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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選擇滅口。”“滅口你們兩個?”安傑羅失笑,“如果能找到這樣的打手,我們就不會找你們送貨了。守諾、誠實、善良是聰明人的選擇,david,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這句話不知怎麼觸動了傅展,他抿了一下唇,瞳色比之前深。李竺在他說話以前按住他的手。“聽起來挺誘惑的。”她不動聲色地說,“但用你來擔保還不太夠。”“你要怎麼才夠?”“兩個換兩個——我們的生平履曆已經被摸得底掉了,公平起見,你和施密特的詳細資料是否也應該慷慨分享?一張id可換不來信任。”李竺眯起眼增強壓迫感,“不要試圖說謊,我們會知道的。”“不會說謊。”安傑羅立刻說,“施密特——就叫施密特,施密特。古登博格,他的詳細資料——”他側耳聆聽了一下,“稍後就可以發給你們,至于我的我可以現在說。”“真名出任務?”李竺有點吃驚。“沒辦法。”安傑羅有點臉紅,“叫他假名反應不過來……我們出了家門什麼事都做不好,這也是需要你們的原因。”……說得過去,想起施密特的表現,李竺抽抽嘴角,他算是運氣好。“你們想要我們送貨去哪?”“開羅。”安傑羅縮了縮脖子。“開羅?!”“你們就沒有近一點的安全屋嗎?”她和傅展同時開口,都提高了音調——原本以為最多是羅馬,或者日内瓦、蘇黎世,最多最多斯德哥爾摩,但——開羅?!安傑羅歎了口氣。“我們說的安全屋并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那種,不是給你個屋子,你可以進去生活,沒人會發現就叫安全屋了。”他顯得有點難過,真誠的那種。“對我們來說,真正的安全屋是你可以放心上網,不用擔心被追蹤ip地址的地方——就像是《諜影重重5》裡的那個超級大網吧,當然沒那麼大,設備也沒那麼老。”“曾經整個歐洲都遍布這樣的聖地,但随着時間過去,這些點越來越少,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另一場戰争如火如荼,絕不比你們在巴黎和米蘭進行的那些平淡多少。這個u盤是定制品,它裝着的數據高達3t,這麼大的數據包,包含着無數敏感的d5值,不可勝數的爬蟲在網絡上瘋狂地嗅探着它們的蹤迹,要在公用網絡匿名安全傳遞到某個特定的數據庫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我們可以保證短時間的通信安全,但這麼長的時間,不留任何足迹的穩定傳輸——依然要冒極大的風險。這份數據,對任何服務器來說,都像是火苗一樣危險。我的電腦就在佛羅倫薩的一角,但我甚至沒帶出來,美國人正在發瘋地攻陷我們的防火牆,也許我明天就會被發現——最好别保存這麼危險的數據,那還能增加我的生還幾率。”這隻是花言巧語,回避的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李竺捏了下傅展的手,傅展回捏一下——他也想到了:安傑羅不敢冒險叫他們把u盤交給他單獨處理,他掂量着多數會被拒絕,隻能破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微薄信任,所以就幹脆不費這個事。另外,這也說明他不願當着他們的面為u盤解密,不想讓他們知道密碼,依然不想讓他們知道u盤裡是什麼,這也說明密碼并不困難,掃一眼輸入過程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唾手可及……“巴黎曾有個安全屋,但在歌劇院事件中被攻破了。”安傑羅的難過有原因了。“幾個蒙面人就這樣揮着槍沖進來,他們沒殺人——也許是不願在新聞上行出現,扯出疑點,給别人過多的聯想。但我的好幾個朋友都被毒打,而且服務器全完了——全被搶走了。整個歐洲的安全屋現在都在風雨飄搖之中。距離我們最近的洲外傳輸點在開羅,那是個新開設的點,不在服務器的儲存列表裡,相對最為安全。”“聽說過那個笑話嗎?滿載着硬盤,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貨車網速是多少?”傅展說,對安傑羅的解釋,他不予置評,“現在,我們就是那輛貨車。”“你們就是那輛貨車。”安傑羅被逗樂了,這種ek的内部笑話真是一逗一個準,“把你們送到開羅,對我們來說是可以實現的,我們能在深網買到護照,在海關做手腳,把你們送上飛機。隻要到了開羅把文件傳走,你們就安全了——u盤一兌現,大人物也就失去和你們做對的動機,他們自然會轉而去尋求新局面下的最優解,政治動物當然不會為了私憤繼續下追殺令。”“如今的行動在表面上不存在任何文件,追殺告一段落後,大人物會掃除表層足迹,我們會确保這些清潔工作完美進行,删除那些私底下的備忘錄,清空備份檔案,确保此事在系統内不留任何痕迹。除了和你們有過直接接觸的有限幾個人,沒人會知道曾發生這樣的事——而這些追你們的美國人難道不知道你們的厲害嗎?米蘭的慘案難道不觸目驚心嗎?沒了上頭的壓力,他們為什麼還會追着你們不放?嫌命太長?”他的邏輯是荒謬的,仿佛在暗示情報系統内部的官僚與麻木同其餘機構也沒什麼不同——但并不可笑,因為現實很可能,或者說百分之百正是如此荒謬。被随意逗笑的青澀與此時的自信形成鮮明對比,在這一刻,侃侃而談的安傑羅的确有了傳奇黑客的風采,他有點遺憾地說,“所以,雖然有點不忍心——但米蘭的三個探員必須死,越慘越好,隻有這樣,一切了結以後,才不會有所謂的戰友腦子一熱跑來尋仇。這是個操蛋的世界,隻有你足夠壞,才不會有人來欺負你。”這一點李竺倒也贊同,她喃喃地說,“上帝愛壞小孩。”上帝的确愛壞小孩,對美國人來說,安傑羅和他的同伴們就很壞,所以他露出有點得意的笑容,但也不免羞澀,期待地看着李竺,像是在等着她的決定。他本能地回避了傅展,應當還是有點怕他。李竺也樂于做好警察,她沉吟了一下,微笑起來,“不得不承認,這計劃我挑不出什麼毛病,從各方面而言它都無懈可擊。”氣氛頓時松弛下來,她語氣中透出的親近讓安傑羅很高興,借着這勢頭,李竺說,“但我還有個問題——”既然現在大家已經彼此信任,她也就很随意地說,“我想知道u盤裡裝的是什麼東西。”這是個重要的問題,所以她用仿佛這不重要的語氣來問,唇邊笑意未歇,肩膀松弛,在她掌心下,傅展手背肌肉隐隐抽緊,但表面上他也沒有任何異狀,他們倆笑盈盈地注視着安傑羅,等待着他的回答。——有一點,這個壞小孩說得沒錯,他并不擅長說謊,即使擅長,這世上也不會有任何謊言能逃過這對搭檔的眼睛。佛羅倫薩(2)意大利佛羅倫薩聖母百花大教堂“我想知道u盤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你聽說過盜火者嗎?”“那是他們給我們的名字——這本來是個無名組織,fbi、cia、kgb,是他們為了稱呼方便,給我們選了普羅米修斯這個名字。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他們賦予了我們存在的目标。一開始,我們聚在一起隻是因為有共同的興趣,在我們随意地做了一些事兒以後,情報機關開始這麼稱呼我們,反倒給我們帶來了使命感,是不是挺諷刺的,他們一手鑄造了他們最大的敵人。”“從誕生的那天起,黑客就是信息自由的信徒,我們想要改變世界,我們的确改變了世界,這就是普羅米修斯的信條。我們發明了互聯網,我們發明了智能手機操作系統,發明了網銀和比特币,未來是互聯網與人工智能的年代,也是工程師的年代,普羅米修斯想要做的就是幫助社會盡快過度到下一種文明形态。”“什麼形态?”“至少不是财團和政客高高在上,吸取社會脂膏的形态。”安傑羅語氣安詳地說,“互聯網深處什麼都有,隻要你挖得夠深,就能看到許多當權者不希望你接觸的材料。這世上有絕大多數人都不會面對這個現實——我們的和平與富足是建立在無數戰亂與血腥、貧窮之上的,我們穿戴血鑽,使用钶钽鐵礦做的蘋果手機,你用的每部手機裡都有非洲奴隸的血汗,剛果人把自己的小孩賣給礦主,這些孩子從五歲開始工作,接觸高污染礦泥。他們的平均壽命不會超過三十歲,他們的孩子也是礦主的奴隸。智能手機讓非洲更混亂——钽礦的熱銷引發了鄰國的妒忌心,剛果和盧旺達之間因此摩擦頻頻。烏幹達的遊擊隊也不會袖手旁觀,在過去的兩年裡,該地區的種族屠殺事件比五年以前翻了三倍。”“這樣的事發生在非洲、印度、東南亞的血汗工廠,當然還有迪拜和阿布紮比,迪拜塔下埋的全是奴隸的累累屍骨,他們用高薪把孟加拉和菲律賓的貧窮農民騙到迪拜,沒收他們的護照,語言不通,工人隻能在蝸居中日複一日的勞作,欠着永遠還不完的巨債,從沒有餘錢寄回家鄉去。他們經常因為熱射病死去,迪拜有專門的亂葬崗抛棄他們的屍骨。各國使館對此保持沉默,而那些在朱美拉海灘上曬太陽的白種人,他們也并不真對這些事感興趣——事實是,大部分人都不對這些事感興趣,這些新聞即使經過篩選,也都曾短暫地在主流媒體露面。但iphone還是一樣熱銷,你照樣接受軍火血錢贊助出來的總統治理。這是個完善的利益鍊條,軍火商樂見非洲戰亂,他們的産能可以釋放,而這些富饒的土地一旦穩定強大起來,又怎麼會繼續賤賣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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