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殺手,隻知道用最快的劍殺人,其餘不知。”他搖頭笑了笑,“燕子,殺人當誅心。”我眼皮跳了一下,燕子?難道她與谷梁燕有什麼關系?叫燕子的女人輕聲道:“王爺想殺那女子,我便為你代勞,何必要用這樣的辦法。”他冷哼了一聲:“他是淮陰王的死士,我要好好的養着她。想用一個低賤婢女接近我,我偏偏不叫他如願。”我早就想到他可能是假裝放浪不羁,卻還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心狠手辣。淮陰王派人殺他,他看破了陰謀卻偏偏養着阿珠。那夜他對阿珠的隻言片語,原來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看着他丹鳳眼眸中流露出的狠厲,我的心猛地抽痛了起來。阿珠還在那寂涼的院中,忍受着無盡的痛苦的折磨,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卻在這裡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說殺人要誅心。我逃似的跑回了阿珠的小院,王爺受傷有刀劍之聲,我忙走出去一看,院子裡站着兩個人。一襲青衫的宋林泉和一身黑衣的殺手燕子。燕子問道:“淮陰王殿下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時事?”“本王丢了一樣東西,追賊而來。”“殿下可是看到那人了?”“但見人影沒入此處。”燕子淡淡地道:“那就是沒看清楚了。”淮陰王看向燕子,忽然一笑,問:“你是何人?”“小小王府侍衛,不足為道。”“哦?為何遮面?”“相貌醜陋,不敢示人。”淮陰王哼了一聲,“我竟不知,宗仆的侍衛之中還有女人。既如此,還不協助本王追捕賊人!”說着一掀衣袍,就要往房内去。燕子攔在他身前,“此中居住的是王爺侍妾,殿下深夜闖入,似乎不妥。”房中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是誰在外面喧鬧?”淮陰王有一瞬間的驚詫,随即面色平靜,淡淡地道:“原來宗仆在内,為何不給我通報?”說着看了燕子一眼,徑直走入房内。張宗仆側卧在床上,之前的一身黑衣已經不見,穿着紅衣寬袍,懷中抱着衣衫不整的阿珠。淮陰王看到這幅場景就頓住了腳步,張宗仆用棉被将阿珠遮住,笑道:“淮陰兄何故如此匆忙?”淮陰王目不斜視,沒有看阿珠一眼,振袖作揖:“是在下魯莽了,改日登門道歉,先告辭了!”說着退出房間,拂袖而去。張宗仆臉上的笑容依舊,沉默了許久才從被子裡抽出鮮血淋漓的右手。阿珠起身跪地,“王爺……受傷了。”他的手臂微微發顫,阿珠也在微微發顫。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串念珠,顆顆猩紅如血、圓潤光澤,在燭光之中散發着紅色的光暈,“阿珠,你可知這是何物?”阿珠擡頭看了一眼,忽然眼中閃過一絲悲戚色,“這佛珠……好熟悉。”我看向他手中拿的念珠,應該是有一百零八顆的大念珠,不知道是哪位高僧之物,看樣子應該有些年頭了。我忽然想起張宗仆說過,他有一世的記憶中,在斷崖山輸了佛道之辯,由佛入道決意雲遊修行,将那白鹿血淚凝結的血珠串起為念珠。難道這串佛珠是那位大晉張宗仆之物嗎?眼前人盯着匍匐在地的阿珠,過了半天才緩緩道:“阿珠,你知道嗎,這佛珠曾經是一位僧人之物,那僧人曾經雲遊至吐蕃,将此物贈送給吐蕃國師,此物被奉為佛家至寶,一直由吐蕃權貴珍藏至今。”阿珠沒有回複他的話,隻是輕聲重複:“王爺,您受傷了。”他好像沒有聽到,繼續說道:“淮陰王想我死,與吐蕃皇室互通信物,我手中的這念珠,就是他們的信物。”他忽然冷笑了兩聲,“你以為,我是怕他們暗通曲款置我于死地,這才去搶了這件信物嗎?”阿珠垂眸不語。他自言自語道:“不是,是因為本王喜歡這東西,這件東西本來就屬于我,我看到它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它是屬于我的。”阿珠擡頭看向佛珠,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在半空中停住,然後頹然落下。張宗仆将佛珠放在了她的手中,沉聲道:“就像你。那天你在那群婢女之中,是那麼不起眼。可本王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你,本王知道,你是屬于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命,都是完完全全屬于我的。”阿珠泫然欲泣,“王爺曾經說過,阿珠的心,屬于朗月桃花,不屬于你我。”他盯着她,沉聲道:“那是曾經。現在,屬于我。”淚水落在了那猩紅如血的佛珠上。張宗仆麻木地看着這一切,“本王累了,為本王處理傷口。”阿珠起身,燒熱水為他清洗,又從容不迫地穿針引線,“王爺請忍耐些。”說着按住他手臂上長長的刀傷,開始縫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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