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盛天清無奈地妥協道:“看在我長得這麼年輕又英俊的份上,咱們倆稱兄道弟也不是不行。”
“誰要跟你稱兄道弟?‘年輕’跟‘英俊’你哪個搭得上邊?”說完敖楚幹脆靠着車窗閉目養神,懶得理他了。照盛天清這車速,上百畝地的學校不知要兜到什麼時候。
說到“年輕”,這個事兒盛天清自知理虧,但是“英俊”一一盛上神好歹帥得衆所周知!盛天清轉過身去怒目而視,開車也不用看路了,路上連個鬼都沒有,看什麼路?翻車了也死不了他倆。他從來都是被誇的份,就沒有人這樣怼過他。
等他氣沉丹田準備開口怼回去的時候,看見後座上的年輕人安靜地閉着眼睛,濃密的睫毛被陽光照着,鍍成了溫暖的色調,身量颀長清瘦,上衣沒有扣到最上面,露出突兀的鎖骨。
盛天清心塞地發現:怼不起。
以前僅僅覺得這孩子屬于長得可愛類型的好看,沒想到許久沒見,這孩子長大了,趨向成熟,抽條發芽剛長成一個男人,還怪俊俏的,再仔細看,太好看了。盛天清以己度人:這小子也是有資本奚落他的。
敖楚似乎感覺到盛天清的目光,桃花眼倏地睜開,做賊心虛的盛天清吓了一跳。
他猝不及防地對上盛天清的眼睛,自己心裡也是一驚。
看盛天清尴尬的樣子,敖楚也不緊張了,笑話他,“幹嘛,想圖謀不軌啊?”
“啧,你就不能說人話嗎?”盛天清沒好氣道。
“那你看我做什麼?”他看了一眼前方筆直的道路,又看看盛天清虛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還自動駕駛上了?”
盛天清早已經轉回頭去開他的車了,無視他第一個問題。他漫不經心道,“沒關系。”
敖楚:“您老是不是歲數大了,忘了學校方圓五百米所有的靈力都被你禁了?我現在是個凡人!”
盛天清反駁道:“注意言辭啊小夥子,我擱人族裡也就二十八九!不是我禁的,學校自動屏蔽的,放心吧,坐個車不會要了你的命。”
“呵……”對于年齡還是這麼執着,他越在意,敖楚越跟他反着說,“保持年輕的秘訣:虛報歲數。”
車裡再一次沉默。敖楚敏銳地捕捉到盛天清腮幫暗暗磨牙的樣子,感覺盛校長好幼稚,于是笑了起來,盡管他已經給他留了點面子,笑得很克制了。
盛天清罵道:“笑什麼笑!越長大越混。”
敖楚笑完,又問他:“你剛剛看我幹嘛?”
盛天清裝失憶道:“什麼時候?”
敖楚:“我裝睡的時候。”
盛天清:……你倒是挺坦白的。
他故作深沉的歎氣道:“想兒子了,好久沒好好看看了。”
然後他看到敖楚聽完臉色又沉了,盛天清隻覺得心累:怎麼又踩着你尾巴了?他忽然福至心靈地想起每次提及“兒子”之類的字眼敖楚似乎就不高興了。盛天清試探性地說:“我說我想你了,看看你難道還要收錢嗎?”
敖楚不鹹不淡地說:“要收的話你還真給不起。”
盛天清像做實驗記錄一樣,在心裡記下:沒什麼效果,不過總算會給句話。那不提養父子關系還是可行的。
繼續開一小會路之後,盛天清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難以置信地問:“不是,我剛才問你藥,你那反應……你别告訴我你從家裡出去之後就再沒吃過藥了?”
他說的家是指長白山上的盛氏山莊,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幾百年。敖楚出生不到百年便被盛天清抱過去養着,他那時也不過相當于人族的三歲的孩子。
原本一個龍族的小殿下怎麼也輪不到盛天清一個上神親自照顧,還是位單身的神。他和龍王是拜把子兄弟,如果家裡有個女主人,那還算方便,但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小孩子他也不懂得帶。
龍族子嗣不易繁衍,龍後生産時寒氣入體,大人沒保住,小孩子也沒能平安,出生帶了一身寒氣。龍宮也不是沒有奇珍異寶,但是長期用藥治标不治本。
長白山有一處寒泉,冰涼徹骨。傳說上古時期天上還是十日頭時,有大能者将一部分熱氣引入寒潭相抵,從此寒潭變成了溫泉,相傳加上名藥可以祛除大寒。
大概是盛天清長期生活在溫泉旁,身上沾染了些熱氣,以至于那時每次他去龍宮探望,小敖楚總是黏着他不放。後來經過宗族商量,決定請求盛上神幫忙養育孩子。
即使後來敖楚的病好得七七八八了,可也沒有完全根治。
“不可以嗎?”敖楚不以為意地反問道。
“你!”盛天清差點心梗,立即刹車。他猛地轉過身,質問他:“這麼多年一次藥也沒吃?還要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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