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祁堂能力終究有限,一些修煉者自恃強大,死活不願将靈獸送回季家,甚至帶着靈獸離去,還有一些人本就是吳家的附擁,吳毅不說話,他們也不交回。
以及一部分吳毅早就投毒隻待發作的靈獸,共近兩百隻,都成了五天後靈獸弑主,使得人心惶惶的來因。
這場明裡暗裡的家族鬥争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場持久戰。吳毅陰狠,又蓄謀了如此之久,而季家百年家業不可撼動,明月幽谷在青鶴的管理下秩序井然,季家連帶附屬小族,上下數千口人,都擰成了一股繩。
派去的萬形獸也告知了季祁堂有用的情報,在靈獸發狂前保住了部分的修煉者,但最後被吳毅識破,再沒回來。
而中了毒的靈獸,無一不是被抽走了身上的靈力,最後發狂殺死自己的主人而死,能造出這麼多如此毒藥的人,顯而易見就是吳家。
戰聲未響,硝煙四起,人人自危,不少人将靈獸送至季府尋求庇佑,季祁堂沉默着,将靈脈山崖底自己本打算用來養老的仙境騰出來,一并接應。
而面對季祁堂心有顧慮下保守的應對,吳府愈發猖獗。
開始用卑鄙手段,散播各種謠言,來撇清自己,并分裂靈獸與季家的關系。
造謠是季祁堂最初馴獸時,為了控制靈獸喂它們吃了邪藥,如今東窗事發,逼不得已才設法将靈獸喚回去,并且讓人誤以為是吳家所為。
季家對此并不回應。
再加上召回的靈獸已經在季家待了數十日,并沒有放它們回修煉者身邊的意思,一些人就聽信了這些謠言,逐漸有人上門要求交還靈獸,而朝堂之上,也同時出現了彈劾季祁堂的官員。
不知情的人們聽信傳言,于是正義的天平傾斜。
大多數馴獸師都将季祁堂看作自己的人生榜樣,自然是聽不得别人誣賴季家,每每聽吳府的煉藥師在外讨論季家不是,總會引起一場殘酷打鬥,馴獸師與煉藥師的關系更是推向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靈獸發狂殺人的數量與日俱增,季府頂着巨大的壓力閉門不出——
偏偏這個混亂的世道,人的邪惡本性就暴露出來了,有些江湖騙子在街上兜售假藥,隻是固本的靈丹安了個解藥的名頭,價格暴漲十幾倍。
而有些人惡意教唆自己的靈獸搶劫,揚言是已經發狂,放話說讓受害者去找季家算賬,這些人逐漸成幫結夥。
一些膽小者,害怕有一天輪到自己,于是趁夜裡靈獸睡去将其殺死。
這場混亂隻是三十天,就已經蔓延到了皇城附近,天子腳下。
死傷者已經超過了一千,靈獸更是數不勝數,皇上終于發話:“朕已派煉藥工會的高階煉藥師徹查此毒,為非作歹制造混亂者,無論官品地位,殺無赦。”
這話擺明了是對季家說的。
聽到皇上口谕,季府院子裡的師爺終于坐不住了,他起身将季祁堂眼前遮陽的扇子拿開,愁苦道:“老爺,恐怕皇上也是聽信了這吳老頭的鬼話,您快想想辦法吧,吳毅卑鄙小人,他憑實力哪是我們的對手!”
今日太陽毒的很,季祁堂眯了眯眼,從太師椅上起身。
“一個月過去了,證據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回老爺,吳府下藥禍害靈獸,鐵證如山,就等着您一紙狀告朝廷——”
沒等師爺繼續說下去,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聲音逐漸強烈,緊接着是噼裡啪啦刀戈兵器相碰的聲音,師爺大喊不妙,“這是那些修煉者找上門來了!什麼刁民也敢和我季家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季祁堂揉了揉眉心,粗粝的手猛然拍在桌上,一股磅礴的強者之氣從大堂直接震到門外,瞬間轟退了來鬧事的所有人。
侍衛自知是家主,連忙排列整齊,他們看着鬧事者讨債的醜态,眼神中有幾分憤怨,但奈何老爺不讓多說。
終于,季祁堂邁開步子,下一秒就來到了門外,在季府朱紅色的牌匾之下站立,不怒自威。
出于對季祁堂的恐懼,台階下修煉者先前的猖獗氣勢瞬間全無。
“牧老先生,你來我季家所謂何事?”季祁堂認識最前面帶頭上門的老人,年紀八十一歲,修煉者等級高達八級,名喚牧高,在大陸上頗有名望。
怪不得這些人敢來季府外鬧事,原來是他老人家也來了。
“季祁堂!”牧高因為生氣,捏着拐杖的一隻手不住地顫抖,“你對老夫的靈獸做了什麼?它跟着老夫幾十餘年,昨日竟突然疼痛欲炸,還要朝着老夫撕咬!”
很明顯,這位也是聽信了吳家謠言的受害者,想必他身後跟着的,也是同樣的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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