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做丞相的祖父,又沒了做親王世子的未婚夫,寶如手裡還有朝中那些當權者們最重要的把柄,他不會一次罷休,以同羅女子為噱頭,要逼她到山窮水盡。
她像隻綿乎乎的小兔子一般。
他的手掌粗礫摩梭,寶如連忙一把抓住他的手:“明德,我是真的怕要拖累你!”
季明德一直在笑,他道:“拖累不拖累的,你說了不算。我知道你們同羅族的姑娘遭人惦記,也知道王定疆想拿你讨好安西都督尹繼業,但你得相信我,既我敢娶你,就有辦法叫那些長着狼牙的禽獸們退避三舍,束手無策。”
寶如想了想,嫁給季明德這三個月,牛鬼蛇神來了一堆,但無論季白還是王朝宣,确實沒有使過強硬手段,而王朝宣那種行動就要帶百八十禁軍侍衛的人,更是一人不帶,在秦州纏綿一個多月,卻從未找過她,這些,隻怕都是季明德的手段。
王定疆是别有用心,但季明德卻是實打實的,垂涎于傳說中的同羅姑娘,覺得自己背靠秦州八縣的土匪,能從王定疆手裡奪下她這個燙手山芋。
不是狼窩就是虎口,寶如聽着季明德一聲寒比一聲的笑,讪讪的笑着,骨縫裡都是一股子的滲寒。
第26章别院
季明德往外挪了挪急喘片刻說道:“寶如我是你的丈夫你得信我。明日逛上一回水簾洞拜拜菩薩趕夜必須回家這沒得商量。”
寶如縮身向裡,扯走所有被子,悶聲道:“若是我不肯了?”
“那就即刻洞房!”季明德少有的粗聲吓的寶如猛然一縮。
季家大宅中。
雖未沾血,季白還是仔仔細細清理自己的手,并吩咐手下得力家丁該如何掩飾王朝宣之死以及如何與知府胡魁達成一緻。畢竟人是在胡魁的地盤上死的,帶的還是府兵胡魁又與季白是兩親家雖未殺人胡魁的手也不能幹淨必須得替季白善後。
朱氏來了一張毫無血色,腫脹到變形的臉袖外兩隻手虛蓬蓬好似饅頭一般。
季白扶她坐在圈椅上,滿是繭子的粗手從朱氏頰側滑過笑聲陰寒仿佛來自地獄:“朱氏,還記不記得咱們當年初見時的情景?你戴着面紗,兩隻眼睛美的,就像兩塊寶石一樣。”
朱氏仿佛被老虎舔過,吓的上下嘴皮直哆嗦:“老爺,當年的事我都忘了,你又何必再提?”
季白摩梭着水煙壺,忽而重重砸在桌上,厲聲問道:“你可記得當年我為何要收容你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朱氏連忙點頭:“記得,我全記得。”
季白遇到朱氏的時候,剛好二十三歲,是個年青,俊俏的小夥子。而朱氏是個懷着五月胎孕,不知從何處逃出來,叫土匪圍劫的孕婦。
本是不相幹的兩個人,或者相逢路上一段搭救之恩,但季白的心思與旁人不同。他打小在外販藥材,十三歲上開葷,禦女無數,整整十年沒有種出一顆苗子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秦州人自古以來的規矩,無子而死為絕戶,入不得祖墳,受不得香火,還要被仇家從墳裡頭扯出來鞭屍。
季白惹仇太多,将大肚子的朱氏當成奇貨可居帶回家,本是想留在房中做個引,等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她和孩子過繼到無子而亡的弟弟季丁一房,好給季丁傳個香火。
誰知朱氏一下生了個雙胞胎,一樣可愛的容樣兒,季老太太看見之後,愛不撒手,正好一家一個,季白也就順勢将朱氏留了下來,放在秦州家中做太太。
這,恰就是當年倆人成親前一段隻有彼此知曉的往事。
季白焦燥不堪,又點上水煙壺吞雲吐霧起來,忽而又是一聲怪笑:“這些年我一直逼問你,究竟明義和明德兩個孩子是誰的種,你牙關緊咬,從來不肯直言。直到今天,我覺得我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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