折身還跨進門,便見秋娘往這廂走來,見小厮這驚慌的神情,她蹙眉問:“大白天的,怎這般吵鬧,出何事了?”
小厮指了指站在門外的陶渺,“秋娘,有一位姑娘說是要見你。”
“姑娘?”秋娘也下意識以為是賣身的,可如今又不是什麼災年,少有因食不果腹而選擇投身風月的,她走近了,看着陶渺這一身打扮,生了幾絲戒備。
“姑娘找我有何事?”秋娘冷聲道,“若是因您的情郎迷上了我家哪個姑娘,想找她算賬來了,那您還是請回吧。”
“您誤會了。”陶渺輕笑了一聲,在懷中摸索了片刻,“我不過想來問問,您可認得這個東西?”
秋娘随意瞥了一眼,搖頭,“不認得,我們樓裡的姑娘再不濟也不會戴這種木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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