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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第1頁)

“夫君,”笑未歇,她狀似不經心地提道,“如果,我們真是民間的普通夫妻就好了。”國家,朝廷,一笑泯之,是非曲直,恩怨情仇,統統抛之腦後。平淡處世,恣意灑然。“春來看百澗争鳴,萬峰吐綠,夏日賞霧起雲落,花開綠樹,秋至遊漫山紅葉,花落枝蒂,寒冬覽冰雪飛舞,折玉樹瓊枝,”手指輕撚着樓澈的領,歸晚循循誘道,“如此生活,豈不快意?”笑稍淡,樓澈半眯起眼,手上加大力,緊樓懷中人:“如果你真喜歡,以後空閑之時我陪你去遊玩。”歸晚微擡首,入眼處是他線條柔和的下颚,再往上,卻看不到他眸中神色,抑不住,心頭泛上點點失望:“夫君何時能有空閑?”沒有料到她會說出這麼一句帶有些幽怨的話,細想之下,樓澈失笑,低頭在歸晚額上烙下一吻:“再過一段時日,局勢平靜些了,好嗎?”低頭之時,看見歸晚撇了撇嘴,不甚樂意的樣子,嬌俏中隐含着媚,他心弦一動,瞳色稍暗,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幾乎閃神。什麼時候起發現她有這些小動作的?平時總是淡凝着笑,隻有在情緒放松時,不滿會輕輕撅嘴,沉思會心不在焉,氣惱時會故意笑得更甜……這些稍縱即逝的神态流露,他是什麼時候捕捉到的?也許歸晚自己也沒發現,這些小動作,她隻會在與他單獨相處時才顯現出來,多少次,他為了她一個小小的舉動,情如泉湧,頻頻失魂。手中捏起一小束她潤滑的發絲,放在唇邊輕吻,馨香萦然,沁入心田,他為之心跳失速。“夫君難道沒有想過……”歸晚倚在他衣襟前,“辭官不做,閑雲野鶴的過每一天嗎?”斂笑皺眉,樓澈表情窒了窒,從話中猜出歸晚的意圖,心中極不舒服,犀眸一沉,閉嘴不答。注意到他的異樣,歸晚暗自一歎,等了又等,始終不見他說話,轉過頭,把頭發從他手掌中抽出,即要起身。樓澈一個怔忡,掌中已空,怅然若失之下,一把抓住她,手臂攏的範圍縮小,強硬地禁锢住她的妄動。真是越來越沒有用了……樓澈無奈地笑,情緒被她的一舉一動牽制着,随着歲月流逝,他的抵抗力也愈見弱了,就如同在南郡的五個月,那種牽腸挂肚的噬人感覺,攪得他無法正常生活,幾次沖動地想要趕回京城,如果不是南郡王和端王攔着,他早已犯下政治生涯的大錯了,此刻她身在懷中,怎可讓她離去……那刻骨銘心的思念,他不願再嘗試了,不放手,決不能放手……本來堅定的想法被她打亂了,理智的天平也偏向了情感一邊,他開口:“歸晚,不要動,聽我說。”懷中軟玉溫香,樓澈把頭輕靠在歸晚發頸間,餘光瞅着她優美的纖頸。“你難道不想聽聽我的身世?”倏然轉眸,卻什麼都沒看到,歸晚靜然不動,輕聲含糊地應了一聲。“……我是個孤兒,先父原是太子幕僚的下級官員,在我幼年之時就去世了,母親不久就随之而去。我一共在太子府中待了十年,而後一舉奪魁,高登金科……”歸晚愣了半晌,耳邊的聲音是平靜的,像說着一件不關己的事,為何她聽着會心疼呢?原以為他是貴公子的出身,直到此刻,才知道錯之遠矣,十年之期被他一句帶過,她卻能想象一個孩童無依無靠的在勾心鬥角的太子府如何生活,十年,逆境中掙紮,又一個十年,在宦海中沉浮……兩個十年,換來今日之權勢,那樣的不甘,那樣的不舍……所以,權勢,地位,富貴,拿起了,難以放下……雲淡風清地把身世簡單幾句說完,樓澈含笑着看她,一字一句道:“我發過誓,要萬萬人之上,即使一人之下,也要他莫可奈何我,明白嗎?”柔聲的解釋沒有讓歸晚如釋重負,反而輕震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牢牢地把視線定在他身上,溫文爾雅,斯文秀氣,她的丈夫一身月白的長袍,出塵的清俊,分明一個翩然的佳公子,可是那幽深不見底的眼眸裡,灼熱地翻滾着……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所以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急不緩地和皇上朝堂争鋒,玩弄着權術的同時,深深陶醉于權勢的魅力。他的一生,就伴着一個字——“權”。心越來越疼,歸晚蹙起眉,酸澀湧上身,沉吟片刻,開口輕問,音調都有些顫抖:“那螢妃呢?”這本是埋在她心頭的一根軟刺,她忽視着,但總在她不注意時,會刺痛她的心,從沒有這麼迷茫過,那個無論在任何方面,都與她不相伯仲的女子,讓她身平第一次,無措地面對着。今日竟再也忍不住,想要問個究竟,她的心,亂了嗎?樓澈先是不語,随即揚起笑,笑地越來越開懷,笑地歸晚一臉的不自然,他卻欣賞似的,不肯錯過她的任何神态。問了,終于開口了……她開始在乎了嗎?想到這個,樓澈由衷感到一陣踏實的安心,想起兩年之前,他與她初識,成婚,她是何等的灑脫和恣意,幾乎讓他錯以為她是錯落凡俗的仙,他多少次的疑惑和驚奇,慢慢地不着痕迹地觀察她,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之時,他開始把重心挪到她身上,知道她最愛吃什麼,喜歡什麼飾物,平時做什麼,一點一滴,滲透了他的心,他把她最愛的一樣樣捧到她的面前,原本帶着補償的心理,後來竟變了質……發現自己愛上她,而她,卻還在猶豫,甚至排斥,他是多麼的惶惶不安,所以他讨好她,寵愛她,愛護如同瑰寶。他費盡心計,誘惑她愛上他,給她世上最好的,讓她習慣他的愛,無法擺脫。他要誘她一起沉淪……笑聲漸歇,他夜眸如醉,魅惑地低問:“歸晚,你在乎嗎?”六十、玉碎(五)(完整)她在乎嗎?這個問題,在歸晚的心中,問過,笑過,歎過,卻不曾有過答案,在這一瞬,她有些後悔剛才脫口而出的話語,就像紗紙捅破了一般,心袒露,無處躲藏。攬住歸晚的肩,看着她顧盼流溢出複雜的神色,樓澈爾雅一笑,擡手撫住她的頸,溫柔地觸及她如櫻的唇瓣,時淡時清的香擾着他的意志,唇唇相觸的一刹那,如電流似的酥麻,又如甘醇似的誘人,着魔了,唇齒間的交纏,讓他醉倒在她柔潤芳澤中,深入其中,意猶未盡。看着他接近,她眨了眨眼,居然沒有任何反應,迷失在他看似溫柔又霸道的需索裡,呼吸漸漸變的虛弱,淡薄的空氣都被他奪走了,輕閉眼,卻感到他喘息相聞的旖旎,同時伴着甜美的折磨,終于在她快要調控不了呼吸之時,他輕放開她,唇舌舔舐着她的紅唇,若離若即地在她唇鼻間厮磨,半着迷半享受着。“……雖然不能聽你親口說一聲在乎,我也已經心滿意足了。”樓澈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啞聲中帶着一絲的壓抑,情潮暗滾。聞言,歸晚淺笑如熏風,主動偎上身,就在樓澈深眸一沉,唇接之時,她輕偏首,在他唇邊擦過,呼吸交濁着,帶着情誘的暗魅,偏又不讓他真正觸碰,笑靥盈盈,促道:“夫君還不答我?”眸光流動,落在她橫波流媚,嬌娆如花的秀容上,手中下大力,攫住她的身子,狠狠封住她的唇畔,帶着微熏的醉意,恣意地一番糾纏,他才略帶滿足地放開她,望着她的眉眼更顯專注,更顯深邃,幾乎要讓人沉淪在那一望無底的魅眸中。調整了一陣急促的呼吸,他才又再次開口。“……第一次見到姚螢是在太子府中,當時我剛中狀元……”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對着歸晚把過去坦誠的告之,内心竟然有種解脫之感,她是他的妻啊,本該與他分享一切的人,就在一遍叙述過去的同時,他突然有種沖動,想問她,結發之妻,可能攜手共老?如夢……如醉……半生之事,一言概之,言淺意深,卿可懂我心?……“皇上是在你們去鴻福寺拜佛那日下的聖旨?”聽到這裡,歸晚忍不住打斷,訝聲相問,鄭锍如此狡猾,趁他們離開之時,下聖旨召告天下,一句君無戲言,就改變多人的未來,猶記那日鴻福寺第一次相見的情形,難道那才是命運糾纏的開始?心中莫名地多了一絲不安,歸晚深望進樓澈的眼中:“夫君,那一日,螢妃娘娘抽的是什麼簽?”眉一挑,樓澈回想了一下,說道:“帝王燕。”幾乎要驚呼出聲,歸晚抑住急跳的心,饒是如此,她的面色也乍然一變,冷汗涔涔。“歸晚?”感到懷中人的不安,樓澈心疼地抱緊她,緩撫她的背,“怎麼了?”沒有答聲,歸晚伸臂環住樓澈的頸,親昵地和他貼緊,任由時間靜谧地流走,須臾之後,吟聲說道:“夫君,如果此刻開始,你幫助皇上推動中書院變革,勸退端王與南郡王,一點點慢慢放權,皇上即使忌你,年後,我們遷居羅陵,那裡離南郡甚近,有南郡王的照拂,但不屬南郡範圍,以皇上的驕傲,也不能毫無顧及地下手。以此類推,十年之後,一切都能平靜如初。夫君,你說呢?”樓澈并不接話,手勢依然溫柔,空氣卻像沉寂了一般,不溫不冷。歸晚暗歎,話音一轉,悠淡道:“夫君可知,成婚近兩年多來,我最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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