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宜明,才華須韫。蕭泓不虛京中才俊之名。”合上翻閱着好幾遍的散文,尋不出任何可以用來滋事的隻言片語,言茂輕歎,君子心事,無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才華,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在京中行走的蕭泓果然是世家子弟,心思缜密,行文的字裡行間飄逸俊秀,且又嚴謹得滴水不漏。當初低看了此人,真是失策。
合上蕭泓的信箋,遞交還與耀輝。再大悅,也不應損毀了好文章。
見得挑剔之極的父親都放棄找茬,本應苦惱之極的言耀輝忍不住笑了起來。連父親都找不出蕭泓文章中可攻擊之處,可見當初忽視了此人,着實是言家一再被牽制的主因源頭。
按照預計,江氏把控住言論,言家将以受逼迫者名義出現,以攬同情。現在确定有人指使,言家隻能選擇隻字不言,免得落下乘患相攻,落井下石之名,照着目前,民前将往何處去,已然不能再作操縱了,還是安穩得待着靜觀其變吧。
和耀輝所想一樣,言茂也不認為言家有什麼資格能讓京中大人們怨怼到滅之後快的地步。
天稍近午,從東門入城三四輛馬車停在了西街珍寶齋,其上走下了十幾位秀麗女子,珍娘來了。
乘着載着楊家貨物的商船而來的珍娘此來帶來了一些侍女,也帶來了家鄉的一些消息。她們被接引進了揚州言氏父子暫居的偏深巷院落。
聽得傳報,言茂怔了怔。
看了不表示不言語的父親,言耀輝輕聲道:“快請。”
前些日從小六那裡得了明示,情知這位坦言要侍奉父親的珍娘并非是江夫人貼身侍婢這麼簡單,這幾日也終于打聽得知,珍娘的娘家杜府雖不在内城,卻也是京中有百年基業的士族。至于是不是接納她,暫且擱置,該有的禮數還是須得守的。
走出廳堂,言耀輝相迎在正堂階下。
跨進内院,款款而來的家鄉的秀麗女子們,在寂靜的院落頓時張揚起甜膩的氣息。
着了一身淺黃素衣,花信之年的珍娘在一行秀麗女子中自有一番旁人不能及的恬靜風采。在言耀輝的相迎下,邁入廳堂,向上座的言茂道着萬福,含笑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明年初您就要做祖父了,兩位少夫人都有了。”
啊!這可是個大好消息啊。
乍然得到這個消息,歡喜的祝賀聲聲響起,本不協調氣息當即就此沖淡。無疑,坦然、溫和、得體的珍娘在行止上沒有可挑剔之處。
同行而來的女子們見過了老爺、三少,留下六位,其餘的全部轉送于耀晴暫居處。
“家内一切安好,得了三少榮升禮部員外郎的喜報,揚州府有頭面的都來祝賀,義父大人歡喜之餘又有些憂心,臨行前,再三叮咛,行事須當以安平為要。”将所攜帶而來的一些家書呈于言茂,珍娘輕輕而語。
拆閱了家信,衆兄弟的思量之情躍然紙上,看得言耀輝心中暖洋洋的。從信中,也得知珍娘拜了楊老爺子為義父,幫着料理家中事宜,這次來京,是擔憂着他的外公着請她前來探看的。
不好判斷父親的意思,合了家信,耀輝親自端來椅子請她落座。既然是外祖父認下的義女,那就是長輩,稱呼她為珍姨,禮敬她為上賓,就是理所當然了。
回以一禮,珍娘還是側立一邊。她并沒有要成為什麼的想法,能敬奉一位值得傾心去愛慕的男子,對數十年來心緒波瀾不起的她而言,是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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