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不一定。”
......應桃笙的要求,白鶴進到樹林把那斷線的紙鸢找了回來,桃笙這才願意讓白鶴背着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桃笙猶豫後按着白鶴的太陽穴問道:“桑落姐姐,你以前這裡受過傷嗎?”
白鶴想了想,進太子府前原本生活得很好,隻是一場戰争讓她家破人亡、颠沛流離。
白鶴搖搖頭。
對于白鶴的反應,桃笙早有預料,桃笙也不在意,自顧自說着:“我小時候還沒被醉夢仙收養的時候,在戰争逃亡的路上磕着的。那個時候戰火的肆虐,人性的醜惡以及痛失父親的痛都随着手心的血流個不停,血越流我就越哭。當時與我們一同逃生的一個姐姐,為了哄我不哭就故意把自己的手磕破了,然後哭兮兮地跑來找我要安慰。”
桃笙突然笑道:“你知道嗎?她好笨的,那麼平坦的路,她還走着走着就摔倒了。還摔倒了兩次!她...她就是好笨的。”桃笙的聲音漸漸沉了下去,白鶴看到她拿紙鸢的手指都捏得泛白,白鶴歎了口氣說道:“然後呢?你們走散了嗎?”
“嗯嗯,走散了。母親死了,為了保護我們,而我們卻還是走散了。”當年,母親引開了一隊燒殺搶掠的兵,又來了一隊。那個人将她藏在草叢裡,一夜後她還是被抓住了。再見時,她們都被稽陰城的兵關押着,兩個牢籠,分不開兩個女孩。後來青州城的人馬奪回領地,戰亂交際裡,她們終是被人群戰馬刀槍劍戟沖散分離。這一别,再也不曾見過。
“她說過,她會一直陪着我的。可是她沒做到。”
“所以,你一直認為我就是那個人,對嗎?”對于桃笙,白鶴雖有懷疑,但從未去調查過她。
桃笙沒有說話。
“我這傷,我确實不記得怎麼來的了。可能是胎記,也可能是訓...後天不小心弄的,也可能就是你口中那樣的。”白鶴頓了頓,想了想——記憶裡隻有那場戰争,父親?父親是什麼樣的?母親?母親呢?有母親嗎?白鶴深鎖眉頭,深吸口氣後繼續說道:“但無論怎樣,我——白鶴,永遠不會害笙笙。”
“嗯!”桃笙在白鶴看不見的背後獨自滑下一滴眼淚。許久,桃笙再道:“啊,今晚可能做不了飯菜給桑落姐姐了。我們傳信給蘇伯,讓他送些酒菜來吧。”
“好。但也得先把你腳上的傷弄好。”
......
涼亭上,紗幔朦朦,酒香四溢...
“笙笙,喝!”
半醉半醒間,桃笙突然開口問道:“桑落姐姐,你對這個傷疤就真的沒有一點點印象了嗎?”桃笙皺着眉再道:“噢,這個問題好像我今天都已經問過了哈。”
“啊是嗎?再問一遍我聽聽。”白鶴再飲一杯酒。
“桑落姐姐,你...”
此時夜風習習,涼亭上的紗幔飄飄悠悠,不停地與桃笙的發絲糾纏,不停地撩撥白鶴的心。
白鶴隻覺得美人很香酒也很美,白鶴眯了眯眼打斷桃笙說道:“笙笙,你這酒...嗯,别有一番風情...”
桃笙立刻湊近白鶴,倒了一杯酒說道:“桑落姐姐,你有一點醉了哦。”
白鶴反駁道:“我沒醉!”白鶴作為一名數一數二的女細作,喝酒不醉是基本的要求,從小就開始練習,白鶴這半生還真沒喝醉過。
“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你再問,我聽着。”
“桑落姐姐,你是真的不記得這個傷疤怎麼來的了嗎?”
白鶴再度擡起左手在桃笙眼前晃悠:“真不記得了。那麼小的事情,怎麼可能記得嘛!”
桃笙一愣:“可是已經七歲了呀,怎麼可能不記事。而且這傷明明就是你為了我才故意自己去磕的,為什麼你會忘記啊?”這一刻仿佛這十五年以來的堅強都化成了軟水,隻剩下十五年的委屈。
白鶴看着眼前這個突然就變成淚人的桃笙,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良久,才伸手替桃笙拂去眼淚。白鶴眯了眯眼,她知道今日的酒不同往日,但也不忍拒絕地喝了,她輕晃頭腦,想要清醒一點,但随之而來的還是一陣陣昏意還有...滿眼的桃笙。
“笙笙的酒,好生醉人。”
“姐姐喜歡嗎?”
“喜...”歡至極。
.......
白鶴是被一縷陽光照醒的。紗幔飄飄,湖光粼粼,鳥語涼風...一切都很靜好,隻是當白鶴再度睜眼時,一切都變了。
一位青絲鋪散、衣不蔽體的美貌女子正安靜地睡在白鶴左手臂彎裡!這名女子正是桃笙!白鶴震驚得屏住呼吸,再看向自己亦是如此!白鶴一時無措,又下意識向桃笙下看去——有衣物勉強遮蔽。白鶴一動,驚到了臂彎裡熟睡的人,那人悶哼一聲微微側身再度睡去。白鶴被吓得不敢動,看着懷裡人胸前的手臂上的點點滴滴的痕迹,白鶴隻覺得一陣頭疼。白鶴握緊了皺緊眉頭,握緊了右手,懷裡人還是被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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