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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頁(第1頁)

那老宦官仿佛沒聽見,放下碗就走了。等到來收碗的時候,阿福看見他袖口一抖,一枚針和一團線掉在栅欄裡頭。那人收了碗走了,阿福把針線揀起來,先把那撕掉了袖的破衣衫另一隻袖也拆下來,改成了一件無袖的長衫,又把那顆明珠夾了布縫在裡衣上。她的針線做的好,就算手指受了傷,還是很快就把珠子縫起,衣裳也改好了。她心裡記挂着李固,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雖然劉潤說是輕傷,但是輕傷倘若不能好好治,那也是要命的!還有,太後絕不會咽下這口氣,昨天那明着是發落她,其實誰不知道她針對的是李固呢?阿福自己并不覺得懼怕,被剝去了淑人的品級也好,被杖責或是罰去勞役也沒有什麼。她隻是擔心李固……阿福想着太後必然會發落她,可是她數着日子,在内府她已經關了三天,外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個老宦官從來不吱聲,劉潤也沒有再來,阿福度日如年,心裡各種猜測冒出來又被她自己一個一個否決掉。焦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面埋怨劉潤為什麼不再來,一面急急的盼着他來。他來了,能帶來李固的消息。還有,王府如何了?太後會不會……也不放過李信?殺害李氏皇嗣雖然不至于,但是若是太後把李信也挾進宮來的話,又或是,王家的人有什麼擅動……這種憂思與苦悶的日子裡,阿福實在覺得胸口憋悶就去想那些高興的甜蜜的事情。想她還沒嫁李固時,當宮女,過的悠閑的日子,幫他做衣服,做鞋襪……說起來,從成親到現在,她就給李固做了兩件汗衫……一遍一遍回想那些事情,不這樣做的話,阿福覺得自己會在這裡發瘋。她在牆壁上劃記号數日子,一直數到第八天上,都沒有半點動靜。難道太後竟然不想發作他們了嗎?還是,還是李固他……他傷勢轉重,已經不好了,所以太後才不再理會她這個小蝦米?等牆上的标記劃到第十二豎,阿福緩緩歎了一口氣。坐困愁城是什麼意思,她現在明白了。冬天已經來了,被囚在這裡的艱困寒冷卻不是她愁郁的原因。說來也奇怪,不但沒人來理會她,就是一同關在這裡的其他人,雖然阿福不曾見過,牢間之間隔的也遠,但是似乎也沒聽到旁人有什麼動靜。她想了又想,天氣一寒,這裡又陰暗沒有别的光亮,她披着被子窩在牆角邊,正有些迷迷糊糊的,忽然間想到一個可能。太後不是不理會這些人,可能是沒有空。是在忙什麼事?好事還是壞事?太後的好事對這裡關着的人來說就意味着無法翻身的大壞事。而如果太後遇到了糟心的棘手的事,對這裡的人來說就是好事。不管是哪種可能,現在這種局面都是暫時的。隻是,不知道事情到什麼時候才有個端倪。她靠着牆迷迷糊糊的,想着醒了吃的早飯,迷糊了一會兒又吃下晌那一餐,再接着便又醒醒睡睡,人都快睡糊塗了。可是在這個地方不睡覺又能做什麼?牢中雖然吹不進風,卻有一股陰寒氣,阿福整天包着被子才覺得暖和,自己覺得多半是老不動彈的關系。她的手指上傷口已經愈合,但是指甲卻不是一天兩天能長出來的。她做過許多個夢,有的好,有的卻依舊令人心悸。許多夢一睜眼就忘了,阿福在睜開前的時候,隻記得自己在夢裡見着李固了,可是夢裡的情形卻全都說不上來。她一會兒又醒一會兒,忽然聽到腳步聲響越來越近,朝着這邊來了。阿福直起身轉頭朝外看,栅欄外已經站了一人,穿着藍色袍服,端着一盞燈,臉上有個淺淺微笑,不是劉潤是誰?阿福心中一喜,扶着牆站了起來,劉潤卻朝旁邊讓了一下,露出站在他身後人。“阿固!”阿福撲到栅欄前,手伸了出去,李固的手也伸了過來,隔着一道栅門,兩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阿福隻覺得胸口擠的滿滿的,有無數句話想說,可最後卻隻顫聲問:“你……傷好了吧?”“好了,都好了!”李固緊緊抿着唇,他向來外柔内剛,可是嘴角微微揚起來,笑容還沒完全綻開,兩滴熱燙的淚滾落下來,滴落在阿福的手指上:“阿福……”阿福努力微笑,可是她一點不比李固堅持,淚珠撲簌簌的掉。兩個人都在努力忍耐,劉潤在一旁不作聲,隻招了一下手,一個宦官過來,将那牢門打開。李固竟然沒想到讓阿福出來,反而自己一步跨了進去。他的懷抱仍然是那樣溫暖,阿福扶着他的肩膀,隻覺得全身力氣一下子被抽空了,身體軟綿綿的靠着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眼淚淌的又急又多,一轉眼就打濕了他的肩膀。阿福無聲飲泣,心中狂喜與悲辛交感雜集,逼的她還是沒能守住聲,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李固緊緊抱着她,就象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一樣,他沒說話,阿福卻能感覺到他的身體也在顫抖。過了好一會兒,阿福胡亂抹了兩下臉,伸手撫上李固的臉頰:“你瘦了。”“嗯。”李固抱着她沒松手。“那天受的傷,好了嗎?還疼嗎?”“已經好了,都是皮外傷。”劉潤輕聲說:“王爺,淑人,請先出來再說話吧,這裡寒氣重,淑人也得好好整理一下。”他一句話提醒了阿福。真糟!她現在可是真不能見人。雖然頭發她梳的整整齊齊,可是好些天沒頭洗澡了,早晚能擦一把臉漱一下口就不錯了,自己都能聞得到身上一股酸腐氣。一句話提醒了兩個人,站在牢裡叙話可真不是個合适的地方。李固攬着她的腰:“走,先出去再說。”阿福猶自有些不自信:“我……能出去了?”“出來吧。”劉潤聲音不大:“先回太平殿去,有話慢慢再說。”從那屋裡出來的一刻,阿福本能的眯起了眼。多日沒有見着太陽,乍一離了地底,隻覺得陽光象刀子一樣刺的人睜不開眼。她站定了,手捂着眼,可能是剛才流淚流的,再加上現在陽光刺眼,眼睛酸疼發熱,怎麼也睜不開。定了定神,慢慢的走過夾道,阿福覺得很恍惚,連吹在臉上的風都顯的那麼不真實。她這不是作夢吧?就象她時時在夢中見到李固那樣……這也是個夢。要進太平殿的西側門的時候,阿福忍不住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咝——疼!不是做夢。李固眼睛不便看不到,劉潤卻看的一清二楚,朝她搖了搖頭,阿福覺得有點難為情,劉潤推開門:“走吧。”太平殿裡一切如舊,庭院深遠,宮室連綿。隻是往來行走其間的宮人宦官現在卻并不見蹤影,到處都靜悄悄的。李固拉着阿福的手,兩個人坐在一起,劉潤輕聲說:“我去吩咐人備熱水,淑人先梳洗一下。沐浴過再用飯。”阿福點點頭,劉潤便退了下去。他一走,阿福就上手來扒李固的衣裳,李固又是訝異又是好笑:“你這是做什麼?”他壓低了聲音,帶着幾分調侃的意味說:“真這麼想我,也得進房去關上門啊。”阿福要瞪他也是白瞪,反正他也看不見。“我看看你的傷。”那天在德福宮,血都濺到了她的臉上,阿福才不信這麼幾天就能把傷全養好了。李固很配合她,衣襟敞開來,阿福就看見一道鮮明的紅疤,不過剛剛收口的不久的樣子,離完全愈合還早着呢!這可不是她上輩子那種時代,外傷縫針易好,這個時代不過是有些藥膏藥粉加藥湯,這傷口這樣長自然不易好。阿福怔怔的看,手伸過去,輕輕觸了一下:“還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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