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在密切的關注着電話,但仍是被它的鈴聲吓了一跳。人們又像搶奪寶藏一樣張牙舞爪地沖了上去,這次仍是葛桂蘭拔得頭籌。
她激動的用手捂着胸口,帶着哭腔與電話中的人交談了幾句後,立即放下了電話。
“五六分鐘後到!”她用顫抖的聲調宣布了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于是大家又呼啦啦地起身,準備跑到院門口外的大街上去列隊歡迎。
坐在一旁的青山想,我和這個人也不認識,就不用去迎接了吧。他想坐在屋子裡等,然而卻被秋天不管不顧地拉着脖領子給硬拽了出來。
“快快,要來的這位可是個大人物,是俺們老季家的貴客!待會兒你要是見到了可得認真對待,絕不能失了禮數!”葛桂蘭認真地囑咐着,唯恐青山在節骨眼兒上捅出婁子。
聽這話茬,莫非這位非同一般的來客是位政府高官?究竟是什麼樣的長輩能讓季家人如此興師動衆的列隊歡迎?
此人又何德何能令季家人如追星族般表現出近乎狂熱行為?劉青山一肚子的疑問,不知所措地和衆人恭候着「大人物」的出現。
“俺的天媽,快去叫秋季!”葛桂蘭發現少了個人,急得直拍大腿。
秋天又如狼似虎的沖了回去。很快,披頭散發的秋季一邊咒罵着一邊被秋天推了出來。
“俺的小姑奶奶,活祖宗,您老就把嘴閉上吧!”季衛國氣極敗壞的求着四丫頭。秋季這才翻了一個大白眼兒,極不情願地閉上了嘴。
街上不時有鄰居走過,和季家人客套而簡單的拜過年後急匆匆離去,但「貴客」卻沒有應時出現。
正當大家焦急萬分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季家的院門口。
“三姨過年好,三姨夫過年好!”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從出租車裡鑽了出來,沖着季衛國和葛桂蘭點了一下頭。
“大哥過年好!”季家人老老小小都全部都以九十度的鞠躬來回禮。
真是奇了怪了,劉青山邊琢磨邊跟随着衆人彎腰行禮。這個小夥子看年歲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隻是在打扮與做派上比自己老成些,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某種官僚特有的氣質。
但無論是季衛國和葛桂蘭這樣的長輩,還是秋菊秋天這種小輩,竟都對這個年輕人謂以「大哥」相稱,難道他是黑社會的老大?
“真不好意思!我的車子出了點問題,走到前面就熄火不動了,好不容易才打着個車。”年輕人不住的對等待的人們表達着歉意。“讓大家久等了,抱歉,實在抱歉!”他雙手合什地作揖道。
季家人顯然對年輕人的道歉感到無比的折煞。一時間「沒關系」、「這不是應該的麼」、「這說得哪的話」、「跟俺們還客氣什麼」等等自謙自薄的話此起彼伏,如海浪般拍向了這個年輕人。
葛桂蘭更是表現出急得不行的樣子,她關切的問道:“你的車咋了?是不是被哪個不長眼的給撞壞了?嚴不嚴重啊?停哪了?要不俺讓孩子們去給你看着去!”那神情,比自己家裡着了火還上心。
年輕人微笑着搖着手,“不用了,都解決完了。”他指了指出租車的後備箱,“我還給你們帶來點東西。”
“哦——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又讓您破費了!”葛桂蘭拍着巴掌表達着感激之情。
“是啊!是啊!又讓您破費了,真不好意思!”秋天點頭哈腰地附和着,然後轉身對着青山和佟振東擺了一下手臂,就像是戰場上的指揮官在号召士兵們向前沖鋒一樣。“快去幫着拿東西,别讓人出租車等着急。”他像個主子一樣的吆喝着。
對于秋天這樣說話的口氣,青山和佟振東自然很是讨厭。
但在這種場合下又不能不去,于是兩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向車後走去。
也許是嫌兩人動作慢了,或是想在客人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某種優越身份,季秋天突然伸手從後面猛地推了佟振東和劉青山一把。“動作快點兒!”他同時大聲的命令道。
劉青山身強體壯,被冷不丁推了一下後隻是往前沖了兩步便站住了。
佟振東的小體格哪能禁得住肥粗老胖的季秋天這麼大力一推,他的身體如憤怒的小鳥般一下子就悠了出去,好懸沒一頭紮雪堆裡。
遭遇了「不公正對待」的兩人就像被虐的戰俘一樣,心裡雖是裝着極大的不滿與憤慨,但還得伸手把活給幹了。
他們倆把兩箱啤酒和兩箱飲料給搬到了屋裡,然後互相對視了一下,此中無聲卻勝似千言萬語。
季家人現在沒有閑功夫去理會這兩個「力工」的想法,衆星捧月般把年輕人給讓到了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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