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綱,考砸了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藏起來?”似笑非笑的把試卷重新放入盒子,giotto對架子和盒子都動了一點手腳,保證澤田奈奈在來到閣樓就一定能發現。而後的翻找終究不了了之,也許是彭格列家族對澤田家的保護,直到走之前,他都沒有找到族譜這個重要的東西。至于懷表為什麼會保存下去,大概是上面沒有彭格列的标志吧。畢竟不管是初代還是守護者,都是塵封在曆史裡的人,誰又能第一眼認出他們年輕時的長相。離開了澤田家,他依靠在一條靠近購物街的轉角處,滾燙的額頭抵着牆壁,勉強能帶來保持神智的沁涼。和自己想去的旅社還差不少距離,giotto已經無力去想自己的錢包裡還剩多少日元了,反正他孤身一人,即使找個地方打地鋪也無所謂。不過,這回真是意外的狼狽啊。他頭痛的望着不遠處逛街的人群,除了平民窟的那段年幼時光,自己有多久沒有體驗過饑寒交迫的感覺了。“保護費?”昏沉的大腦猛然一醒,giotto聽見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剛才熱鬧的購物街就變得氣氛詭異起來。“委員長馬上要來了,你确定不交?”發型奇怪無比的男子叼着跟草,率領着一衆同樣服裝的人來到每一家的店門前,有的很聽話的遞上了一沓日元,有的店員則很倔強的不肯交。隔着很遠地方圍觀的路人聽到這句話,紛紛面色驚悚,緊接着他們這些知情者都火速離開了這個大兇之地。“委員長!”“雲雀……”前者是惡勢力那邊的驚喜聲,後者是店長面露菜色的說話聲。“哇哦,你是在挑釁我嗎?”黑色的外套披在肩頭,一路走來的少年神情冷淡,唯獨那雙狹長的鳳眸隐含鋒利,完全不似同齡人那麼簡單。giotto聞言後腳底一滑,原本誤以為自己看見了另一個阿諾德,誰料這個少年卻是惡勢力的首領。如果他沒有判斷錯誤,眼前來收保護費的少年正是未來的十代雲守。‘簡直像是少年時期的阿諾德。’納克爾曾經說過的評價在耳邊響起,令giotto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如果真的和阿諾德一個性格,那麼事情就好辦了。“草壁,電話。”輕而易舉的處理完幾個不聽話的刺頭,雲雀恭彌收起雙手握着的浮萍拐,懶散的打了個哈欠。“是,接下來交給我處理,委員長。”恭敬的鞠了一躬,草壁習以為常的掏出電話喊救護車。“慢着,欺負人就能這麼走了?”略帶幹啞的嗓音在這條被清場的大街上響起,阻止了雲雀恭彌打算返校的腳步。他饒有興趣的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嘴角上挑,浮萍拐從袖子下隐隐露出金屬的一角,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動手的前期特征了。英雄總是最後一個出現……草壁莫名的想到這麼一句話,随後被出場的人給囧住了。“你……”轉角處的陰影下走出一人。病态的绯紅布滿雙頰,少年擁有着和雲雀恭彌一樣的黑發,俊秀的五官即使不笑也十分柔和。“喂,這可不是你參合的事情。”草壁的眉頭一皺,少年顯而易見的虛弱讓他動了恻隐之心。“讓開。”一拐子揮開了擋住視線的草壁,雲雀恭彌不屑的輕哼,尤其是看向那個少年時,他露出了一個盯住獵物的笑容。“給我仔細看好了,這樣的眼神……怎麼可能是草食動物。”摒棄外貌帶來的柔弱錯覺,giotto的眼神絲毫不見生病的頹态,溫和而鎮定。作者有話要說:☆、醫院的一晚giotto是在醫院裡醒來的,幾個輸液管的針頭還插在手背上,為他輸送着維持身體機能的藥物。他費力的瞥了眼瓶子上的日文字,雖然對醫藥的名稱不甚了解,但那些瓶瓶罐罐肯定不是單純用于退燒。就在幾個小時前,他硬撐着和雲雀打了一場,然後不負衆望的被一拐子抽暈了。“後輩果然比前輩更懂事啊。”giotto絲毫沒有感到丢臉,當年阿諾德拷殺了自己後哪裡會把人丢醫院,不考慮補上一刀已經夠給朋友面子了。至于自己‘戰敗’的結果倒沒什麼,他身體虛弱是事實,此時更急于找到一個遮風避雨的住所。耳朵微動,giotto聽到了門外逐漸走來的腳步聲,立即閉上眼睛裝睡。外加偷聽……“他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不僅各項身體指标偏低,而且他的手腕和腳腕、包括脖頸在内都有着明顯的傷痕,據我判斷這不是一時造成的,時間最少三年,最長不超過五年。很可能他被長年累月的束縛在某個地方,并且由于服用流質營養液過久,造成胃部消化功能極低。”聽到主治醫生的判斷,就算以前是個不良少年的草壁也不免愣了一下,回憶起那個少年出現時的鎮定神态,他有些動搖了。“不會吧,如果被長時間囚禁,哪裡會這麼強?”“所以說簡直令人不敢相信啊,這樣的身體狀況還能和委員長打一架,綜合來看……我們還是報警吧。”中年醫生望着少年所住的病房方向,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可為了不惹麻煩,他依然提出了最安全的判斷。“中島醫生,你先照常給他治療,我回去問一下委員長的意見。”草壁眉頭皺了一下,對于這番話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又想到委員長的性格,他忽然覺得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在giotto的耳中又是一陣急沖沖的離開腳步,随後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醫生很負責的查看着吊針的輸液情況。giotto恰巧在他測量心率前醒了過來,灰色的眼瞳帶着剛醒的朦胧,卻幹淨得宛如白雲之上的天空。中島醫生的面色立刻一僵,低着頭繼續剛才的常規檢測,然而那股心底的憐憫更加讓他感到愧疚。“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中島貴成,你暫時不能亂動,如果有事就按床頭的響鈴,會有護士過來幫你。”在紙上記錄的筆停在名字的一欄,中島貴成這時才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他連這個被委員長打進醫院的少年叫什麼都不知道。“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嗎?”“我叫澤田家康,醫生。”在枕頭上仰起頭望向醫生,giotto對于回答沒有半點猶豫,一如他臉上溫柔的笑顔。堅定,明确。包含着對過去的執着。“咦?姓澤田,你認識并盛町的澤田奈奈女士嗎?”中島醫生吃了一驚,澤田這個姓氏不算多麼罕見,但巧合附近就有一戶姓澤田的,似乎澤田奈奈的丈夫便叫做澤田家光,和眼前這個人的名字相仿。“我從未見過澤田奈奈女士。”見到少年否認了,中島醫生點了點頭,卻未注意到這句話裡的古怪之處。畢竟,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關系。giotto溫和無害的配合他回答着其他問題,之後的話題都圍繞着病情,沒有再觸及個人隐私,但他知道等雲雀來了就不會這麼簡單了。沒錯,他的确不怎麼了解雲雀,可他了解自己的雲守,就憑雲雀恭彌當初能夠通過阿諾德的考驗,他便明白了這個人所擁有的鮮明特質。對弱者的憐憫,對強權的不屈,對力量的渴望,這便是他認識的雲守,也是彭格列數百年傳承下來的雲之意志!别人或許會怕,但孤高唯我的浮雲可未必如此。藥物帶來的困倦湧上心頭,giotto不再多想,放任自己陷入那片不變的夢鄉。夢中似乎有着溫暖的火焰包裹着他,時而跳躍變化的火焰最後化作了靛青的模糊色澤,似乎想要牽引着他走上王座繼續戴上指環。虛幻的霧啊。giotto的眸子染上悲傷,神情平靜而柔軟,回憶起過去的他總是這般模樣。不可避免,埃琳娜的名字劃過心頭,刺得他難受的閉上了眼,愧疚和不甘的複雜感情交織,一如他死前都無法釋懷的心病。對不起,親愛的埃琳娜。被人怨恨的感覺是如此糟糕,但是科紮特何其無辜,幫助了他的西蒙家族何其無辜。我的霧守啊,希望你别再自尋死路了,否則我——決不會原諒你第二次!遙遠之地,西蒙家族。漆黑無光的房間裡忽然驚醒了一個人,粗重的呼吸壓抑着極深的顫栗,像是做了個噩夢。“nufufufu,多久了,我竟又夢到了過去。”手指扶着額頭,靛青色的霧氣在少年的身軀上浮現,随後出現了一個穿着軍裝的青年。寶藍色的短發略顯淩亂,頭頂翹起的發梢如今有些無精打采,他神色有些惱火的從床上坐起,一點也看不出剛才還驚疑不定。終究是想到自己夢見了初代,他稍顯平靜的情緒瞬間像被火點燃了,俊美的容顔上充滿着無法言喻的惡意。胸膛起伏不定的氣息足以說明了他憤怒到何種地步,以及那被愚弄的憎恨。西蒙家族,這個在數百年前就該毀滅的家族,竟然延續到了今天!數月前,戴蒙在無意中了解到某個想要複出的小家族曆史時,整個人都懵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敢情是giotto當年就反過來騙了自己,初代西蒙的科紮特根本就沒有死在那場戰争中,而自己在giotto面前就像是主導了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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