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劉青山窮大方,而是在他的心裡偶爾也會閃耀出屬于自己的優越感。
相比較而言,秋月家貌似沒有什麼收入,而自己每一次拿出點錢給他們,也都會覺得從内而外地萌生出一種特有的成就。
他倒不覺得自己是在施舍,不過能夠替秋月在經濟上幫助她的家人,這也似乎是在證明着自己對于秋月而言所擁有的某些價值。
然而劉青山的腦袋裡畢竟還是少了一些弦兒,以他的閱曆來講,應對專業性的事務有餘,而對于這種家長裡短的算計,他的經驗明顯不足。
有一點他根本就沒想清楚過,你主動給的,和人家主動要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
況且在季家人的腦回路裡,即便是得了便宜也不會買你的好。
你主動給了,隻能證明是你人傻。而他們主動要了後你再給,也不過說明你是屬于好欺負那夥的。總之,把你的錢給到我的手裡,于你是應該的,于我是憑能耐得來的。
葛桂蘭表演性的推辭了一下後,便欣然接受了。而落得好處的季衛國則立馬就表達出了自己的立場,他聯合着秋季數落起秋天來,說他何不懂事,不該在大年初一就給青山弄得下不來台。
面對一片聲讨,秋天又開始拿佟振東說事,“大姐夫一年到頭的給俺家花的錢少啦,他倆差多少就得讓劉青山給補上多少,要不然大姐夫心裡多不平衡!”
佟振東并沒作聲,而是一直在觀察着葛桂蘭的臉色。
“我這半年也沒少給你們花錢啊!”劉青山對于秋天的沒完沒了終于面露愠色,準備開始反擊。
季衛國已經受夠了二兒子的「腦殘」,心想:“這個癟犢子早晚得壞俺的好事!”
就想辦法找了個事由給秋天支了出去。他的擔心不無道理,秋天向來就是隻惦記着自己眼前的蠅頭小利,從不為家裡的大局着想。
秋天卻不認為自己心裡裝的是小利,而且他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他現在要盡可能的從青山兜裡撈「幹貨」,因為一旦青山和秋月分手了,這種「浮财」是不可能退回去的,全都會變成是他季秋天的。
另外青山和秋月兩個人若真是因為他的無事生非而分手了,那也正中了他的下懷。
這樣秋月的工資就又能向家裡多交一陣子了,起碼在她與下一個男友朋結婚之前,應該是這樣的。
這樣的一個異形怪胎,所思所想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與貪婪,更不惜把親妹妹的婚事給毀了。這就是他——山城的秧子,季秋天。
季家的正月初一過得出奇的冷清,無人上門來拜年,他們也不去别人家拜年,就連電話也是保持着高度的沉默。
秋菊和青山的手機偶爾接到幾個拜年電話,零零碎碎地打破着這種冷清。
劉青山對此沒有感到絲毫的奇怪與不解,他知道,任何不正常的現象在季家都是最正常不過的。
盡管沒人登門,但是季家人仍如蜂蟻般進進出出地忙碌着,他們拿出自認為是最好的美味食材,以及各種壓箱底的珍藏器皿,非常認真的進行着準備,似乎有貴客将臨。
佟振東帶走了孩子,半個多小時後又獨自返回,臉上充滿了郁悶的神情。秋菊問了聲:“送去了?”佟振東沒吱聲,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秋季要出門找她的狐朋狗友玩去,季衛國不同意,讓她原地待命。秋季一賭氣就跑到偏房裡睡覺去了。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聽到動靜的季家人如被狗攆的兔子般一齊朝着電話竄了過去,葛桂蘭頭一個沖到了終點線。
她一臉興奮地抓起電話就拜年,待聽清了對方的聲音後,卻一下子又像沒了電一樣。
電話是青山的父親打來的,這令葛桂蘭産生了某些失望感,不過能有人給她家打電話拜年,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榮幸與欣慰。
雖然葛桂蘭很想與劉翰林多聊一會兒,但她又怕耽誤了更為重要的事情。
于是在客套了幾句後,葛桂蘭便着急的說家裡的電話很忙,怕占着線别人的電話就打不進來了,劉翰林則識趣地及時結束了通話。
劉青山聽葛桂蘭編的瞎話後差點就笑場,她家電話是夠忙的,忙得都沒了動靜。
季家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菜肴疊摞着擺滿了一大張桌面,這個桌面還是提前從街角飯店家借來的。
還有幾個菜在蒸鍋裡熱着,隻待端上來就齊活了。大家都坐到了電話機旁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電話,仿佛就像虔誠的信徒在等待着福音的降臨。看得出來,他們确實是在等待着某個重要人物的大駕光臨。
當時間又過去了十來分鐘的時候,季家的電話鈴聲又突然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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