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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第1頁)

耳旁聽不到兵器交接聲,隻有風聲不絕于耳。時間在這一刻被拖成五六倍長。花淮秀後背手心都滲出了汗。當。清脆的斷劍聲,緊接着是樊霁景的低喝,&ldo;刺客門門主?&rdo;&ldo;嗯。&rdo;極為短促的回答。&ldo;為何追殺花淮秀?&rdo;樊霁景沉聲問道。花淮秀立即意識到刺客門主已經被制住,想要轉身,卻被樊霁景牢牢鎖住,不能動彈。&ldo;拿人錢财,與人消災。&rdo;&ldo;誰?&rdo;&ldo;要殺便殺。&rdo;刺客門主冷聲道,&ldo;刺客門已在你和魔教的聯手下煙消雲散,我留在這便是等死,你還待如何?&rdo;&ldo;我可以不殺你。&rdo;&ldo;我現在與死有何區别?&rdo;樊霁景猛然歇了口氣道:&ldo;當然有。你活着,就可以吃飯睡覺,可以走路唱歌,可以遊山玩水。人隻要沒死,總可以做很多事。&rdo;刺客門主不語。一個人抱着必死的決心不過是因為他頓失所有,感到生無可戀。一旦他找到生命中的依戀,死志便會動搖。&ldo;更何況,你不說,我不說,天下又有誰知道你是刺客門門主?&rdo;刺客門主道:&ldo;還有一個人知道。&rdo;&ldo;買家?&rdo;這就是樊霁景想要知道的。刺客門主猶豫。樊霁景微微一笑道:&ldo;是禮部侍郎?&rdo;花淮秀一驚。他雖然隐約猜到可能的人選,但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否認。畢竟對方是朝廷大官,實在不必買兇殺人。樊霁景道:&ldo;血屠堂消失之後,他必然煩惱許久。&rdo;刺客門主歎氣道:&ldo;我本以為可以取而代之的。&rdo;&ldo;你或許應該将它看做前車之鑒,而非榜樣。&rdo;刺客門門主驚住。他之前一心一意想創建與血屠堂一般的天下第一殺手組織,卻從未想過殺手組織本就不是一個可以長久的行業。樊霁景道:&ldo;既然他知道,你就讓他永遠開不來口吧。&rdo;刺客門主沉默半晌,道:&ldo;這是條件?&rdo;&ldo;利人利己。&rdo;樊霁景道。&ldo;一個月後聽消息。你知道如何找到我。&rdo;刺客門主頓了頓,&ldo;你血流得也不少,還不放我走?&rdo;花淮秀感到摟着自己的樊霁景動了動,随即肩膀上壓力如泰山襲來。&ldo;你受傷了?&rdo;他抓住樊霁景的肩膀,低頭一看。隻見樊霁景的小腹處,血紅一片。他連忙警戒地看向外頭。樊霁景苦笑道:&ldo;我都這樣,他又能好到哪裡去?&rdo;果然,花淮秀見到一條長長的血迹一直蔓延到目光盡頭。他剛才聽兩人對答如流,還以為都毫發無傷,如今看來,竟是都在硬撐。&ldo;你還說!&rdo;花淮秀急忙扶着他到内堂,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後開始從身上找傷藥。這傷藥還是他逃亡時買的,幾次想丢到終沒舍得,沒想到竟真的派上了用場。樊霁景見他眉頭緊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真情未明(七)解開外袍,花淮秀便覺得眼睛一疼。火辣辣的紅色不斷在潔白的内衣上蔓延開來。即使這麼看着,他都感到胸口一陣喘不過起來,更枉論樊霁景此刻所承載的痛苦。他伸出手,動作極慢地掀起内衣。樊霁景倒抽了口涼氣,垂眸卻見花淮秀的手微微顫抖着,好似越緊張越控制不住自己。&ldo;不疼。&rdo;樊霁景安慰道。花淮秀定了定神,雙手終于穩定下來,咬牙道:&ldo;閉嘴。&rdo;内衣終于拉開,露出猙獰的傷口,血水一點一點地從裡面滲出來,看不到停歇的迹象。他咬着下唇,沉着地撒藥,然後撕了片穿在最裡頭的内衣布條包紮。由于傷在小腹,布條的長度隻夠繞腰一圈,花淮秀不得不又撕了好幾條下來。樊霁景笑道:&ldo;你會不會冷?&rdo;花淮秀擡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嘴唇發白,臉色發青,一副随時要昏過去的模樣,急道:&ldo;你沒事吧?&rdo;樊霁景牽了牽嘴角。其實要怪就怪他之前沒有算到花淮秀包紮個傷口需要花這麼多時間,早知如此,剛才就不催動内力讓血流加速了。但既然到了這份上,他自然不能浪費機會,表白道:&ldo;隻要表哥沒事,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rdo;花淮秀臉色微紅。這話若換了别人來說,他一定二話不說翻臉,但這人是樊霁景,因此他雖感肉麻,但心裡頭卻是高興的。&ldo;表哥,&rdo;樊霁景重重地喘了口氣,&ldo;你原諒我了嗎?&rdo;花淮秀身體一僵。得知真相的沖擊還留在身體裡,經過被追殺那一個月的沉澱,變成一隻大大的疙瘩,豈是三言兩語一番辯解就能解脫?造成傷害很容易,但要忘記疼痛就很難。就像樊霁景小腹的傷口,看上去也就是一刀子的事,但是要完全痊愈卻又不是要花多少時日。樊霁景低聲歎道:&ldo;表哥是該恨我的。&rdo;恨?花淮秀愣了下,脫口道:&ldo;我怎麼會恨你?&rdo;若是恨他,為何看到他受傷,自己比任何都要着急和心疼?若是恨他,他又怎麼會明明害怕再次受騙,依然堅定地跟他走下去?他并不恨他。花淮秀得出結論,他隻是害怕。以前那個樊霁景木讷歸木讷,但他自認為是可以将他的心思牢牢抓在手心中的。這種感覺叫做安心。現在這個樊霁景聰明了,精明了,卻從他的手掌上跳了出去,反而把他抓在了掌心。這種感覺叫鬧心。盡管還是一顆心,感覺卻差了十萬八千裡。&ldo;再信我一次,這麼難嗎?&rdo;樊霁景用近乎卑微的目光祈求般地看着他。花淮秀心裡頭堵得說不出話,半天才道:&ldo;誰讓你騙我?&rdo;&ldo;我是迫不得已。&rdo;樊霁景似乎看到花淮秀胸口那根名為堅決的支柱正在動搖着。花淮秀道:&ldo;為何不告訴父親?&rdo;他口中的父親指的是花雲海。樊霁景眼睑一垂,自嘲地笑道:&ldo;或許是我年輕氣盛吧?&rdo;&ldo;你在騙人。&rdo;花淮秀語氣陡然變冷。樊霁景怔忡地擡眸。花淮秀冷聲道:&ldo;就算白癡被騙多了也會變聰明的。&rdo;樊霁景臉上血色更少,苦笑道:&ldo;竟連一句話都不信了麼?&rdo;花淮秀不語。有時候,越是簡單的話,越是難以說出口。就如同很多說長篇大論的人未必因為理直氣壯,反倒因為不夠理直氣壯,所以才不得不用更多的語言來掩飾心虛。有時候,真理隻有一句話,甚至一個字而已。樊霁景道:&ldo;我說過,從今以後,我隻聽你一人的話。&rdo;花淮秀定定地看着他。樊霁景不避不讓。&ldo;任何事?&rdo;花淮秀不知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ldo;嗯。&rdo;樊霁景答得毫不猶豫。&ldo;即便是……&rdo;花淮秀頓了頓,雙頰泛起紅暈,目光微微閃爍卻直盯盯地望着他道,&ldo;讓你,委身于我?&rdo;他将後面四個字念得極輕,幾乎是含在嘴裡。&ldo;什麼?&rdo;樊霁景似乎沒聽清楚,身體往前傾了傾,立刻輕哼出聲,&ldo;啊!&rdo;&ldo;别亂動!&rdo;花淮秀緊張地檢視傷口,&ldo;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我看你的傷勢起碼要在洛陽這一陣子。&rdo;樊霁景擡手抹了把額頭冷汗,&ldo;不行,我要去一個地方。&rdo;&ldo;什麼地方?&rdo;花淮秀不敢苟同地瞪着他。&ldo;江南。&rdo;花淮秀眼皮一跳。樊霁景果然道:&ldo;花家。&rdo;刺客門不遠處,一群黑衣人被捆成一堆。鐘宇嫌惡地丢到手中的鹿皮囊,&ldo;以後不準用豬血。&rdo;&ldo;……&rdo;輝煌門門下面面相觑。難道下次要用人血?不對,難道還有下次?其中一名輝煌門弟子道:&ldo;請鐘堂主示下,剩下的人如何處置?&rdo;&ldo;讓刺客門主做完最後一筆生意,然後送交官府。&rdo;窮兇極惡的已經被樊霁景解決掉了,剩下的這些就需要好好改造……門主例外。弟子納悶道:&ldo;最後一筆生意?&rdo;&ldo;禮部侍郎。&rdo;鐘宇看向黑衣人中的某一個,&ldo;他懂的。&rdo;&ldo;是。&rdo;鐘宇轉身離開。&ldo;堂主去哪裡?分壇從這邊走。&rdo;&ldo;回家。&rdo;話音未落,不見其影。花淮秀曾經幾次勸說樊霁景回花家。一來是因為他知道樊霁景在九華派并不好過,若是回到花家家畢竟還有表少爺的身份,素來愛面子的花家絕不會虧待于他。二來,自己也可以與他朝夕相對,不必每次找理由出門。但此一時彼一時。花家素來重視家風,他逃婚之舉等同和花家翻臉。如今回不去的人成了他,所以聽到樊霁景要回花家,心裡頓時忐忑不安起來。一會兒擔心樊霁景和花家連成一氣,一會兒又擔心花家不知會怎麼對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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