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弈中一天天過去,填志願的時候我回了趟學校。
高考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歡樂笙箫後,又到一年别離時。莊子然這次考試超常發揮,上A大基本沒問題,差别隻在于系的好壞。林北北則是耷拉着一張苦瓜臉,她也是數學不理想,一直癟着嘴對着我和莊子然嘀咕,“我數學怎麼才109呢,怎麼就隻有109呢,不應該109啊………考不上A大我就看不到尹瑞了,葉知秋我也看不到了………”
林北北說,這次高考葉知秋遙遙領先,進最好的大學最好的系簡直是綽綽有餘,盡管老師們遊說他很久,希望他選擇最高學府,但他還是選擇了A醫大的七年制臨床醫學專業。但失望歸失望,大家知道葉知秋來自于醫學世家,家長也都是學科泰鬥,也就尊重他自己的意願了。至于尹瑞,他的分數進了年級前二十,旁人偷瞄他的志願,看到他填了A大金融系。
林北北為她的109上蹿下跳的時候,我默默站在一旁凝視着她,悲傷到無以複加。我羨慕她的109,如果我有109,我就能進A大了,可以每天穿着花裙子蹦蹦跳跳得跑到A大旁邊的A醫大去看葉知秋,哪怕沒話找話得說一聲“葉醫生,我頭疼,你給我看看吧。”
我多想跟他在青青大學校園裡散步,直到有一天的夕陽下,他不動聲色得牽起我的手。
生活卻從不如我願。想到這裡的時候,我鼻子一酸,視線也霧蒙蒙的模糊了。我快哭出來了。為了不在衆人面前失态,我低着頭匆忙找借口離開,之後狂奔下樓。我想去學校花園靜一靜。
低着頭沖到三樓的時候,莽莽撞撞中我一頭撞上了人。所謂冤家路窄,我撞上了尹瑞。他似笑非笑得瞟了我一眼,拍了拍T恤上我頭撞他的位置,似乎怕染上些來自于我身上的污穢,把眉毛一揚說道,“陶花源,我們才幾天沒見,你就猴急成這樣了?”
如果說本來的我還隻是一個小火星,忍氣吞聲隻想燃燒自己。那麼此時此刻,尹瑞那嘲諷的流氓表情,他嫌惡的拍去灰塵的手勢,猶如導火索,瞬間使我升級成核炸彈,我不僅想自焚,我還想找個陪葬品陪我一起焚。
我怒不可遏,食指狠狠戳着他的T恤,“喂,姓尹的,你拍什麼拍?”
尹瑞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因為我的憤怒,甚至笑得更深,他假意偏着耳朵裝沒聽清,“啊?你說什麼,拍拖嗎?”還沒等我回答,他已經馬上開口,卻斂起幾分笑意,“你想的話,我們可以試試看。”
在我人生的最低谷,這個痞子竟然調戲我。我怒火蹭蹭的上竄,不燒死他我不叫桃花,我叫癟三。我一聲冷笑,“尹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撞上來。”周圍殺氣騰騰,我一聲彌天大吼,“我拍死你。”
話音剛落,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在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天,犯了法打了人。
我的花拳繡腿帶着盛怒雨點般的落到尹瑞身上,逼得他步步後退,最後隻能抓住我的雙手喝止我,“桃花,你給我冷靜點。”而此刻我失去理智的我,猶如一頭西班牙瘋牛,在雙手受鉗制的情況下,出腳一次次的淩厲踢向尹瑞,逼得他皺眉痛叫,“嗷,你這野女人,還來真格的。”
他叫歸叫,但面對我這般少見的野女人,倒秉承着“男人不打女人”的基本原則,隻是節節後退,我氣在興頭上,也就乘勝追擊,節節進攻,出腳更重。野都野了,不野得痛快些,就對不起我家祖宗的粗野基因。
“拍死你拍死你拍死你,你個死蒼蠅!!”
在我把尹瑞當沙包似的又捶又踢時,途經的人紛紛圍觀,有人大聲奔走相告,“快來人啊,尹瑞被陶花源打了。”而後有個女聲猛地驚醒,“哎呀,快把葉知秋叫來。”
我一聽“葉知秋”的名字,猶如晴天一桶水劈頭淋來,燒糊的大腦猛地就清醒了。我打尹瑞的手停滞在半空中,呆若木雞,兩秒後,我身體緩緩下滑,蹲在地上捂臉哭了。
原本肅殺的鬧劇氣氛,陡然間就悲怆,成了一出悲劇。
我嘩啦啦鼻涕眼淚蹭了一臉賣力的哭時,感覺身邊的尹瑞也蹲了下來,輕輕拍我微微顫抖的肩膀,語氣少了些平時的吊兒郎當,多了些深沉輕柔,“桃花乖,别哭了,我被你打都沒哭。”
我一哭不可收拾,眼淚如瀑布奔騰而下,根本止不住,一直蹲在地上捂面啜泣個不停。尹瑞沒辦法,隻好蹲在我身邊,輕輕拍着我的肩膀,當着那麼多圍觀群衆的面輕聲安慰,“我錯了,桃花我真錯了,我逗你玩呢,我請你吃飯賠罪好不好,你想吃什麼,韓國菜?日本菜?川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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